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秦月怎么帮我。
秦月却故弄玄虚:先不告诉你,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如果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我问她,要我怎么帮她。
秦月说:杀了那个女人呗。
这家伙,说来说去,还是要我去杀凌冷。杀人犯法,这事我才不干。不过我很好奇,秦月怎么这么想要我杀了凌冷呢?我便把我的疑惑道了出来。秦月说:因为我不喜欢她。我出了一身冷汗,就是因为不喜欢她,就要她死?
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岂不是也要杀了我?我问。
秦月发来了一个坏笑的表情,是的咯,你是不是怕啦?
我是怕了,我感觉这个秦月也不正常。住在这屋檐下的,都是神经病——当然,除了我。
这时,凌冷发来一条信息,问我看中哪条项链没。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刚才发来的一条信息:那是一个神经病,你看见他,离他越远越好……不止讨厌,我恨不得他马上给我消失!
我越看越气,突然很想惩罚惩罚她。便回信息给凌冷说:还没有选中,请等我十分钟啊。
凌冷回来一个字:好。
我立马开始施展我的行动。十分钟,对于一个网络高手来讲,想干一件坏事,已完全足够。我把存在我电脑里一个超级精彩的爱情动作短片悄无声息地拷贝到了凌冷的电脑里。然后将凌冷电脑的声音调到最大,最后,最关键的一步来了。我在她的电脑里,把那个视频给打开了!
当然,我不会让凌冷一下发现那打开的视频,先让她听听声音。
搞定这一切,我立即打开我的门,来到凌冷房间的门口,仔细一听,果然,从她房间里传来一阵极度销魂的嗯啊嗯啊声,就感觉一对狗男女正在里面翻江倒海。我可以想像,凌冷在听到这声音后是什么窘样,并且,在看到这个视频后,又是多么地惊愕。
这就是一个网络高手的手段!
我突然很想看看她那狼狈的模样,便伸出手,勇敢地去敲门。
敲了三四下后,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门开了。凌冷出现在门口,面红耳赤。虽然她脸上写满难堪,但是依然标致动人,乌黑的秀发懒散地披在肩上,落落大方,而她那最关键的部位——胸前的那一对玉峰在睡衣人傲然直挺着,有意无意了挺起了那宽松的睡衣,似乎在向我炫耀……
而她一看到我,立即板下脸下,冷冷地问:“干什么?”
这时,那声音已经没有了,想必凌冷在迫不及待的情况下把电脑强行关机了。我有意朝她房间里望了望,然后一脸惊讶地问:“刚才你房间里是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
“滚!”凌冷不由分说地就把门重重关上了。
我得意地笑了一声,大声说:“别把声音闹得太大了啊,影响不好!”
听到凌冷在房间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神经病,都成了她的口头禅了!
回到我的房里后,想起刚才凌冷两脸红通通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但笑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了。可又想起她对我的鄙视,又觉得她这是活该。于是,心里便平衡了。
秦月发来信息说:你太坏了!
我回敬道:再坏也没你坏啊,你要人家的命呢。
秦月没有再回复我,并且头像也黑了。我知道她下线了,一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了。我想起刚才秦月跟我说的那句话:你太坏了!
这句话多么富有情调了。
突然,我想起,秦月怎么会说上这么一句话?难道她知道我对凌冷的所作所为?看来,她是猜到了什么。这个女孩子还真是聪明啊。
这时困意像潮水一般涌上来,我倒头便睡。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起来一看,是房东来了。房东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一副标准而温和的笑容,笑呵呵地问:“小郭,还没有起来?”我说还没呢,昨晚工作到凌晨四点才睡。
“哦?”房东好奇地问:“你晚上干什么工作呀?”
我谎称说在写网文,“其实,我是一个网络写手,每天要通霄达旦地赶稿子。”
“哦,原来是大文学家啊。”房东称赞了我几句,回头朝客厅里看了一眼,示意我出去。我也看到凌冷这时站在客厅里,双手抱胸,板着个脸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我知道,房东今天来是因为昨晚的事。便走到客厅,有意背靠在墙上,懒洋洋地说:“有什么事快讲吧,昨晚从某个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太大,闹得我一晚都没法安宁呢。”
凌冷的脸立马变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她那样子,恨不得吃了我。她越这样,我心里越舒坦。对她的怒视,视若无睹。
房东说:“同住在一座屋檐下,生活上难免有一些小摩擦,但你俩都是年轻人,年轻人,不拘小节嘛。再者,生住在一起,也是一种缘份,大家相互谦让一下,是不是?”
我觉得房东说得很有道理,可凌冷却不这么认为,她黑着个脸把昨天晚上我推开洗手间的门看见她洗澡的事情跟房东说了,房东听完后看了看我,像是很惊讶地说:“我看这小郭不像那种人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是误会,这的确是个误会!”我忙应道。
房东也接茬道:“小郭是个大文学家,肚子里是有墨水的人,知书达理,不会干这种事的,凌小姐你……”
“哼,他是大文学家?”凌冷嗤之以鼻。
其实我对房东说我是一个网络写手,完全是在忽悠他。不过我是一个小说迷,以前通霄达旦在网上追一部喜欢的网络小说倒是真的。而现在我既然说了这个谎,总得将这谎言一直给圆下去,因此厚着脸皮说:“我不是什么大文学家,只是一个拥有上万粉丝的网络写手而已。你到网上查查,那本叫巫医之死亡禁书就是我写的,我的笔名叫农夫仙拳。”
凌冷又是一阵冷笑,“那又怎样,网络写手就不会偷看人家洗澡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听到你房间里有声音以为你在房间里。我犯得着去对你干什么吗?就算是我真有那方面需要我犯得着冒着强奸犯的风险去吃你豆腐吗?别忘了这里是东莞,花点钱我就能享受当皇上的感觉,我犯得着跟你着找不痛快吗?”
凌冰被我一番话气的小脸通红,冲着我怒问:“那你为什么趁我洗澡时推开洗手间的门?”
房东也望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解释道:“我说了,这是一个误会。我之所以不小心推开了洗手间的门,一是,我听见你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以为你在你房里,以为洗手间里没人;二,我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对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望向凌冷问:“为什么洗手间的门一推就开,难道你在里面没锁上?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凌冷气得杏目圆睁,接而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叫道:“我怎么没锁?是你用很大力推开的!”
“呵呵。”我笑了,“我从里面把门锁上,你推开看看?”
凌冷伸手指向洗手间,瞪着我,“你进去!”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凌冷真的叫我进去。其实对这事儿我也觉得蹊跷。按理来说,像凌冷这种女孩子在洗澡的时候绝对会从里面关上门的,特别是跟我这只“狼”合租。难道那门的锁不太好,能一推就开?万一我进去后,把门从里面锁上,又被凌冷推开了,那我这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不啻向她和房东说明,我昨晚是有意推开洗手间的门要偷看她洗澡的吗?
见我没动,凌云将头一昂,趾高气扬地问:“你怎么不进去?怎么,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