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顿饭把林轶南吃得有苦说不出,别人一看四个女的陪一个男的吃饭心想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但只有当事人林轶南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这些电灯泡照的睁不开,值得林轶南高兴的是期间温桐静主动给他挟菜,林轶南受伤的心顿时像是贴上了一张云南白药创口贴,饭吃完后李兰心还想把温桐静给带走,林轶南委屈地样子让温桐静看了不忍心,最后抛开李兰心她们说和林轶南一起走。
冬天逼近,北风呼啸,气温骤降。
“你冷吗?要不穿上我的衣服吧。”林轶南此时大男子注意瞬间爆发,脱掉衣服后他强装没事的样子。
“我不冷,你快穿上。”温桐静见林轶南脱掉衣服心里很是担心,怕林轶南感冒。
月亮渐渐地露出了它的半边脸,清辉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把地面照得泛白。把温桐静送回寝室后,林轶南摇头晃脑地离去。
林轶南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事就抱着历史书和《中华上下五千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成为历史学家了,林轶南对于“专家”这个称号不屑一顾,现在社会上的专家多如牛毛,更好笑的是连家禽业都出了什么“养鸡专家”,“宰牛专家”诸如此类,但相比之下,“历史学家”要好得多。
“夏有凉风冬有雪”,这是对于天气来说,冬天来临,喝水的杯子也都变为保温杯,暖宝宝之类的东西在女生之间传来传去,温桐静也买了一个史迪仔娃娃,冷的时候双手可以放进去暖和暖和。情况再怎么变,林轶南还是温桐静的服务员,林轶南想现在做什么都要向上看吧,可奈何温桐静无动于衷,似乎想要他当一辈子的服务员,下课的时候就去给温桐静接热水扔垃圾,温桐静去音乐社的时候他还要帮她做一点笔记,林轶南自然不会觉得麻烦。
上午的时候林轶南对温桐静说:“有那么冷吗?瞧你上课下课都把手塞进暖手抱枕里。”
“你不怕,放心,你冷了我不会给你用的。”温桐静说完在旁边嬉笑。
结果到了下午林轶南的男子主义还是敌不过寒冷的冬天,还是不好意思地问温桐静要了暖手抱枕,然后马上把手塞进去,林轶南瞬间感到此刻自己像是坐在火炉边,因为温桐静刚把手拿出来,所以里面还是热的,温暖的感觉由双手渐渐传递到全身,过了一会儿之后又把暖手抱枕还给了温桐静。温桐静知道林轶南担心自己,温桐静不是个傻子,时间是最好的见证人,温桐静知道林轶南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他,但温桐静现在不想说破,也不愿打破这种现状。
下一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说不在教室上课,去实验室做实验,这要放在以前大家都会喜出望外,但在冬天外出是一件极其不明智的选择,暖和的教室谁都不想离开,最后还是班主任老师过来撵人我们才冒着寒风进军实验室。
实验室的器材像是万年寒冰一样冰冷,谁都不想碰,除了林轶南,老师布置的作业是验证动量守恒定律,而林轶南想坐一辆木车送给温桐静,老师也是挂羊头卖狗肉。布置完作业后自己跑去旁边的办公室吹暖风。老师一走,实验室就变得闹轰轰的,与这个冬天似乎格格不入。
“我们做实验吗?”温桐静问,即便爱学习的温桐静在这种情况下也想偷懒一下。
“当然做,但是得按我的方法来做。”林轶南说完拿了一块木板过来,开始用小锯子锯木头,锯了木头之后让温桐静在上面钉钉子,温桐静钉最后一块木头的时候不小心把食指钉上了,然后叫了一声,林轶南此时正在捣鼓车轮的问题,发觉温桐静这边的动静后立马停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林轶南似乎在责怪温桐静,林轶南看温桐静的手在不断地流血,不等温桐静说话就拉着温桐静的手前往医务室,同学们看见了后都喧哗不断,温桐静在林轶南的身后如同含羞草一般,低着头任由林轶南拉着自己走。
“你走快点。”林轶南的口气有点大,但温桐静听了只觉得是林轶南在乎自己才会这样。
到医务室后温桐静给医务员简单说了下状况,医务员说只是扎破了手指,消毒包扎就可以了,林轶南才放下心来。
“这下好了。”林轶南看着温桐静的食指上包着棉布,原本纤纤玉手都不怎么美观了。
“这不是你叫我做的吗?”温桐静故意这么说。
听了温桐静说的话林轶南才发觉自己是始作俑者,不禁“嘿嘿”几声,表示不好意思。林轶南直接把温桐静送到教室后,又跑去实验室,想着要把这个完成,不然温桐静的伤就白受了。回到实验室的时候人烟稀少,林轶南匆忙做完后拿着小木车到了教室。
“铛铛铛铛。”林轶南把小木车放在温桐静的桌子上。
“你就是要做这个啊?”
“嗯,本来就是为你做的。”林轶南也算是感到抱歉。
温桐静很想笑,因为林轶南制作的小木车实在太畸形,但忍住了,知道这是林轶南的心意。“谢谢你,林轶南。”
“你放心吧,这几天我把你包了。”林轶南顺口说出。
“啊!什么!”幸好林轶南的声音不大,没有其他人听到,这可把温桐静差点吓坏了。
“不好意思,我是说这几天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林轶南也为刚才说的话感到不好意思。
“你本来就是我的服务员不是吗?”
“也对也对,瞧我这记性。”林轶南哈哈大笑。
温桐静看着林轶南的眼神很温馨,像是找到了依靠。“林轶南,我喜欢你。”温桐静在心里说。
可惜林轶南不会读心术,不然一定会回复温桐静:“温桐静,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