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故事,通常都会以自己为主角吧,希望能婉转的将自己的意见表达给对方。
帝刹桀似乎酒都醒了一些,静静的听着。
“她的妈妈说找到她爸爸,不过她的爸爸喜欢了其它的女人。所以,她要等真正离了婚之后再带她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妈妈不见了。再过了一段时间,三个月吧,她的妈妈和爸爸一起来看她了,说要接她走!她看起来好幸福哦。因为住得很近,所以消息时有传来,说她爸爸又有了其它的女人,分分合合的有二三年吧。有一天突然的她的妈妈受不了了崩溃了,拿了摩托车的汽油趁那个男人酒醉将那个男人和自己一起点火烧了。火好大好大,那个女孩子当时还在屋子里面。被救出来之后,脸上身上都有毁容的痕迹。当时她还太小,所以,在医院又出来后,又来到孤儿院。分分合合,纠缠不清的感情最最伤害人。如果第一次干净的分手了,虽然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如果时间长了,感情深了,怨怼深了,就是再软弱的女人都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来的。”
帝刹桀听着心里象竖了一根刺,屏息了半天,才问:“是你吗?”
云含笑静了半天,才道:“不是,我没她幸运的,我一眼都没看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听说包裹我的毛毯很是高级,所以早被看护们拿去了,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过,拿怕是一片纸!”
帝刹桀听着心里实在是堵:“这个世界是不是对你很残忍。”
“这个世界对谁都一样。我们从不是最幸福的,也不是最悲惨的。其实,那些生活中让我们伤心让我们念念不忘的事情,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之所以觉得过不去,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子捅了一下,像被火烧着那么难受,只是因为还没见过更伤心更绝望的人生。如果习惯了被伤害,那么这一切,就不算什么了……帝刹桀,我以前有点偏颇了。我想努力看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事?一个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给孩子足够丰衣足食生活的女人,目前在我看来,很有挑战的欲望。”云含笑真诚地道。
“你说你喜欢我都是假的吧。这么容易就不喜欢了,那你的喜欢有效期还真的太短了!”帝刹桀讽刺道。
云含笑也微生不悦地道,“帝刹桀,不要把错都放在我一个人头上,你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说……你太贵……我——喜欢不起。”
帝刹桀不再说话。
许久许久,久到云含笑都认为他要挂了。
帝刹桀才幽幽吐息:“那么,就如你所愿吧!”
壮士断腕而面不改色,要么是那人心冷如铁,要么……是那人已经习惯了疼痛和失去。
云含笑显然不是前者,那么,这样冷绝的反应,就是她的心底,已经习惯了!
习惯是一种多么痛的感觉。
她的决绝,都让他怜惜。
茫茫人海间,我和你,那么近,又那么远。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遥远异国的男子有着太性灵的文字,等闲言语,却让人感同身受,原来他淡淡二笔就浸透了人间万般滋味。
“那个案子不行,连结算都不清,怎么能签合约。不管谁签过字,给我重办!”帝刹桀扫了一眼下属,冷冷地问:“下周一重交上来,你还有什么意见?”
男人颤抖着闪人!
连一惯的假笑都不想做出来,帝刹桀冷起脸来,比起肖五的杀气丝毫不弱。
“不行,化验品弄一份邮到外地去做检查。我不相信本地的。对,就这么办。”
“这些定性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经济犯罪了!”
“今天晚上前,如果那一笔帐还不能清到位,你准备公费去过年吧!”
公费,当然是公安局里的免费牢饭,呜呜呜……大人我可不可以私费吧!
