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父母的告别依依在目,手上仍然留着母亲亲吻的热度。不参加考试而返,对父母是最大的损伤。父母不在,老大为大,他的心思细密,考虑到欲退回家,又怕对父母不好交代,只能哄哄小弟弟们:“人家的酒话我们也不能当真,太不把自己当正人。即使考场有作弊,我们也不能放弃。无功而返对父母不起,只好削了头皮,去当人家的陪衬挥毛笔。再说了我们有的是真才实力好功底,在天上就念书上千季,还怕输给几个小白衣。我们都是兴致勃勃来拿状元公,首先不能怀疑自己的学问,有信心必能考中。只要考官能秉公,我们照样得高分,今科的状元公就在我们九兄弟当中!”
每次进山采药的时候,弟弟们都视长兄为父。既然老大坚持要赴考,弟弟们只好憋住怨气,进考场去碰碰运气。也相信自己的文才能力,能够战胜作弊。九个兄弟有一半金榜题名,也给父母争一口气。咬咬牙忍忍气,就度过考期,失去机会也是一种可惜,毕竟过五关斩六将花了不少力气,还不雇车马两骥翩翩赶千里。
说他们是官二代谁相信,一般的少爷进京赴考都是坐轿子骑大马威风凛凛。他们九兄弟的九匹马买掉支持母亲门前的济粥献爱心,赴考时母亲给了他们的雇车金,切切吩咐要轻松进京,保存体力考取好成绩。他们就偏违背了母心,将钱节省下来用脚步行。
他们兄弟何时何地丝毫没有官宦子弟的娇气,勤俭振家风,是炎黄的纯子孙。掉饭捡进嘴,俭穿兄弟最,节省口粮更可贵,出诊一天只有一顿干粮加清水,无私奉献心不悔。
他们把人字一撇一奈写得很完美,自己能俭一两碎银是一两,将钱都用在关键。他们有的是长腿,走起步不比马匹慢。脚步都在漏水盛,确实是神人。在安徽地段,父亲工作做到家,乞丐都成了自食其力的劳动力。跨出安徽省,沿路还有饥寒交迫人,他们就把脚下的节省一路赠。爱人都写在考试的行程,银针重要的药材带随身,见到病人就施针,沿途救了不少人,分文不提成,作为他们考试的礼物呈。
官家子弟抱负深,考取功名救世人。
长途步行路费省,银元沿道做救生。
仙心处处都紧跟,好事不分何时辰。
在天下地忠心耿,高德永远随德身。
“救火呀,救火呀。火烧我的府邸,不能伤害男儿有出息。火神呀火神,要烧就烧我吧。放过我的丈夫,他是人民的好公仆,安徽人民不能没有他。他是大忠臣,国家不能没有他。放过我的九个儿子,他们是人民的好医生,考官还念念不忘当医官。疫区的人民不能没有好医生,人民的好医生烧死,人间就再没有健康可言。只要他们父子安然无恙,能继续留在人间为民造福,我以个妇道人家死何足惜。我张氏烧成骨灰都没有意见,烧吧,火神,向我烧吧!”
张氏从梦中叫醒,满头是虚汗,全身还能感觉到火烧火燎的难受感,眼前还有闪动的火苗。一次梦火比一次逼真,她不知道梦火的内层,是在提示她即将归天,梦中都与火神商量,保佑丈夫和儿子们安然无恙,自己的生命一点都不留恋。
儿走千里母担忧,自从儿子进京考试,她的恶梦有增无减。区别的是儿子未出发前,他梦的都是儿子们的血光之灾,儿子出发之后梦的都是自己遇难。那应该是她天天的祈祷应验,神灵菩萨接到了她的信息,批准了她的请求,让她一个人去赴火海。能替儿子们去死,能为家人去死,做为女人就死有所值。
儿走千里母担忧,心随骨肉考场游。
时时梦火有缘由,福兮灾伏见红丘。
操肝刮肚伤幽幽,宿命注定仙难救。
天庭位置已经留,人间时日短短秋。
张氏无限感激地跪在观音面前:“观音菩萨您慈悲,今后家庭的所有灾难就由我一个人来替代,您要让他们父子不受丝毫的伤害,有平安的将来。您知道今秋九子同赴考,他们个个有头脑,人人学识装饱饱。您要保佑他们临场不发烧,毛笔不掉毛,审题要审好。场内不出意外,场外不遇狼豹。保护他们完璧归赵,不掉汗毛。接金榜题名喜讯报,就是您的神灵亲临来到。”
儿子赶考,何老爷离修仙的日子还远,道行不深就没有烦恼,他相信儿子能考好,无忧无虑顿顿吃的饱。公休在家将夫人缠绵系在腰包,一时见不到,就感心中寂寞到处找。夫人刚离开一会儿,他又嚷开:“夫人呀,夫人,你是铁人,你在干什么,我去帮一程。”
“老爷,夫人在佛堂里拜佛念经。”家仆回应。
当官的一夫一妻何老爷是全国的楷模,他爱妻,从来不在外面偷吃野鸡。他怕老婆,家务抢着做。他当官没架子,当家长爱九子。气管炎是好丈夫,老夫老妻相濡以沫直到今。恩爱就是蜜一坛,一回家就要对面看。听说夫人在佛堂,立即跑来跪一旁。
三拜九叩之后,他站起来,拔掉了两根清香:“一根清香通天庭,夫人,你一向节省只点一根香,今天为什么突然变?”
