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儿一直是压不住场子,换了上官仙儿,想来要好得多吧。
那丫头小,漂亮,机灵过人,可塑性大,将来大有可为之外。
至于上官月儿……上官妈妈神情复杂的看了女儿一眼,这个孩子算是完全被自己弃用了。
但这也许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她也就适合相夫教子的生活。
当然那个李期是不太好嘛……但上官家不少黑道的生意,一直是给上官妈妈娘家的人在打理,有时候和上官本家冲突激烈,也需要一个人去镇镇场子。
现在上官月儿有了李期的孩子,加上现在这样子,上官妈妈对毒品了解很深,她知道一向意识不够坚定的上官月儿是肯定不可能戒掉毒品的……这样的女人,未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大家族的人要她了。
那么不如就跟了李期算了,至少李期还是可用之人。
心狠手辣的,上官家以后不愿意出面的事,可以交给他打理。这样多少的也对上官月儿有些帮助吧。
上官妈妈心实在是冷酷得很。
就算是弃用上官月儿,还是会本能的找到上官月儿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的。
至于上官月儿的幸福,那是上官月儿自己要努力的事。
不在她的考虑内。
想到这里,想到上官月儿既然以后要跟了李期了,自然没什么名声和面子可言。
帝刹桀,你不是不在乎举行婚礼仪式却在乎法律结婚条文吗。
既然你这样不在乎脸面的,那么我就要让你面子丢尽。
呵……对于帝刹桀父亲的事,上官妈妈也有所耳闻,而且那个人给的消息绝对是正确的。
那么,你想利用我,我第一做的就是破坏你想进行的事。第二要做的就是伤害你想保护的人。第三……呵,我们慢慢玩。
不急的,帝刹桀,山不转路转。
上官妈妈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培养接班人。
上官月儿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她受到的伤害也不重要了。
上官妈妈阴测测地道:“他现在正带着那个小贱人在帝宅里快活着呢,既然想利用你,你就这样这样这样……做……”上官月儿茫然地问:“那,他不和我结婚了怎么办?“上官妈妈无情的扫过上官月儿一眼:“你从不照镜子吗?我告诉你,上官月儿,没有婚礼了,没有一切了,你要怪,就怪帝刹桀太狠吧。如果不是他,你也肯定不会和李期走到一起,不会怀了李期的孩子,不会染上毒瘾,就算不和帝刹桀结婚,你想要嫁给任何名门世家子弟,也是能保住你的上官家继承人的身份的。可是他就是想用假结婚来骗你,把你弄到这样悲惨的境界,你要想报复帝刹桀利用你的事,就去和他斗,如果你自己都不在乎,妈妈当然也不会管。至于丢的那些钱,就当给狗咬了口,不然怎么办呢?“上官月儿愤恨的看着镜子,镜子里有一双燃烧的眼睛。
苍白的泛青的皮肤,红色的恐怖的眼睛……这哪里还是个人啊……“呵呵呵呵……“上官月儿狂笑……然后平静的,试去自己的眼泪,默默的对着镜子说:“我要报复,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的。“上官妈妈突然觉得有点寒……不过,她认为上官月儿是一时的气话,所以并太放在心里。
她说:“我找人替你打扮下,你打电话叫李期速度过来,我有事找他。“上官月儿看着镜子,默默的转开眼睛。
表情是冷静的,绝然的……和以前那个还爱挂着乖乖女面具的大小姐,好象是二个人一样。
上官月儿转身向床上拿手机,镜子里的她和镜子外的她背道而行……愈来愈远了……云含笑跟着帝刹桀的身边一只手紧紧拉着少泽。
看着那边走过来的一群人,心里不禁又开始紧张起来。
这一起人足有十来个。
领头的是一位老太爷,大概七十多了吧,身体还很健康,白眉白发的,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衫,风度翩翩的。
随后跟着一对夫妻。
那个男人长得和帝刹桀好象哦。
云含笑真要惊叹帝家的遗传基因之强大了。
唔,那个男人应该是帝天释的父亲帝林吧,为什么帝天释和帝林长得还没那么象呢?奇怪呢!帝林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能明白为什么年青的少女会喜欢中年男人。
实在是那种沉稳的风度太迷人了。
完全褪却少年人的青涩和狂妄,那种岁月洗练出的修养和通身的气度,是年青男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比的。
