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的黎颖在屏幕上滑动着寻找向清欢的新号码,在找到之后准备拨打过去却被一只手掌阻止,手机也被抢了过去一把摔在地上,黎颖吃惊的盯着莫肖看,一点儿也不敢相信自己面前这个脾气暴躁的是他,“你干嘛摔我手机,吃错药了?”
可是莫肖没有出声回应她,只不过是指着外面示意让她离开,既然如此黎颖也觉得自己费力不讨好干脆离去,在她走后,莫肖接连摔碎几瓶价值不菲的酒,醇香浓厚的酒味在本就酒香四溢的酒窖中飘散,气味更浓郁。
有人欢喜有人愁,在莫肖和黎颖闹不愉快之时,向清欢这边得到莫肖的确认心情反倒变得好起来,虽说吴婉有着太多的隐瞒,但她终究是养了自己将近二十五年的母亲,二人之间的母女情分也没有消失到无的那种地步。
“对不起,冷冽,我刚才不应该控制不住情绪那样失态的。”向清欢低下头,内心滋味尝不清,她在想着如果刚才的情况真如同自己所猜想的一样,那么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母亲的突然发病一定与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所关联,向清欢突然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么重的话来伤害她,即使她没有将真相及时告诉自己,但也不会去害了自己。
看到向清欢的心情已经恢复如初,冷冽这才放下心来,伸出手掌轻轻地揉搓向清欢头顶的发丝,眼睛深处尽是温柔和宠溺,“我们之间不用说,我有事先回公司,等下沈材会来接你,乖。”
离开之前,冷冽低头在向清欢的额头处留下一个轻柔的吻,薄薄的唇瓣和丝丝冰凉的触感触碰着向清欢的皮肤,男人离开之后,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抱歉和懊悔充斥着向清欢此时的心。
谁都不知道,停留在冷冽离去背影上的目光除了向清欢,在远处还有另一个女人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怒气与嫉妒,就是这样的眼神不时地在冷冽和向清欢之间来回,那个女人正是路过这里的方珊珊,想不到向清欢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需要尽快下手。
冷冽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方珊珊才离开,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血,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很快地凝固隐匿。
“真是一出好戏,还好没有错过。”杨远双手揣在白大褂的两个口袋中,脸上出现一抹笑容,只不过在观望了一会儿之后他就离开了,在一处几乎没有人烟的角落里拨打一个电话号码,“向清欢的养母不幸离世了,看来,向清欢这个大小姐还不知道,也是没想到啊,冷冽居然会不告诉她,这么一来,如果让向清欢知道,那么,你的计划就已经离成功不远了,恭喜。”
杨远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电话另一端,女人出奇的在这一次将杨远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吴婉的死亡一定和你有关吧,罢了,这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先不着急告诉向清欢这个事实,毕竟身在谎言之中越久,得知真相的那一天才越痛苦不是吗,哈哈哈……”随着笑声电话被那方挂断。
杨远的脸色黑了下来,猝了一口唾沫,“呸,要不是为了我的目的,我会甘愿被你使唤?做梦!”杨远手掌里握住的手机被当作刚才通话中的那个女人,正被杨远发泄着心中怒火。
“喂,林总,还记得我吗?”方珊珊妩媚的声音传到听筒内,娇艳的红唇这一张一合,五指上涂满红色的指甲油正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你是?”已经在酒店里的林子墨并未听出方珊珊的声音问到,他想不到方珊珊这么快就找上了他,并且要求他做一件令他懊悔终生的事情。
“林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就连合作者都忘记了?”红唇勾起,如丝的媚眼正打量着自己手指上的指甲,“您应该还在A市吧,不如,我们见一面,顺便将合作的事情谈上一谈?”
林子墨那边的声音沉寂下来,方珊珊以为他要反悔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补上一句,“怎么,林总贵人多忘事?不会是把我们说好的事情都忘了吧,我可没忘记,这,还幸亏当时留下了证据呢。”
说罢,方珊珊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下早已录好的对话,里面将她之前和林子墨见面所说的话全部录了下来,她庆幸自己留有一手,林子墨想必不会反悔,也不敢反悔。
林子墨大吃一惊,这个女人竟然做事如此心思缜密,不过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久,林子墨也不是白混过来的,很快,他就从吃惊中恢复,“怎么,方小姐准备把自己也搭进去?”要知道,录音笔中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还有她方珊珊的声音,如果冷冽知道这个女人如此心肠毒辣想要加害自己心爱的女人想必不会放过她。
“呵呵呵……”只见方珊珊一只手捂住嘴笑着,“这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还有什么惧怕的呢,干脆破罐破摔,还能拉一个垫背的,我何乐不为?”
林子墨只觉得这个女人无比疯狂,竟然不惜去牺牲别人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无奈之下,林子墨只能答应见面,“时间,地点。”
“不用,将你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找你就好了,林总这个大忙人也不必多余抽出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方珊珊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态度转变了不少。
在电话挂断后的几分钟,林子墨所在的酒店位置被发了过来,方珊珊整理过后出门,艳红色的BMW驾驶到林子墨所在的酒店,妖娆的女人下车,扭动着腰身与臀走向电梯,虽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可是没有人敢去一探究竟,毕竟这样的女人非富即贵,不是被包养就是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他们所得罪不起的。
进了电梯之后,方珊珊喷了一些香水在身体四周,眼中尽是精光,这一次,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