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冰冷的角落里,小乔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她睡得很香甜。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到了帝京,我们就安全了,可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再也不会招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说的对,平平安安是福气,吃亏忍让是贵气。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出去惹事了。”
我睡不着,仰着头,看着黑暗的角落。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年。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我是一个农民,地上的垃圾,一个月才赚八百块,我甚至都不能保证你三餐温饱,你这么漂亮,我根本不配娶你。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想要嘲笑我?”
“张小乔愿意嫁给刘云,只有刘云对小乔最好,会把最好的给小乔,你说小乔不嫁给刘云,嫁给谁?老公,小乔永远都不会笑话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在小乔心里面都是最完美的男人。你谦虚有礼,温和优雅,是天生的贵族,别人不懂你,他们只你的衣着打扮,看不见你的内心。我看见了你的心。”
你永远无法想象当时,一个在我眼中宛若天仙的女子,说要嫁给我,然后强吻我的画面。那对我的心灵造成的震撼和冲击,不亚于亲身经历一场二十四级别的海啸。
结婚那天,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虽然他们也是农民,但却瞧不起我。因为我是个孤儿,从小被欺负,美好的东西,只配属于别人,不配属于我。
“老公不怕,老公乖乖的,他们欺负你,因为你是一只黑羊……”小乔说着梦话。我低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只要你好,我就足够了……”
黑羊的故事:所有在牧场的小羊都是白色的,但是‘云’是一头黑羊。
你知道什么是黑色小羊吗,不知道?
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当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时候,你就是黑羊了。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外在并不重要,你的内心是什么,这才是最特别的。这使你与众不同,明白吗?这才是真正的你,内在,你的灵魂。
你的外在只是暂时的,等你死了,你内在的灵魂会去另外一个地方。你的内在,才是所爱之人最爱的。
黑羊是小乔以前对我讲的故事。那时,我听不明白。现在我却有些懂了。
“我们都是黑羊。”我喃喃自语,望着黑暗,看见的只是一片虚无。
与此同时,在黑势力基地正在进行一场严酷残忍的审问。
在我离开那里不久后,赵雅儿得到禀报,立刻快步赶到黑势力大堂之中。
“我俩说的句句属实,那个提剑男子虽然脸上有脏东西看不太清,但是神态真的和这个叫做刘云的人非常相似,求求大爷饶了我俩吧。”地上有一对青年男女脸色苍白,眼神惶恐,跪在地上求饶。
赵雅儿刚进入大堂之中,就听到这句话,心中咯噔一下。
“老大,若那刘云真的进入我们的控制范围,那就发财了,价值千亿啊,若是能将他活捉,兄弟们几个,这一辈子不愁荣华富贵啦。”
哄笑声响彻整个议会大堂,地上惶恐的青年男女,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被抽了几耳光后,又疼的在地上哀嚎,瑟瑟发抖,不敢再笑了。
“我等兄弟在这里说笑,你也配跟着笑,找死!”那两人又被踢了几脚。
“哈哈,老五来了,老五向来脑子好使,让她说说怎么办,毕竟根据军方的资料,那刘云是个武道高手,不容对付。”老大开口,冲了过来,亲切的拉起了平日里被他厌恶的老五。
老五自然就是赵雅儿,她只觉得一阵恶心,立刻抽手出来,拱了拱手:“我听闻有事,看几位哥哥的神态,好似有什么大买卖?”
“老五脑子就是好,一下子看出来有大买卖。”其他几个大汉也在开口,一个面容狰狞,身材魁梧,要挂刀剑,神情凶狠。
“下面的人无意中听到这两人在谈论一个通缉犯,你知道是谁吗?哈哈,就是刘云,目前全球悬赏最高的通缉犯。老五,这下我们发达了。”老~二开口,非常兴奋。他五大三粗,力气极大,而且武功是整个黑势力中最好的,只是脑子有点问题。
“老五,你说说此事可信吗?”老大开口,目光闪烁,盯着赵雅儿此刻丑陋的脸庞。
“怎么回事,速速说来。”赵雅儿开口询问。地上两人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当日的一切全部道出:“最后,我们被刘云救下后,就在他的庇护下回到了六朝古墓,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刘云。”
救了你们,你们现在还要害刘云?赵雅儿心中冰冷,但是面上不动声色,而是朝着其他几位当家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诸位哥哥,不管真假,此事不能外传出去。”她目光低垂,杀机闪闪,扫过地上跪着的青年男女。
“五妹的意思?”老~二咧嘴开口,血红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两人。
“刘云在六朝古墓的消息,若传出去,肯定惊动四方。首先武当山的军方势力,接着其他地区强横的黑势力,恐怕都会立马赶到六朝古墓,到时候就算当真抓到那刘云,我们又能分到多少?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封锁消息。”赵雅儿咧嘴一笑,脸上的狰狞的刀疤立刻扭曲起来,眼睛寒光烁烁。
“大哥……”老~二听得脸色阴沉,知道事情很大,转身看向老大,只见老大目光一阵闪烁,最后点了点头。
地上的青年男女哪里还能不知道大祸临头,立刻哀嚎起来:“别杀,啊……”
噗地一声,血光爆显。老~二拔出长刀,直接劈出,两个充满惊恐的头颅立刻咚咚两声掉在地上,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还有那个发现这青年男女的人,也不能活了。”赵雅儿冰冷开口。
“五妹说的有道理,此事很大,绝不能泄露,我这就解决了那厮。”老~二很粗狂,提着染血的长刀,直接走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