帝刹桀全力的投入工作,现在只有工作才是最好的解压的方法。
一群新旧员工给帝刹桀操到只有半条命,过年了,人人纷纷咬牙挺过来,只准备年终奖励一发,就闪人,趁着过年的机会赶紧的换工作,帝刹桀这丫也太恐怖了。
一天要工作二十六小时,一周要工作八天,这货不是人,这货是机器。加点油就能工作的机器。
整个帝氏的集团分成主辅两个部分。帝林管理的是基础产业,也是帝家的赚钱之脉本。而帝远空管理的是分支,是帝家这些年来一些零星的投资。很杂乱,什么行业都有涉及。现在虽然一股脑的让帝刹桀参与运行,但毕竟大权还是在帝远空的主控制下。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分企业的头全是帝远空的人。帝刹桀还是在浸入阶断,但已经让一干人等吓坏了胆子。人人自危了。
最近这丫可是杀气腾腾的,什么事都招他的刀子。
完全没有才来帝家做事留三分的味道。
所以这一段时间民愤极高。帝远空自己不出面,下面的人和帝林说了几次。又有和帝老太爷亲好的,自然这风也吹到帝老太爷耳朵里。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做事弄到这份上,办公经费连一道手纸都需要三四个人审批才行,这也太过了吧。其实事情不至于这样,这事也是有典故的,但传出来就是这意思了。
反正让人感觉到啊帝刹桀父子把整个帝家都折腾得鸡犬不宁了。
其实这时候帝远空反倒欢喜了。帝少泽这样大力竖敌,做尽小孩子的坏事,对他来说更是一件好事情。
和帝刹桀这棋,还有得下呢。
不,不是和帝刹桀,是和帝家老太爷这棋,他们还有得咬劲。明面上看着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谁真正在私下得了利益了。
“二爷,你看那个小子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居然敢找您的麻烦,还要我们补上这么一大笔钱,说不然就让我们吃牢饭。”中年男子是帝家下属一间保全业的副总,那种嗜血眼色让人明白他可不是光靠人事关系坐上现在的位置的。。
“是二爷,让我去教训教训那个野种!免得他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帝家太子爷呢!”另一个男人凶狠地说。
“是啊,二爷,他也太不识趣了,居然说厂里生产的全是不合格的,要送样品去外地检查!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想他早晚会爬到你的头上来的!”有人阴险的提醒着。
“二爷,好好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帝家还轮不到他说话!”阴狠的帝力扬眯起了他寒星四射的黑眼,嘴角扯开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仿佛犯法对他来说犹如吃饭喝水一般轻而易举。
其他管事者形态各异的坐在椅子上并不开口,有几个老的闭目养神好象都快陷入沉睡,但无疑的,这些人表现得再过懒散也掩盖不住那血腥味道与冰冷气场。
“呵他不就是要你赔钱,也没真正让你赔命,有什么担心的,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帝远空安慰着。
“我手头也急,你也知道最近在我跟前调头寸的也多,过年了,不过听说你不是有二套房子可以先转转,东西没了以后还能置,嗯,我找个中介人,不会让你吃亏的!”
“那个化验可以让他做去。不过拿什么样化验品,你们可以做主。唔,家里没什么正品,那就上市场上买,什么合格的买什么,打上我们的商标,不过是一二箱的样品,这些小事还用得着我教?!”
“老张说机器出事了,我们的零件,呵,我会约他出来打个球,那都是国企,有什么要紧的,亏也不是亏了他家的。让他多顶着,这边风紧,你们多送点,不仅不接受退货,让他还要帮我们多进些。不是说他女儿要结婚了吗?给他送一套房子,问问她背石路那里的她还喜欢不?”
这些事情处理起来自然麻烦,但还不是不能处理。
让帝刹桀继续竖敌。话说帝家是帝林和他在主持,可是帝系的帝氏也有不少的,在老太爷跟前能说上话茬儿的,十来个有吧。
让帝刹桀得瑟去吧,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后来有得他哭得时候。
流光催人老,谁都是时间里一条鱼!
游来游去一辈子就过去了,何不取个自在点儿的游法?
云含笑还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是最适合她的。
帝刹桀,就当是一个华美的梦,梦过去了生活还是依旧。
早上,云含笑去买菜。
地上有一层薄冰,走在路上,她走路很小心,生怕滑了自己。
迎面来了一个滑板少年,穿着很眩的服装......
吹着痞痞的口哨......耳朵上一排亮晶晶的耳钉......
少年腿踩风火轮,哦是滑板向着云含笑冲了过来。
云含笑突然有强烈的预感,这个冲过来的少年要倒霉……
果然,少年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飞了起来,趴得一声巨响,趴在路边,等云含笑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好茫然的抬起头,张嘴,吐出一只跌断的牙齿。
菜市场
云含笑低头买菜……
不远处一个女人急急的向着她走了过来,她的手上拎着一把新剪刀和一蓝子菜。
眼睛微微扫了云含笑一眼,还着些不怀好意的眼光,状如无意的速度的冲了过来。
云含笑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手拿剪刀一脸扭曲的冲过来,吓得没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