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之中的赵欢欢右手不停地寻找着,直到一双略微粗糙的大掌握住后才安分下来,大掌的主人声音温柔好似在对自己心尖宝贝说话:“乖,我在。”
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真蚕丝制成的手帕不断为冒冷汗的小脸擦拭着,偶然发现人儿眼角一滴眼泪涌出,心突然一紧。
赵欢欢此时深陷的就是左凌在外执行一场特殊又秘密的任务时偶然被自己撞见,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再也不适宜穿上洁白的长裙。
左凌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家的大厅里正上演着一出饶有意思的闹剧,冷辰的小身影在不断穿梭奔跑,身后不远处一位女佣人正在不停追逐前面那抹小身影,小奶音在奔跑时传出:“爹地,快来救我,还有妈咪!”
未曾听见电话内说了些什么,只见冷辰突然停下,小脸上的表情沉下,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随着通话中断,手中紧握的电话被用力一扔,摔在地上。
“小少爷,你怎么了?”佣人看见这一幕赶快过去询问,突如其来的画面转变太快,气氛顿时变得寒冷。
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的冷辰迈出脚向楼上走去,刚上楼几步又停下:“我的妈咪在哪?”
“小少爷,现在夫人的情况不适应去打扰,你能不能先坐下休息?”表情为难的女佣指着旁边的沙发。
冷辰没有因为女佣的话而放弃上楼的想法,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自己去找。
赵欢欢所处的房间门敞开,只要人走过就能发现,冷辰也毫不例外,周身气息变得有些寒冷,走进那间白色的房间四周都快要被冻住。
“这小子是谁?我刚进来就看见他。”里瑞是第一个发现冷辰走进来的,当时他进入大厅,就看见这个小子在拨电话号码,也没多问就上来了,又一忙忘记提。
“清儿的孩子。”左凌没有回头去看,眼神还是在赵欢欢的身上停留。
里瑞就没有他那么淡定了,一把抱过冷辰小小的身体,丝毫不管他的挣扎:“这小孩是她的?那是你的吗?”
左凌眼神似箭直射里瑞,意思他问得太多了,现在应该做的是保持安静。
“大叔,你放开我!我妈咪怎么了?!”两只小短腿在不停地用力挣扎,可小孩子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大人的。
国内A市,冷冽刚从警局走出来,就引来一堆记者蜂拥而上。
“冷少,请问您的儿子是不是您亲生的?”
“还有,那个赵欢欢真的把您爷爷气倒了吗?”
“请您给我们说一下,冷少!”
瞬间一群保镖将记者冲散,冷冽一句回答都没有说,在保镖留出的范围中离开现场,他之所以到这里来不是来开记者招待会的。
黑色慕尚上,冷冽身形刚进入,沈材担心的语气就传进他的耳朵:“真的不管夫人吗?”
“你是记者吗?如果你是,那么就滚下去。”毫不留情的话从冷冽嘴里挤出来,能够说一句话的他已是极限。
回到冷家别墅,早已等候在此的莫肖见到冷冽回来后悬着的心稍微得到缓解。
“莫肖,你真够欠的”说这句话的是黎颖,这句话让莫肖为自己打抱不平,自己又做什么了,这姑奶奶这么说自己啊。
一脸黑线等到冷冽走向自己,问:“怎么样?”
“你这个主持人兼最强猜测人,还推断不出事情的经过?”冷冽周身的寒气将莫肖冻住,原地愣了三秒。
才想起外界给予自己的称号,无奈:“拜托,大哥,别拿我开涮了,我的猜测哪有你的实际定论准确啊。”
“坐。”没有手势,只有一个字,莫肖和黎颖坐下,从不客气,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出应该客气的关系。
手中的文件袋一扔,准确无误的到达莫肖手中,急切打开,加上冷冽一旁的解析,大致明白:“这个人叫做朱强,现在在A市的一处赌博场所,就差他的口供,事情就能下定论。”
“我去,已经下定论了好吗!”在一旁跟着莫肖看文件的黎颖自言自语的说。
她明显看见警方的结论和这个叫做朱强的男人详细资料,莫肖蹙眉:“他的口供说是嫂子半路请求他搭乘,不料发生自燃?”
“呵”一声冷笑,抬起手腕,眼睛在格拉苏蒂男士手表上查看时间,“快了。”
话音刚落,当初绑架赵欢欢的那名彪形大汉被推进别墅,一身脏乱如同乞丐的男人被迫跪于冷冽面前,昂贵的地板被污渍污染。
“你是朱强?”黎颖仔细观察被扔进来男人低下的脸,发现与资料上相差不多,便知道他就是绑架赵欢欢的人。
“你!敢绑架我们欢欢!找死吧!”顺手拿起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水晶玻璃的烟灰缸不偏不倚刚好砸在男人的额头上,鲜血往外流出,烟灰缸应声落地,碎成几半。
“啊!”杀猪般的叫声,朱强知道自己已经跑不掉,结巴着哀求:“我,我,我也是受人之托,绕我一命吧,我上,上有老下有小啊!”
“最便宜的,一万,记在你账上。”不在主题的冷冽看着莫肖。
莫肖扶额,嘴上骂骂咧咧:“你这个败家娘们,我要做多少手术才能挣到钱啊,你就这么给我把一万扔无底洞里了!”
“什么?什么一万?”一脸懵.逼的黎颖根本没缓过神,只知道他们讨论的话题不在她说的这上面。
“烟灰缸!你砸了一个一万块的烟灰缸!还好你选中的是最便宜的,你要是砸个十万的我就把你扔在这抵钱!”莫肖拍着胸脯庆幸。
“什么?这烟灰缸,不是,不是十块钱玻璃做的吗?”现在才刚反应过来的黎颖不可置信的指着碎成几半的烟灰缸。
“我不收。”从不说笑话的冷冽此时说出的这三个字令人发笑。
“不是,我给您拼上行吗?”黎颖刚起身想要去捡起那价值一万块的烟灰缸。
气氛本来有所缓和,却再冷冽再次开口时降到零点:“你受谁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