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左凌头也不回的说出这句话,没有人能够看得见背对着的左凌是何种表情。
一位医生两个护士脚上套着脚套,以免踩脏了这间洁白房间的地毯,也避免留下不属于主人的痕迹,医生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位粗心大意的了,很明显的这个医生是个英国人,可是不属于他的却是他嘴里流利的中文:“左爷,您需要考虑好,如果药物注射后可能出现的是无法预知的。”
即使冒着再大的代价,左凌也不容许赵欢欢继续沉睡下去,一道让人心慌的目光直视着医生,随着他的转身,那位英国医生有些害怕:“我这就为夫人注射。”,这种药物是他们医学界研究多年的一种神秘的针剂,可惜的是不够完善从未没有上市,如若不是赵欢欢这一次试用恐怕他们将会放弃这个研究。
左凌眼睁睁的看着冰冷的药水缓慢的从注射器里流进赵欢欢的身体里,他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心情。
“再连续注射两天,估计夫人就会醒来,药物的反应还需要等到夫人醒来后才知道。”,那位英国医生说完后退了出去,左凌就这样穿着皮鞋踩踏在白色的地毯绒毛上,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左凌俯身在赵欢欢的手上留下一个吻,指腹轻轻抚摸着那个针孔,左凌心里想着,伤害是我给你带来的,自然由我来带走。
看着赵欢欢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裙,左凌的眼睛里却是另一个‘她’,那样温婉的笑容,一直都是温暖人心的,可那个时候的左凌没能够抓住。
昏迷中的赵欢欢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一个身形模糊的男人拉着她在宽阔的花海里奔跑,她在看着风景,而男人在看着她,纵然赵欢欢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可终究还是模糊的。
“如果还有一个清园,那该多好啊,这样就可以变成一对了。”,一道温柔的女声传进赵欢欢的耳朵里,那样的画面在赵欢欢看来是陌生的,因为这句话不是她说的,可是在画面里明明是自己。
赵欢欢拼了命的想要挣扎着离开这个梦境,因为这个梦境并不属于她,可惜这些画面硬生生的插入自己的回忆里,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深深的印在赵欢欢的脑海里,那样的笑容,让赵欢欢看见都替她感到开心。
这个梦境渐渐的渗透到赵欢欢的记忆中,所有的回忆被这段梦境所霸占,直到另外一个声音传来:“你该醒了。”,是谁,赵欢欢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却没有见到人。
醒来?赵欢欢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男人邪恶的笑容,这个男人的身影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个身影完全重合,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左凌?”
看似一切正常的赵欢欢让左凌放下了心,他握着赵欢欢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让她感受着自己的温度说:“还认识我?”,试探性的询问着。
“左园,你所命名的左园。”,左凌给了赵欢欢答案,可中间他一直观察着赵欢欢,好像她有些不对劲,又好像一切正常不过。
在脑海里赵欢欢寻找着‘左园’这两个字,希望能够找到有关的回忆,果然让她找到了,还是自己笑着说:“这是你的地盘,就叫左园好了。”
但是这样的片段很是零碎,赵欢欢努力想要回忆起在这之后的事情,却在脑袋里传来一阵疼痛,这样的疼痛使脑袋感受到快要炸裂,她双手抱住头,呼喊着:“救我,好疼。”
左凌动作很迅速,就在赵欢欢抱头的一瞬间,他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面前随时会破碎的人儿,语言轻声安慰:“不要想了,你回家了。”
在赵欢欢停止回忆的时候,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得到了一丝丝缓解,她不再这么难受的时候四处寻找着:“冷冽呢?”,左凌拥抱着赵欢欢的手臂忽然用了些力,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记得冷冽,这确实是失误。
对于过去,赵欢欢没有忘记,只是感觉有些遥远和模糊,而更明显清晰的却是自己在左园生活的点点滴滴,虽然片段零碎,但是自己却一直想要拼凑起来。
“现在回到了我的身边,你还是要那个男人吗?”,左凌的语气在赵欢欢听来很是难过,有着那种对于爱人心里装得是别人的感受,赵欢欢感同身受,她解释着:“我,很不对劲。”
“哪里不舒服?”,左凌出奇的温柔竟然没有让赵欢欢感觉到不适应,反倒是一种习惯的感觉,她勉强着扯出笑容,摇了摇头说:“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好像有些混乱,我想安静一会儿。”
左凌松开了赵欢欢,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的留下一个吻:“我等你。”,留下这三个字后转身走了出去,赵欢欢四处观看着这个房间,入眼的是无限的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对于这样的白色心里产生的感觉竟然是很欢喜。
赵欢欢刚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很疼很疼,那种疼痛就像千万颗针扎似的,她没有忍住从眼眶中掉落出一颗颗泪珠,真的太疼了,她含着泪打量着四周,虽然喜欢这里,但是没有安全感,她想要开口呼喊,可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想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她用力捏了捏双腿,感受到疼痛,那么应该不是残废,她的脑海中还是存在着自己纵身一跃的画面,可是那样的画面好像已经过去了五年十年那般久远。
疼痛不已的双腿和脑袋,赵欢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好像确实是自己的家,但是又不像,这样的矛盾几乎让赵欢欢陷入疯狂。
“夫人。”,一位保姆站定在门口鞠了一个躬,继续说着:“您现在还不能下床。”,看出赵欢欢想要做些什么保姆提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