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到上官远在我的房间里出现,我简直要笑着入睡了。
派先生并没有直接送我回家,因为他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在阿帕奇集团先下飞机了,是泰森送我回家的。
他一如既往的客气疏离,我平安到达公寓阳台,看到我进了房间后泰森才离开。
可还没有打开灯,屋内就有人说话了。
“还知道回家啊?”
竟然 是上官远!
该死的,真是见鬼了。
我本能的转身打开窗户想要离开,他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拉了我一把,害得我差点跌倒在地上,还好拉着窗帘才站稳。
我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不满的对他呵斥道:“你怎么来了,这是我的房间!”
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烟味,没穿上衣光着膀子,只穿了条沙滩裤和拖鞋,长到肩膀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竟然还用了我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真是可恶。
“整个公寓都是我的,我要进来了,还要你批准?”
上官远一屁股坐在我的沙发上,又点燃一根雪茄抽起来,混合着大麻的味道呛的我咳嗽起来。
懒得跟他斗嘴,我踢掉高跟鞋换上拖鞋,脚腕疼的真不轻,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真的讨厌自己只有一米六五高。
“勾搭上了阿帕奇,啧啧,淫-荡小姐,不得不佩服你,真的很有两下子。”
我冲他冷笑一声,防备十足的抱着肩膀说:“关你什么事?”
他立刻很不爽了,将雪茄摁在我擦洗干净的茶几上,冷冽的目光夹杂着鄙视投向我,“死丫头,你真的以为自己攀了高枝,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不屑的对他道歉,“对不起。”
上官远看起来更加不爽了,他尖酸刻薄的说:“你以为他是什么男人?是你一个小小的林荡能够高攀得起的?他换女人的速度可以换衣服还有勤哦。”
“至少,他不是个私闯民宅的男人,”我下意识的为派先生辩护道:“我对上东区了解并不多,可我至少能分辨出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你就是个大恶人!
我将自己疲惫的身躯摔在沙发上,等待他继续冷嘲热讽下去,我可不想为他倒杯水,免得他说个不停。
“哦呵呵,恭喜你已经成功的学会了上东区最底层生存法则,攀附权贵才能上位更快,就像林青霞一样,真不愧是母女啊。”
“我只是跟派先生吃了晚餐而已,你用得着抨击我吗?”我弱弱的对他说:“说真的,上官远,你留着力气调-教你的萝莉不是更好?”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他倒头在我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电视,“爸爸说让我陪你一晚上。”
“什么?”我从沙发上跳起了,激动的对他喊道:“不不,我不用你陪着,我一个人好的不得了,你在这里我会做噩梦的!”
“做噩梦?我不介意陪睡在一张床上过夜。”
上官坏坏的笑道,对于我的抗议他置若罔闻,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我冲过去要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可却如鸡蛋碰石头一样,他一把就把我推开了,“省省吧,你以为我像阿帕奇一样没眼光,会对你这种干瘦的黄毛丫头没兴趣。”
可我,也不能任由他继续在我的客厅里撒野了。
我不甘心的将他的烟扔到了垃圾桶里,却将里面的塑料袋子烧着了,真是可恶,我又赶紧用倒水将火苗扑灭。
他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啧啧的说:“瞧你这个笨手笨脚的样子,我真替阿帕奇担心,有你这样的女伴,带出去丢人啊。”
混蛋王八蛋!
如果不是我有过近乎十八年的流浪经历,锻炼了自己强大的内心世界,真的怀疑会不会被他打击的自卑死。
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CCB的新闻节目,播放着的昨天上午竞选州长的情况,上官爸爸竟然被对手反超了百分之七。
我的内心里却莫名的有些窃喜,默默祝福那位支持立法废除丧尸圈养制度的阿尔法先生。
上官远对阿尔法的大肆批评加辱骂,连带着阿尔法背后神秘的大财团也骂了起来。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也懒得听他没有教养的发泄,便转身去卫生间梳洗去了。
可是刚走进去,我就尖叫着退了出来,这该死的,竟然把他的内衣裤随手挂在我的小熊晾衣架上。
“上官远,拜托你从这里滚出去!”我忍无可忍的对他吼道:“你不走,是吧?我走!”
我气愤的抓起外套,绕过客厅往外走去。
“站住!臭丫头!”他两步就追上了我,用那双钳子似得大手拉着我,将我带到卧室里去。
我不顾形象的尖叫着掰开他的手。
“听说上东区出现了外星人,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他凶神恶煞的将我扔到床上去,然后不待我反应过来就出去了,并将我的门反锁上。
该死的,这是我的房间!
我爬起来使劲儿踢着门,他却毫不所动的继续看着电视。
等我折腾累了,门外传来上官远的脚步声,他走近来说:“刚才有句话我说错了,你要好好的跟阿帕奇在一起,他可是爸爸竞选的主要支持者,必要时让他知道你是上官市长的女儿,或许他会出更多的钱,爸爸胜利的机会会更大。”
我的身体靠着木门,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忍不住哭泣起来。
连我的感情,他也要利用吗?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给派先生打个电话,他应该在公司处理公务。
可是智能手机放在客厅里,就算打了电话我又能说什么?
难道让他知道,上官远睡在我的客厅里?
我沮丧的拖着疲乏的身躯,钻进了被窝中,吞了一颗安眠药丸,然后用被子蒙着头,一点点回忆今天和派先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知何时,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