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放缓脚步,让自己走路看着像正常人一样,但还是有些踉跄,这也是他最大的努力所取得的唯一的效果。
宫羽垣小心翼翼的调动着,丹田内那仅存的不多的灵气,但就算是如此的小心,也让他顿时感受到那如刀刮骨般的痛苦,丝丝缕缕的冷汗顺着额头不停地向下淌着,好不容易将一缕灵气凝聚到了指尖的戒指上。
宫羽垣打开了手上的那枚戒指,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找了起来,轰天雷,轰天雷去哪儿了?不会吧,难不成用完了?哦,也对,刚才用了那么多,大爷的真该死,那现在怎么整啊!武器武器用不了。
轰天雷又给自己遭腾光了,没有灵力,这么多符咒也用不了啊!唉,算了,还是拿刀去砍吧!宫羽垣微微一挥手,顿时那把残缺的雷刀,就出现在了手上,放在平常,这把刀在宫羽垣手上就如同一根鹅毛一般轻盈。
但现在,却感觉有雷霆万钧之重,宫羽垣强忍着手臂上肌肉的疼痛,掂起了这把刀,迈着踉跄的步伐,缓缓的,走向了还在地上颤抖着的谢逊。
这一段路程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宫羽垣却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拖着步子来到了谢逊的旁边,宫羽垣缓缓举起了手上的刀,然后用力向下砍去,一瞬间,肌肉撕裂的痛苦,彻底弥漫了宫羽垣的全身。
加油,坚持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倒下?宫羽垣施足了劲儿,手中的那把断刀直接劈向了谢逊的脖颈之处。
终于结束了,哈哈!宫羽垣心里这样想到,但下一瞬间,他就笑不出来了。
谢逊的脑袋毫无悬念的被宫羽垣一刀斩了下来,但随即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刚才那一刀其实什么都没有砍中。
眼前的这个谢逊,只不过是幻术一类的东西罢了,宫羽垣的瞳孔顿时缩小的如针尖般大小,然后瘫坐在地一边。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人呢!谢逊人呢?
宫羽垣脸色苍白地嘀咕着,这是耳边突然刮起一阵急速的劲风,宫羽垣下意识的想要一朵,但是此时,他全身的肌肉已经不听使唤了,而且浑身上下也没有任何一点防御能力,就这样,宫羽垣承受住了这一击,然后整个人,以抛物线的姿势摔向远方。
砸塌了一处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宫羽垣噗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勉强的抬起了头,微眯着眼睛,望着刚才自己盘坐的地方,寻找着那个袭击自己。
很明显没有意外,那个人就是谢逊,此时的谢逊,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站在刚才的地方,双手捂着脸,不断的耸动着肩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又像是哭,也又像是在笑。
“咳·咳咳咳谢逊怎么可能?你不是晕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为何我刚才申述找过你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那只是一尊,你的假身。”
宫羽垣身体情况原本就不好,刚才又被谢逊一脚踹飞了出去,顿时就受到了挺严重的内伤,整个人倚靠在废墟之上,面色一阵苍白,一阵潮红,不断的咳血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晕?哈哈哈我怎么会晕?嘎嘎嘎……嘎……·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是等到你杀了白袍书生,和于老太太的时候才产生的。
说实话,我还真该好好谢谢你,哈哈哈哈,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在梦里,乃至于现实当中,我无数次想把它们都杀了,因为他们踩在了我的头上,不断的对我发号施令,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怜悯,讥讽。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强,这一次,我知道王天生这个老怪物会为我们掠阵,所以一开始我才不出力,和你们装疯卖傻,但是后来,于老太太和白衣书生,莫名其妙的跑出来。
那两个小子就跑了,我以为你在他们手上根本撑不了多久,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的确没有在他们手上撑多久,当你重伤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计划完不成了,但是老天居然开眼了,这就让我很兴奋啊!你居然杀了两个家伙,并且,把王天生也打重伤昏迷了。
干的很好,很不错,你知道吗?王天生死了以后,他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谢逊的脸上涌上一抹病态般的潮红,整个人,好似一个,患了疯牛病的疯牛一般,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的强者咆哮着。
紧接着,谢逊缓了缓语气,又继续说道,“小子,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这次,你的师傅会来救你,其实呢,我告诉你,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你的师傅你知道吗?嘿嘿嘿哈哈哈,嘎嘎嘎。
唐守盛,有一件我们门派非常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抓你,这件事情,白衣书生和老太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那一次,我偶尔路过掌门的房间,听见他和王天生这样说道,并且,你的死活不论,实在不行把你的魂魄带回去,也可以。
没想到,你师傅没有来,但是你把它们全部干掉,真有你的宫羽垣,我简直爱死你了!你是我的福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次,把你带回去,再把王天生那个贱种杀掉,刑法长老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别担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只需要把你整成一个白痴,不会乱说话的白痴就好,桀桀……”谢谢,阴沉着一张老脸,狞笑着,走向了宫羽垣,在这一刻,宫羽垣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那是野心,无与伦比,强大的野心。
并且他知道,谢逊现在已经是个心理变态了,但,自己,能奈它如何呢!那帮不靠谱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有来,看来,这是天意啊,太行山的两个小崽子,你给我等着,老党你大爷的,宫羽垣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可馨,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要照顾好自己。”宫羽垣用青春的神识,对着胸口的那个葫芦子传了一句话,然后,悄悄地将它转移到了,旁边的一处瓦砾堆之下,用灵力在上面扎了一个小口。
最多两天,这葫芦子就会崩溃,可馨也就会重新出现。
“再见,我的爱人,愿我们来生再见,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