云含笑迅速的和帝刹桀比较了一下。
帝刹桀的气度和帝林也很象。
大概帝刹桀因为也已经三十出头了,又加上阅历很高,所以完全没有毛头小伙子的局促感,在气势上是这里唯一能和帝林比肩的人。
至于帝天释,一比较就能明白,他的地位完全是血统抬到的这种高度,和帝林帝刹桀相比,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帝刹桀感到了云含笑的不安,干净放开了她的手,自已迎了上去,“爷爷,大伯,大伯母,费事让你们来替我做这种小生日。“帝林犀利的眸光投向帝刹桀然后闪电一样盯在云含笑和少泽身上。
云含笑一向很没用,给帝林的眸光看得吓了一跳,身子微微后缩,立刻有凤天勉强的挡在前面,硬着头皮,承受了这似乎有攻击性的眸光。
帝老太爷的眼睛却永远是那样的平和,经过更多岁月的洗礼,他的眸光沉静的看不出一丝杀意了。
他微微对帝刹桀笑了笑:“这是你应该得的。“一边慢慢的向内走。
帝林没有表态,帝林妻子,也就是帝天释的母亲被整个帝家尊称为帝一夫人。虽然有着第一夫人的笑意,但又突出了帝林是帝家长子的身份,所以这称呼就这样一直叫开了。
帝一夫人对着帝刹桀微微一笑,她本是那种长得顶多只能称得上清秀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霸道一生的惊才绝艳的帝林是怎么给她收服于自己的纤指之间的。
小小的个子,白白的脸,总是在笑着,总是很愉快很有精神的处理的帝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内务。永远微笑着的第一夫人声音很是温婉:“小桀,真正有数年没见了吧。长得愈来愈好了,呵……初初见你,才是个婴儿,这没成想,见风儿吹似的,几年一过,就成家立业有子了呢。老太爷这数日提到你,也是赞不绝口呢。“老太爷把帝刹桀的话大约的重复了下。
帝林夫妻当然是表现乐见其成的。
不过是弟弟的骨灰归宗,这件事,也应该办得。
可深一处的意思,就自有自的盘算了。
如果帝刹桀真的甩手走,帝林夫妻当然没话说。省了帝天释多少麻烦。
可是如果帝刹桀以退为进呢。
父亲归了宗了,自己肯定也要认了宗,将来孩子也归了帝宗,那他的身份,可不是帝天释能比的。
加上帝刹桀做生意,一向锋芒毕露,手里的产业是愈发的做大了。
而帝家在帝林手里,倒也一直是蒸蒸日上的,但明显就没帝刹桀那样的高产增效。
下面有些人自然也是从经济利益上很是想捧帝刹桀的。
那样,轻易的同意了帝刹桀的父亲认祖归宗,显然是一项极大的错误呢。
当下各有各的心思,都是沉稳之极的人,谁会摆在脸上。
笑逐颜开,一脸春风,盈盈走来……大家的化骨绵掌一套套使出来,什么笑里藏刀,什么绵里藏针!一套一套的,让能听到的人都是一头雾水,化不开真意的。
帝老太爷走进大厅,被众星捧月一般的请到上上席位。
“今天是桀儿的生日,小生日,把大家招在一起,也是一家子找个机会聚一聚的意思。今天不少小朋友都过来了,还是不要拘束住孩子们,也不要太讲究古礼了,随便坐着吃吧。”帝老太爷的话落下,自然是有孩子凑趣的叫着:“太爷爷最好了,呵呵呵,有好吃的罗!“虽说随便坐,可是这坐位早就有人定好了的。
哪一桌子坐哪些人,自然是一点不能乱来的。
帝老太爷的是首席,自然八个人是安排好的的。
帝老太爷和宝儿一席,一边坐着帝林夫妻,一边坐着帝林的堂弟帝远空夫妻。下面自有寿星帝刹桀坐着,然后是帝天释陪在一边给大家倒酒。
要知道在这桌上行壶倒酒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呢。
云含笑和少泽被远远的调到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和一干子女眷一起坐着。
那群女眷本就是有心人安排好的,个个都是牙尖嘴酸之人。
来这里就准备了好多台词,勿必要把云含笑骂到死去活来。
但现在本是一群女眷坐的桌子,凤天凑上去也算了,肖五也直接坐在云含笑的另一面。
黑衣黑面黑气势。
哪个女人敢多嘴,怕自己死得不早。
又不是没有看到肖五刚才的暴力综合症发作时的狂态。
话说肖五长得实在是帅,阴郁的气质也特别招惹些女性心底里的关爱,虽然手上贴着可笑的卡通创可贴,(替小宝儿准备的就是这种了)但也一点不影响他本人极男人的味道。
加上他那神情,落暮高远……此时这桌上大半的女人都为之倾倒,再也没有几个有功夫想去看云含笑一眼了。
云含笑落得轻松,只想说一餐饭吃完赶紧走吧。离开这个事非地。
看,她们家的肖五本来在家多好多安静多不惹事的一个男人,在这里被这些人招的短短时间都出手两次了。
再待下去,云含笑更怕肖五会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