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算知道,我只要自己能得到的。那些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想着办法要。可是有的人啊,心性儿强着呢。又要得到,又怕失去的。就想要着我们这些人当枪儿用。可是,谁都不机械,有欲望的有感觉的。所以这年头啊,骗子太多了,明显的傻瓜就不够用了啊!”
帝二夫人嘲笑着,却顾左右而言它了。
帝远空听着有意思,就趁着脸问:“到底是谁做的?”
帝二夫人看着笑:“是谁我是不知道,他死了谁有好处就是谁呗,这么多年来谁压着不帝森回来就是谁呗!”
帝远空想了想道:“不会是帝林的,当年,就算是帝森再能耐,也越不过帝林的顺位去。就算是想害帝林,那也不过是自作小聪明,帝林那个人,要是这么容易给人害了,那不早死一百回了。老太爷神着呢,这事要是帝林做的,老太爷能不明白,再说如果帝林这次不松口,你看老太爷能就听着帝刹桀的让帝森回来吗?好好的再过上几年,要死的都死了,这事再翻出来又怎么样?!”
帝二夫人道:“我也是不知道,胡猜呢?反正我就是一个傻瓜,哪里懂那么多机密的事。”
帝远空给逗得心痒痒的。
但知道自己的老婆装傻起来一个顶二,别人再也问不出什么的。
“当年一夜之间,帝林几个月大的孩子被抱走,血肉模糊的死成那样。唉,想想都可怕。帝一夫人自己的孩子不保护好,现在却要来左一个右一个保护别人的孩子,真有趣呢。”帝远空淡淡地笑道:“有时候真是猜不透帝老太爷在做什么?这个家啊,神秘的事太多,都数不过来了。”
“哼,说别人有脸,你自己的女儿呢,难不成我真的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吗?现在抱了别人的女儿养有什么意思,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去了。”帝二夫人提起这个就有恨。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永远也没有办法平息自己的痛苦。大概是因为不能再生了,所以对唯一的女儿份外的眷恋着。
帝远空叹息了一声,“都是过去的事了,提起来做什么?你当我就不伤心了。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也根本没有人能想到会这样。你当我不想老的时候有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终。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这么多年来,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我有在外面抱怨过一句你不是吗?人人都说我花心不是东西,人人可怜你吧。而且我再玩再花,也没在外面给你添个蛋吧,不就是你一句,我要有了别的孩子你就去死!我这当丈夫的还有多少不是的给你说的,你自己想想吧。”
帝二夫人痛苦地道,“怎么就一错眼的功夫,就给了人抱去了,到现在也生死未知的。你还不是为了讨好卖乖的,要不然能把那个小的女儿抱着到处跑吗?现在到好,卖了女儿老婆的在受气,自己在外面舒服了这么多年,怎么了,帝刹桀回来了,你不受用吧。现在鸡毛子狗跳了,活该!要说我那女儿,长得可真好,这整个帝家有谁能比得上我女儿长得整齐。”
“唉!你也不要难过。这么多年了,再说,有钱了,你当你养女就不孝顺了吗?现在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也不要整天亲生的不亲生的了,到老了,你有钱,也要有个人照顾着才好。”帝远空道。
“嗯,小文是不错,马上学校就要放假了,也快要回来了吧。”帝二夫人叹息。不是亲生的,总觉得那肉贴不上身一样。再怎么对待,也觉得隔着什么。
帝远空抽了空,赶紧的跑,省得老婆跟个祥林嫂时的,念个没完的。
“怎么会这样?”帝一夫人瞪大了眼睛,平时那种优雅的样子都快挂不住了。
“就是,我看到也吓了一跳的,怎么可能叔叔居然是被毒死的。也不知道谁下的黑手,怪不得听说叔叔总是生病,帝刹桀送了骨头去化验吧,说是砒霜中毒的可能性很大。”帝天释道:“今天可把少泽吓坏了了,我看他缩在肖五身后直颤抖,这小人儿也不爱说话,真是可怜。”
帝林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这事也不知道从何查起,也不知道能不能立案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帝刹桀想怎么样?!”
帝天释道:“我看了下,我国《民法通则》第137条规定“从权利被侵害之日起超过二十年,人民法院不予保护”。根据这一规定,最长的诉讼时效的期间是从权利被侵害之日起计算,权利享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权利被侵害,时效最长也是二十年,超过二十年,人民法院不予保护。所以,就算是知道谁杀的也没有丝毫关系了。因为已经过了近三十年了。”
帝林看了看帝天释,淡淡道:“你觉得帝刹桀是那种会被这点小事困住的人吗?法院不受理的事,他就没有其它方法了?杀手,现在就算是法律不管,只要被帝刹桀抓住把柄,也绝讨不了好去!”
