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劳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里。”,左凌把那一沓画纸放在赵欢欢的那张放大的摄影照片前面夹着,一眼进来就可以看见。
“谢谢左爷,能为您和夫人绘画是我的荣幸。”,画师很绅士的鞠躬九十度道谢之后转身离开了。
左凌痴迷的看着那一幅幅绘画上的人儿,画师的水平很好,几乎把所有的重点都画了下来,就连画里赵欢欢的气质都和她本人这么想象,左凌又看着那张摄影照片,抚摸着人儿笑颜如花的唇角:“清儿,时隔多年你依然未变。”
一架私人飞机停落在A市的机场里,从上面下来两男两女,仔细看会发现这两个男人帅出了天际,一个一身正装西服四周散发着寒冷的气场,而另一个一身休闲装带着一丝丝大男孩的味道。
“嫂子。”,莫肖走到赵欢欢的身旁喊了一声,赵欢欢看向他好像有些什么话要说:“怎么了?”
莫肖瞄了一眼走在同样走在身旁的冷冽才继续说:“我建议你还是到我的医院去做个全面的检查。”,因为很多东西还是无法确定的,只有仪器才能检测出来,当然左凌也不会告诉别人他为赵欢欢所注射的是何种药物,但是莫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药物还没有上市,甚至国内都还未知。
莫肖的话说中冷冽所想的,多年朋友兄弟,莫肖和冷厉二人早已经养成对方说一句话就能猜出其中所含的不同意义,再者,冷冽也好奇为什么赵欢欢可以在左凌的身边呆一个月之久,他派去查看的人回报的全是她安心生活的消息。
早就已经发现自己不对劲的赵欢欢也是这么想,但是心里一直都放不下那个眼神满是心疼看着自己离去的男人,那个身穿白色长裙女人的感受为什么会渐渐渗透到自己的心里?现在的她二十六岁,在自己脑海的那个女人还很年轻,难道自己有记忆被遗忘了吗?赵欢欢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见赵欢欢突然摇头黎颖问:“怎么了?我看你很反常,还是去检查一下好了,”作为好友的她担心着赵欢欢的现状,她是知道的,从自己刚到左园看到的赵欢欢和往常都不一样。
“好吧。”,赵欢欢勉强的点了点头,她发现自己现在连一个手机都没有,想要联系左凌的心更甚,却无奈没有手机,就算有手机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赵欢欢顿时有些沮丧。
“你想要联系左凌?”,冷冽一眼看出赵欢欢心中所想,这让赵欢欢感到害怕,因为她能够感觉到冷冽问出这个问题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她不敢回答。
莫肖听到冷冽的问题后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对赵欢欢说:“嫂子,你没事吧?你忘记左凌那家伙是个怎样的变态了吗?”,赵欢欢哑言,听见莫肖这么说左凌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想要反驳。
“欢欢,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是左凌,害得你跳楼的是他,我在左园的时候就想要说了,只是碍于左凌在而没法说。”,黎颖重复了一边在左园被打断的话。
赵欢欢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可嘴上并未说什么,她现在感觉到身心都很疲惫,为什么旁人所说的与自己所知道的有所差异,是旁人的故意诋毁还是自己记忆的错乱?
“去莫家医院。”,冷冽身上的寒冷完完全全散发出来,让车内的所有人都感觉身处冰窖,莫肖知道冷冽吃醋了也生气了,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没有说。
在冷冽一行人到达莫家医院后莫肖很快的带着赵欢欢做了个全身的检查,在等候结果出来的时候赵欢欢终于愿意开口把自己的不对劲说出来:“我醒来后的这一个月的记忆里全部都是关于左凌和一个女孩的,自己本身的记忆就像感觉过去了很久,久到都已经快要忘记了。”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只是坐在莫肖的私人办公室中安静聆听着赵欢欢的倾诉,在她停顿下来后,莫肖递了一杯咖啡给赵欢欢,赵欢欢微笑着表示感谢,轻轻抿了一口她继续说到:“在我的记忆里,左凌从头到尾都不是坏人,他只是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爱到有些事情无法自控。”
冷冽在听见赵欢欢说到左凌爱她时紧握的双拳想要砸向墙壁,赵欢欢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冷冽的五官都显得锋利了,如果谁现在直视他一定能够被冻住。
“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我去找左凌,这个声音是我离开左园后才有的。”,赵欢欢的话语不断证实了莫肖的猜想。
莫肖眉头紧锁,抿唇后开口:“嫂子,你醒来后可有继续注射什么药物?”,莫肖早知道问赵欢欢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他还是想要试试看。
可赵欢欢给出的回应依旧是摇头:“没有,腿的恢复也是很自然的过程。”,自然到不能再平常,就好像过了这么久它就一定会恢复似的。
“嫂子,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对左凌有些不礼貌,但是我还是要说,他应该有给你注射一种药剂,而那种药剂就是使你苏醒和腿部愈合的。”,莫肖说到这抬头看了一眼赵欢欢,见她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变动才继续说:“但是,这种药剂据我所知,全球都还没有投入使用又或者说都还没有让人知晓。”
赵欢欢的手中握着咖啡的被子,外面传来咖啡的温度也无法温暖她的心:“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药剂就是导致我记忆混乱的源头?”
莫肖点头,这个时候黎颖开了口:“你只是赵欢欢,你的爱人是冷冽不是左凌,你们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现在还在等着你去带回来。”,黎颖大致给了赵欢欢解答,可这样的答案让赵欢欢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失落感,还有一种抗拒感,抗拒这样的现实。
“我……”,一时之间赵欢欢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看向冷冽的眼神带着些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