“行,你只要将忘尘师父推到我的前面,只要她走到我身边时候,我便立刻自尽!”穆澜掏出一柄匕首,对着她说道。
银月咧嘴笑了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阴谋!”
待忘尘一步步的挪到穆澜两步远时,她双手合十脸色惨白的道,“江施主,何必如此救贫尼,如此大恩贫尼如何担当得起!”
“忘尘师父,您可别这么说,这是我应当做的!”穆澜说完,掏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
“怎么要不要我帮你?”银月见穆澜停住,讽刺道。
穆澜微微用力,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停下手直喘着粗气,就在这喘息之间,她手里的匕首冲着银月飞了过去。
银月迅速的躲开,却被穆澜匕首的一个血迹滴在了脸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也不管穆澜了,直接冲着忘尘抓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门外快速的冲了进来,一掌打飞银月,一手搂住了忘尘。
一身白色僧衣的留真冷着脸看着躺在地上的银月,只见他僧袍一挥,一柄长剑立即被握在了手中,一个转身就带着忘尘师父到了银月的面前,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手里的长剑用力的刺了下去,只听见她闷哼一声,鲜血喷涌了出来,彻底没了声息。
忘尘叹了口气,推开了身边的留真,“多谢相救!”
留真冷着脸扫向了屋内的其余几人,廖越则趁势窜出门外朝着门口跑了出去,谁不知道留真没有当和尚之前可是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跟他硬拼真的就是在找死。
其余的黑衣人都跪在了地上,被陆严等人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怎么样了?”陆煜城抱住了将要摔倒的穆澜,查探着她的伤口。
穆澜摇摇头,胸口的伤口只是皮外伤,更多的是她被因银月踢的内伤导致她现在呼吸都觉得内脏都在痛!
“快来给你小师叔看看!”陆煜城冲着躲在一旁的严岁宁喊道。
严岁宁迅速的冲过来给穆澜把了把脉,“小师叔是受的内伤,必须得将养一段日子了!”
此时留真却搀扶着忘尘走了过来,两人一脸关切的看着穆澜。
“江施主没事吧?”忘尘一脸关切的看着穆澜。
留真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递给了陆煜城,“这里面是我无意间得到的药丸,对内伤有奇效,你给她服下吧!”
陆煜城连忙道谢,将一枚黑色的药丸掏了出来喂给了穆澜。
“忘尘师父,我也给你看看!”
严岁宁扶着忘尘坐下,抚了抚她的脉搏,“忘尘师父是不是吃了什么解毒且补气的药丸,你体内的毒已经没了。
忘尘点点头,“是江施主趁机给了我一枚丹药,我服了下去这才觉得身体内渐渐的恢复了力气!”
众人看向穆澜,却见她早已经昏睡在了陆煜城的怀里。
“是侄子不好,要是早些发现太子妃的阴谋,皇婶也不会受了这些波折!”陆煜城皱眉道。
留真面色微冷,“这次也不怪你,谁曾想到太子妃那个疯子竟然来逼问忘尘,连皇后的脸面都不顾了,明日我倒要好好的去御前告上一状了!”
“还请别将江御医以及严老太医的孙子说出来,堂堂的御医出现在严国寺不管什么借口都会让人怀疑!”陆煜城淡淡的说道,说到底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将穆澜身份泄露出去。
“这个你且放心,你派人将严国寺以及其他背叛之人全部都抓起来,我将你婶婶带回宫内歇息,江御医我也一起带回去吧!”留真拍了拍手,门外便出现两个尼姑。
陆煜城将昏睡的穆澜交予两人手里之后,恭敬的送着留真跟忘尘离开,这才冷着脸看向屋内的黑衣人。
“宫内总比寺庙安全,现在严国寺破损严重,还等修好再回来不迟!”一路上留真苦口婆心的劝着忘尘。
却只见忘尘淡淡的念着佛经,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山下,山下停着几辆马车。
只见坐在轮椅上的华瑾舟阴沉着脸,“大师,山上如何了?”
忽然,他余光扫到留真身后两位尼姑合力抱着的穆澜,迅速的让人推了过去,眸子扫过她胸前的伤口,“怎么会受伤的!”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上马车,这些问题等她醒来再告诉你吧!”皱着眉的留真冷淡的吩咐着。
“就让江施主跟我在一辆马车吧!”忘尘静静的说着。
“不行,她受了伤,你也受了伤怎么照顾他,就让瑾舟去吧,你跟随我坐一辆马车!”留真迅速恢复冷着脸的模样,看向华瑾舟。
“说的是,我会一些岐黄之术可以稍微给江御医医治!”