张氏从丈夫手中拿回清香,重新插回到香炉里:“昔日儿子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烧一枝香就足够,现在儿子远在京城,我要一枝清香通天地,一枝清香通京都,一枝香清飘向西天的观音府。”
“夫人爱子爱入心,儿子们有你这样的好母亲,身陷残疾也有幸。儿子不在身边,你就好好休息两天。孩儿们即将奔仕途,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吃苦。借香拜佛拜列祖,再拜夫人劳苦功高吃尽苦。”何太守拜倒在夫人的面前,那种虔诚如敬神。
张氏最爱骂丈夫的一句话是老不正经,她推了丈夫一把爱在心。爱是一贴神奇的药膏,一贴烦恼就会跑。好老公世上难找,专一的老公她独包。大街小巷凡是公的,大家都是妻妾成群后院闹不停,唯她耳根最清静。想想那些与人分丈夫的人,就为她们担心为自己庆幸。
今生自己是那样的平常无奇,肯定是前世做了大功德,人间美好的都归她所有。丈夫有人品,要官品有官品,品貌双全。九个儿子都是苍天大树顶天庭,人人见了都爱在心,个个女子都想攀亲。儿子们心装五洲学富四海,三元及第在等待,何家门楣就要披红挂彩。
喜讯频频接着来,为什么要用恶梦来镇宅?精神不宁也过一天,开心开怀也是过日子,张氏下决心不把恶梦想。手捏佛珠一、二、三、四、五,虔诚膜拜不断地数。释迦牟尼、观音菩萨、阿弥陀佛,众佛名字心中呼。仿佛自己已经修成佛骨,人间都成了天堂路,空气播放都幸福。她就是不修仙,也是人间最快活得女人。
博爱能拨眼朦胧,伟大母亲建奇功。
三顿补脑火猛攻,一心盼子能成龙。
梦中菩萨求不断,天灾地难自己吞。
献身好去见祖宗,万死都觉心头暖。
母亲给儿子赴考足够的盘缠,兄弟们不雇马车亮相包袱伞,徒步行走强当野营练健康。仙脚本来就与众不同,再经爬山涉水采药满山滚。铁脚已经磨成茧。脚步步步如虎步,走州踏县走泥丸,万水千山脚下闯,很快就赶到了京城。仙人的肚子能捏大捏小,一天三顿拼一顿,连伙食费都节省两份,用去做布施。
京城的人绫罗绸缎花花绿绿穿得很精神,点缀了国都的魂魄可人。细细看他们衣裳的纽扣都没有钉端正,父亲的女工压过了京城的所有裁缝家。伟大的父亲当官,省府天堂升。给儿子做女工端方五正,京城的女工不如也。有如此的好父亲,是儿子们的骄傲,是儿子们的幸福。天帝没有为他们兄弟选错人家,有了高官的父亲做庇护,多多益处,他们兄弟也能更好地为病民服务。
自己的父亲了不起,母亲也了不起。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别人的衣服针脚粗细不均,那什么能叫缝衣服,简直就叫做绑衣服。这样的手艺与母亲一比就是垃圾做。母亲的针线世上无双无人能比,持家料理,样样都强人一级。教子有方,个个爱心浓。上得了佛堂,下得了厅堂。擅长做衣裳,布衣穿在身上有人赞。有母亲的绝活征衣披,足够给他们鼓气,助一臂精神之力,考分定会超过买考题。
征衣比征衣,更觉有福气。
父母爱紧系,千里心有依。
步行星月披,银元留救济。
传承爱公益,代代在升级。
家是温暖的港湾,一想起家兄弟们全身都感到温暖。家乡是家的一部分,儿走四方,家乡都装在心中。家乡的山长灵芝,家乡的水能奔飞。家乡是一张最美的画图,热爱深山才是猛虎。
家乡虽然是不起眼的小城区,父亲会领导,勤劳的劳动人民会管理,卫生能清理,边边角角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坐山吃山,聪明的家乡人民废物利用,垃圾都拿去烧肥料肥农田。
京城里卫生管理也不错,垃圾箱有创意,一箱箱的垃圾运往工厂进行加工,就变成了新产品。天降凶兆,狂风大作,乌云翻滚,龙卷风直转。垃圾箱里的垃圾还没运走,狂风就把垃圾卷向半空,又向四面发放。美丽的京城被搞乱,成了垃圾的天空。看得人们眼散光,灰尘到处扬尘粉,废纸满天飞纷纷。大众广庭没气氛,不知是垃圾在飘动,还是风神在操纵?条条街道的垃圾仿佛在告诉何氏兄弟有不妙的情况,横竖公路是垃圾团都在闪示着凶光。如此的凶光,不知要预示京城怎么混乱?不知暗示王室要怎么变动?不知是要预告某个行业会发生状况?兄弟们正在劫难中,就不能辨别情况。
