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什么呢?小殿下。”
他是故意要自己说出自己喜欢左凌吗?
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向清欢抿着唇,嘴唇一周,竟然因为她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白。
是的,她在犹豫,究竟该不该说出这句话。
“说,还是不说,随小殿下的心,我是不会逼你的。”
他这句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像是在说,说吧,说你喜欢左凌,大声的说出来,要不然,他的下场,你将来会看见的。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期待,不光光是左翼和左凌,更多的是跟随着左勉而来的人。
对于这位殿下,他们完全不知,不明白她的心意,自然不知道,自己该支持的,究竟是左凌,还是左翼呢?
“清儿……”
左凌唤着她的名字,语气里有着紧张和不安,他不想逼她,也害怕再一次逼她会造成的不可预料且可怕的后果。
向清欢抬头,看了左凌一眼,对他笑了笑。
左勉眼看着胜利的曙光已经到来,故意添了一把火。
“既然小殿下不愿意说,那么我就先走了。”
说着,左勉还故意迈出腿,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等等!我说!”
最精彩的部分马上就要来了,左勉按耐住自己的欣喜,等着向清欢说出那句话。
只见向清欢转身,朝左凌走了过去,她望着左凌,看着他眼中,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情感。
“左凌……”
左凌伸出手,让她握住,发现她的手心有些冰凉。
“我……”
“不可以!殿下不能说!”
左翼没忍住,还是冲了出去,他一把抓住左凌,怒瞪他。
“你没有资格!早在你自立门户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对于左翼的突然动作,左勉想要制止,可已经晚了。
“放开他。”
左翼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向清欢,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一天,向清欢在众人的面前选择了左凌。
不!这怎么可以?!不能这样!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么想着,狠意突然冲破他的理智,扬起拳头,一拳挥了过去。
“左凌!”
左凌往后倒退了一步,伸出手,用指腹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但他的目光,始终在向清欢身上。
“左凌,你怎么样?”
“没事。”
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向清欢没忍住猛地转过身面朝左翼,狠狠地瞪着他。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敢动手?”
左凌被打的原因是她,她不会就这么袖手旁观。
向清欢猛地弯腰,手伸向某个抽屉。
在她准备拉开抽屉的一瞬间,一个力道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停下动作。
她回头,顺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臂往上看,是左凌。
只见他轻微摇头,示意她不能这么做。
向清欢这才放弃念头,不过,她张开双臂,挡在左凌面前。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他,我,向清欢,在这里说的一字一句,你们都听清楚了,伤害他,就是伤害我,伤害我的人,我一定十倍百倍奉还!”
“啪啪啪……”
“好!”
拍手叫好的人正是左勉,他没有向清欢的急切和发怒,反而在一旁注意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变化。
好像,为了她打架的人,不是他的两个儿子一般。
“小殿下不愧流着皇室的血液,做起事来,也颇有风范啊!”
他的鼓掌下,对左翼抛出一个警告的眼神。
“既然,架已经打完了,我们就走吧。”
“等等!你还没有说……”
向清欢今天一定要他给出一句明确的话。
“我答应小殿下,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他就还有他的‘作用’。”
说罢,左勉走了出去,他双手负在身后。
左翼只是瞪了左凌一眼,也跟着父亲走了出去。
走出左园,左翼忍不住问,“父亲,为什么?!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对向清欢的心,谁看不出来?自己的父亲更是一清二楚!
左勉对他笑着,“你猜猜看,刚才,小殿下想要对你做什么?”
回想着向清欢被左凌拦下的那一幕,左翼猛地睁眼。
“她想要对我开枪?!”
“没错。”
上了车,左勉脸上满意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怎么会……?”
左翼不肯相信,与其这么说,不如说他在自欺欺人。
“看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左勉没有再开口。
带有神秘徽章的车也离开了这里。
在左园里,向清欢找到医药箱,开始准备帮助左凌上药。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她不明白,她也不是真的要开枪,只是,任凭左翼这么做,不做一点还手,那么将来……
“该是我保护清儿才对。”
他笑着,轻轻揉搓着她柔滑的发丝。
在他身边,永远都不会有她来保护他的一幕发生,他绝对不允许。
用棉签蘸了药液,轻轻地帮他上药。
“疼就告诉我。”
怎么会疼,只是这一点小伤。
不过也值了,一点小伤,就换来了清儿的这般维护。
左凌的心里窃喜着,这是向清欢不知道的。
他的所作所为,想必一定瞒不过父亲的眼睛,不过也罢了,他不会再管。
上好药之后,向清欢这才注意到,左翼拿来的东西没有一起带走。
注意到她的眼睛所在的方向,左凌顺着她后背的发丝,说到:“留下它。”
如果说是“知心人”,完全不为过。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在哪里存放都一样。”
她将医药箱收好,连同手提袋一块儿拿上楼去。
走进自己的卧室,她这才将头冠重新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看着它本身发出的耀眼光芒,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当初,它的主人戴着它的那一幕。
“当初,你没有带走它,现在它却来到了我的身边,这是不是冥冥之中,你想要给我的呢?”
没有人会回答她,她只是在自言自语着。
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头冠收好,放到一处不明显的地方存放好。
这个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