帝天释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老子发火,这会子看得出帝林对他一肚子的意见,吐吐舌头就想溜走了。
帝一夫人倒是有心事一样:“这事,你们看,最最有可能的是谁做的?”
帝天释道:“那哪能猜到啊,很多命案什么的,往往都是一些极小的事,让人根本猜不出的仇恨做下的。就象东方快东谋杀案所写的那样,一个人总是会和很多人结仇恨,但真正会杀他的也只有一个。并不是恨最深的就最有可能是凶手,往往有的时候,都是那些不起眼的事情,让人完全想象不通了,为这小事也能杀人。”
帝一夫人想了想:“无论如何吧,至少宁夫人是没有什么疑点的,毕竟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想着给丈夫移坟呢?!要是她弄的,也就静了心了,不至于这么的麻烦。”
帝天释抬杠道:“那也说不得,经常是越没有疑点的人最后越有可能是的。你想,宁夫人为什么一心一念的要做这种事,还是不知道……?”突然的帝天释发现自己说得太离了谱了,这话要给别人听了学了去,帝刹桀能把他抽死。
帝林倒是哦了一声,似乎觉得帝天释说得也有道理。
帝一夫人瞪大眼睛:“不要胡说了,这怎么可能?越扯了越没边了。你还是寻思着什么时候和上官仙儿把事情定下来吧。我看那丫头虽然也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但配你,应该还有余。不过就是她妈,还有她姐,真是……”
帝天释笑道:“妈妈,人都去了,你也就不要再提了。再说上官仙儿的姐姐以前也是不错的,就是最后啊,被哥哥抛弃了之后,好象脑子有点问题,吸毒了还是怎么回事的,后面才开始做事乱七八糟的。不过她妈呢,确实是……你也知道上官仙儿和她妈不亲的。谁能似我一般,有着天下最最最好的妈妈。”
帝一夫人被逗笑了:“看你,那样子,和小宝儿小少泽一般的,你当你才几岁么,骨头都轻了一截子。再说了,我哪是天下最好的妈妈,少泽妈妈才真本事。那少泽整天妈妈长妈妈短的也就是了,也不知给了小宝儿什么了,那孩子也跟后面一递一声的妈妈,那才是本事。”
帝天释道:“再好,心机太深了也不是好事。总觉得哥哥品味有点问题,知道睡在身边的人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算计自己,很有意思吗?”
帝林道了一句:“我看,那孩子……挺老实的。”
帝一夫人哼笑:“你对女人的品味和帝刹桀一样的奇怪。呵有时候我在想,天释不象你的儿子,帝刹桀才象呢。不仅长得象啊,品味更是相同。”
帝天释道:“爸爸说得也是哦,除开一些外在不说的,云含笑和妈妈还真有二分相似的。”
帝一夫人横了老公一眼:“只怕另有别的女人象那云含笑,不是我呢?”
那意思好象在指责着帝林什么。
帝天释赶紧的和稀泥,“当然云含笑这辈子跟我妈妈提鞋也是不配的,但都看着那么有妈妈的样子。温柔极了,要是我不知道这一串事的前因后果,我还真会认为那女人就是个没心机的温柔小妇人呢。”
帝一夫人扫了儿子一眼:“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也很心机呢。”
帝天释这次真的吐了吐舌头,赶紧的闪人:“不敢不敢,这看放在什么人身上,放在云含笑身上那就是心机阴谋,放在妈妈身上,那就是机智聪明,呵呵……”
一边说一边笑着跑了。
帝一夫人慢慢的看着帝林,眼神一点点的变化:“这一件事,你知道多少?”
帝林看着帝一夫人半天:“我怎么可能知道?”
帝一夫人低下头,半天,才道:“唉,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知道也没有意思。”
“只怕帝刹桀不会这样的想?”
帝一夫人眼神慢慢的变冷:“不这么想,他又能怎么样呢?人死都死这么多年了,他还能怎么样?”
帝林淡淡的道:“谁知道呢?帝刹桀的想法一直很特别。”
“呵……左右也不关我们的事,随便他折腾吧。”帝一夫人看了看窗外。
“这么多年,你还记恨着……”帝林还没有说完。
突然帝一夫人静静转过眸子,淡然的道:“难道,你忘得了吗?”
“……”帝林不说话。
就听越丝丽在外面远远的喊道:“大爷,老太爷让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