天意不可违,风扫垃圾堆。京城大人大有作为,也是无法与天去对垒。眼前世界被摧毁,京人只有抹眼泪。不知凶兆要吃谁,个个良民看着垃圾飞都感自危。期盼苍天降雨水,压住灰尘回归,美化京城做一回。抒写雨神大威,莫让奸佞吸随意人髓。
十九只眼睛观看着风云变幻,无法预算。静观科举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为国选材的不幸深感心痛。
不详乌云罩考场,考生即将受硬伤。
殿试作弊太不堪,铜臭京都才子惨。
兄弟心情有坎坎,九双脚步徘徊搬。
仰天祈求老上苍,保佑君子免受难。
考场四周戒备森严,蚊子都在门外飞翔。卫士个个昂首挺胸,长矛短戟挺立,十分地负责任,看守着大门,迎接贤能。他们的尽心尽责有什么作用?只能对付外面的皮毛小事,无力对付里面讨价还价卖答题亵渎殿试的意义,无力揭穿滥用职权的卑鄙。他们的长矛也想起作用,但刘安王爷的权大于法,只能望盾兴叹矛空横。他们铁骨铮铮地站立着护卫的人生,尽好当天的责任。
兄弟们悲采的脚步京城走,晦气满枝头。城楼负气哭,城威被亵渎。光明磊落已不古,殿试成了奸臣锄,培养羽翼皇帝除,为自己复辟鸣锣开路。乱世皇位权臣都想夺,连累英雄死沿途。
真怕天道不秉公,有负十年苦寒窗。
酒汉醉话犹雷轰,蟾宫秋果化成粉。
顶级考试命运控,落榜前途一生完。
兄弟更为寒士痛,忧己没有回天工。
这场空前的殿试卖考题,是皇亲刘安在一手演绎。刘安是皇叔辈,正统的汉王血统。他并非无能之辈,也是定国安邦的帅才,能征善战,一个个战役都打的好看。能者都想居大,可他的排份就是输了一节。明君立太子,都循规蹈矩,立长不立幼,他比兄长晚出世,就注定了难登皇帝的宝座。大哥归天后,天下又归刘彻所有。黄毛小子虽有功于社稷,他毕竟是自己的晚辈。皇帝的宝座凭什么就被他们父子全霸占,他功高盖主,也想坐坐皇帝的宝座过过瘾。弑君夺帝的邪念一诞生,就不可收拾。皇帝的交椅多老都能坐,他要争取在有生之年登上梦想的宝座,为自己的子孙做奠基石。
一个政权要推翻一个政权,身后都要有一支自己的枭雄。刘安为了夺位,就要把自己的死党拉上台面,将自己的羽翼插硬。他已经拉拢了好多的武将,为他打天下储备力量。要夺天下,要治理好一个国家,仅仅有武官还不够,还要文官做辅佐。
何乾坤是刘安最看中的文官,能力非凡,笔杆压朝中。能得何乾坤,他今后谋夺了龙椅就能做稳。何太守原本就是他的好友,他原本就是助人为乐的王爷,好友相助是应该的。安徽省立为了模范省,省长立为了模范省长,他们的友谊是长江流长,相聚的机会更常。
更让刘安高兴的是,他发现了新大陆,何乾坤的九个儿子,天才与他们的身材一样个个都高过世人。丈二的男人,世上有几人?一家九子都栋才,有几家?上阵父子兵,父带子,得到了何大人,就得到了他的九个小孩。他的九个儿子有文才,听层层的考官汇报,他们都是真才实学的解元、会元。他们要是经过殿试必定都是状元才,这样的人才不能让刘彻得到,他要捷足先得到九个绝世的人才,为他的基业开,就想出了卖考题这一招。
刘安醉温之意就是要将何乾坤的九个高才的儿子拉下皇榜,不让他们兄弟考上,将天才化为自己的翅膀。有了何家父子的十对翅膀,他想飞多高就会飞多高,刘家的江山就由他操。
欲夺人才就不择手段,巧妙地进行安排,让差生登榜,优生不登榜,激怒何乾坤。何乾坤一向刚正不阿,对朝廷的弊病敢说。他一旦对皇帝有看法,就会靠向他刘安站。巧妙的离间计,是在蒙蔽才智过人的何太守的眼睛。与此同时还可以排除异己,将考题买给自己的贴心军,就是增强自己的势力。其他真才实学的考生哪知其中秘密,谁都不肯误考期。精明的皇帝都被蒙蔽,不知科考在演丑剧戏,还乐此不疲,为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最好的考题而得意。
争夺人才看刘安,收买羽翼插丰满。
买卖考题生意忙,一举两得栋梁搬。
王爷指令能推山,考官都被横灌糖。
铁柱根根身边揽,谋夺社稷易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