华瑾舟连忙吩咐两位尼姑小心翼翼将穆澜放进一个马车的软榻上,那是华瑾舟时常靠着的地方,在身后仆人的帮助下,华瑾舟坐在了穆澜的旁边。
探过穆澜的脉搏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内伤严重,但是好歹没有危机性命,胸前的伤口看着流血多,却没有多严重。
华瑾舟从车厢内的药瓶里找出一枚补血药丸,小心的给穆澜服下,再将一个补气的药丸也一起给她服下。
他之前派去一直跟着穆澜的黑衣人突然来报,说穆澜半夜带着严岁宁从皇宫内的一条暗道内走了出去,他找不到暗道的出口这才跟丢了。
他就立即想道今日穆澜前去看穆萧萧肯定是猜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半夜带着严岁宁出去,必定是去忘尘寺庙,如今从留真口中得不到什么,必定是要去找忘尘的。
这才急匆匆的通知留真,迅速的赶往严国寺来相救。
待穆澜醒过来时,就看见忘尘师父坐在不远处桌子前默默的念着佛经,见她醒来,就停了下来,“江施主,你醒了?”
穆澜揉了揉胳膊,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这个是她在宫内住的小院,怎么忘尘师父也在这里?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刚刚才醒过来,我特意前来看看你!”忘尘平静的说着。
穆澜点点头,“多谢大师,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不知道寺内怎么样了?”
“这件事等下有人跟你说,你先把药喝了吧!”忘尘将旁边的药碗端到了穆澜的面前。
穆澜喝下之后,就见忘尘师父将小新子带了进来,“让他跟你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王妃娘娘!”小新子半跪着直到忘尘离开。
“快跟我说说怎么一回事!”穆澜一脸好奇的看着小新子。
“留真大师深夜便去跟太后以及皇上说了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围攻严国寺一事,太后大怒,将太子以及太子妃一起带到了皇上的面前,随后六王爷也将死去的银月的尸体以及其他的黑衣人全部带到了皇上的面前。”
这件事太子妃跟太子肯定是知情的,若不然太子的贴身侍卫廖越怎么会答应太子妃做这件事呢!
“然后呢?”穆澜继续问道。
“之后太子说自己根本不知情,太子妃则说这件事跟她无关。最后重伤的廖越被陆侍卫抓到了,送到了皇上的面前,然后皇上很是生气,质问廖越具体的情况。谁知道廖越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承担了下来,包括吩咐银月以及其他黑衣人全部都是他吩咐的!”
“哦?他堂堂一个侍卫为什么要这么做?”穆澜微微挑眉问道。
“他说是不忍心见太孙这般的模样,加上忘尘师父毕竟是王妃娘娘没准留真大师真的会将药丸放在她那里,所以这才跟银月合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跟太子以及太子妃都无关!”
“于是皇上就相信了?”
“当然没有,但是廖越一力承当,加上太子跟太子妃都没有抓到实际的证据,只能被关禁闭,太子手下一系列的权利全都被分给了其他的几位皇子,廖越则被判了择日处斩!”
穆澜顿时震惊的站起来,看着小新子,“你说什么?廖越被判了处斩?”
“是的,那个银月死了,当然就只能拿廖越来出气了,所以廖越则被太后皇上判了处斩!”
穆澜躺回床上,心里却想的是明月,这一切难道是明月跟陆煜城设计的吗?
可是自从明月跟陆煜城单线联系之后,避免了很多太子妃想要对付他们的诡计,但是一些消息她就彻底的不知道了,如今廖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月到底知不知道?
“你去将严小太医给我喊来,说我有事找他!”穆澜朝着小太医吩咐道,
很快,严岁宁便赶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穆澜。
“你是不是要说廖夫人的事情,昨夜我趁着六王爷不注意便去之前的廖府找了找,发现廖府内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难不成太子妃早了一步,将明月给?”穆澜担忧的握紧手,虽然表面上廖越装的不在乎,实际上对明月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担心。
“应该不会,我看院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更何况廖越的手下可不是就一两个,肯定会有人守在廖夫人的身边,若是真的有事,他们必定誓死也要保护好廖夫人,不要小看了那些侍卫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