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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参军抗日

现在,掉过头来了,从安徽,到江西,再进入湖南,还是走陆路,走水路的话,港口都被日军占领了,正在疯狂地大运枪支弹药,向中国的各大城市进攻。金日广的枪也没带,步枪,那么长,带着不方便,被人发现了,还怕引起误会,当你是日本间谍,抓去审问一通,还说不清楚了,这么长时间不归队,逃兵啊。

马是要再买一匹的了,两人骑一匹马,本来是可以的,金日亮也会同意,问题是,“赤碳”这个家伙,它不同意啊,金日广一靠近,就又闹又踢的,要骑到它的背上去,不把你摔下来才怪。

要再买马的话,并不一定要那么好的了,当然,像“赤碳”这样的好马,想买也很难买到,真的要靠缘分,还有,世界上的好马,本来就不多,何况现在都有车了,马的用场少了,养马的也少了,所以,金日广就在江苏的一个镇子上,买了一匹健壮的黄骠马就回来了。

还是白天赶路,夜里早早的休息,两人边走边谈话,尽管战争一直未停,两人还是避过了,平安无事,到了湖南。

去哪里找部队呢,军事都是秘密,到处打听,一般人也不知道啊,两个人想一想,觉得还是去省城吧,一个省的政府中心,总得有军队驻守,现在,战事吃紧,估计军队在大街上摆摊招人都是正常现象了,先去应征试试,到了部队里面,打听一个营长的消息,那还是有人知道的吧。

进到长沙城里,参军的报名点是有好多个,可是,报名的人却不多,国民党政府的宣传,还有政府的表现,不是那么的得民心啊,稀稀落落,报名的几个男子,瘦瘦小小的,不是真心为国效力的人,太穷了,没有饭吃,来部队混饭吃的。

远远地走来两个壮实的男子,还牵着马,特别的与众不同,招兵处,办公桌前的军人,眼前一亮,不是来报名的吧?是不是哪个部队的军官,穿了便服,调查招兵工作来了。负责招兵工作的一男一女两位军人赶忙起立,还准备敬礼呢。金日广被他俩的动作搞糊涂了,问他们:“你们是?”

两位连忙立正,大声回答:“独立团三营三连。”

巧的是,这时候,还真的有一位军官过来了,两位士兵又赶忙打招呼:“肖营长。”

肖营长没有看那两位战士,盯着那匹红色的马,再看看这两位青年。

金日广跑过去,伸出手来,肖营长也认出金日广来了,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好激动,经过两次残酷的战争后,在远隔千里的湖南见面了。

肖营长,个头比较高,但是有点瘦,经过战争洗礼的人,表现出的都是那种坚强,不屈的性格,加上作为指挥官的干练,精明,已经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了。

说过在上海分别之后的情况,肖营长问起了“赤碳”的情况。

原来,这匹马,肖营长是认识的,在南京保卫战的时候,日军攻破南京,肖营长的部队紧急撤退,在撤退途中,日军在后面亡命的追击,肖营长带一个连的人在后面阻击,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里,冲出一队骑兵,为首的那位战士,看不清面貌,但是,这匹火红的战马,那是十分的显眼,一眼就让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骑兵连,阻止了几百日军的追杀,尽管肖营长的部队损失很大,剩下的人还是安全的撤退了。

金日亮告诉肖营长,这支骑兵连全部牺牲了,包括这匹马的主人,肖营长沉痛的长叹一声,当即决定,在他的独立营里,新建一支骑兵连。

正好,金日亮想的就是当骑兵,当时就答应了,参加肖营长的部队。

尽管金日亮的功夫好过金日广,但是,他还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战斗经验,年纪也比金日广小,所以,骑兵连的连长,就金日广做了,金日亮当副连长。

上级对于骑兵连的建立,建制是同意了,可是,枪支发了一点,服装做了一些,剩下的事情,人,要自己去招兵,弹药要自己补充,马,也得自己去买,还有吃的,用的也不够,怎么办。

还好,金昌成在长沙的店面也还有好多家,反正生意也不好做了,金日亮决定,全卖了,用作军费开支,一时间,他们这个骑兵连,马又壮,人吃得又好,武器先进,弹药充足,自然,报名的人蜂拥而至,跟其他的招兵办公室相比,那完全是两个景象,别人那里都没几个报名的,这里,还需择优录起。

这人啊,不能计算得太精,什么都舍不得,要是金日亮不舍得这些店面的话,在后来长沙的那场“文夕大火”中,也被烧得一干二净。

人有了,马也够了,练兵吧,练兵场是很好选的,长沙地区有山,都不高,跑马的路还是很宽的。射击,刀术,肯定的,人人都要练好,这是杀敌的基础本领。投弹也要练,不然,在战场上,马报销了的时候,骑兵不就是步兵了。只会打枪,不会投弹,很容易挨炸的。

射击的技术,还得配合骑马,在马背上,一跳一蹦的,随时都在运动之中,哪有时间给你去瞄准,怎么办呢,绝大多数人还没学会骑马啊,总不能等到学会骑马了之后,再来练射击吧,那日本鬼子,他们也不会说你的技术还没练好,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我等等你,那战争恐怕很快就会来到湖南了,“花园口决堤”,死了八九十万人,暂时阻住了日军,可是,日军改道准备攻打武汉了。武汉到湖南,近的很啦。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大家出主意,在秋千上开枪啊,做木马,像小孩子的摇篮车一样,一摇一摆的,在运动中瞄准。跑步打“飞石”,蒙眼听音识方位,等等等等,无数实用又简单的方法,立即实行。

人在练,那马也要练啊,首先,赶着马猛跑,跑在前面的留下,落在后面的,淘汰,去运粮食,驮武器吧。光是跑得快还不行,还得上战场,刀光剑影,枪炮齐鸣的,那马乱跑,不听指挥的话,搞不好,把自己的队伍都打乱了,这样还不如不要马了。将这些留下来的马,圈在一起,突然在马的身旁点燃鞭炮,一次,二次,三次,经过几十次的胆量锻炼后,还是乱跑的马,那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人的技术练过了,马也经受了考验,现在,到了人马结合的时候了,个人自己挑选自己中意的马,多多培养感情,到外面走走,谈谈心,互相了解一下性格。那骑术呢,找了一位马术团的师傅,教大家如何让马前进,停步,左转,右转,飞奔……,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战场实用技术了,人在马背上站立,卧倒,藏到马肚子下,躲避子弹,倒立,捡起地上的枪,或者救起伤员,还要在马上挥起马刀杀敌,开枪射击……。

不光是对付步兵,遇到敌人的骑兵了,不可能撤退吧,所以,还要对练,骑兵连分成两组,互相冲锋,看谁胜谁负,胜利了,总结经验,再接再厉,失败了,吸起教训,寻找失败的原因,加强补习,不然,在战场上,一旦失败,就不会有再来的机会了。恐怕你的命都没有了。

士兵在练,领导也要带好榜样,金日亮的功夫底子好,这骑术,武术不必说了,炉火纯青,主要还是练射击,步枪,马枪,手枪,必修科目,还有机枪也得练,作为领导,连队里的武器肯定是全都要熟悉的了。

基本的射击技术,在苏州的时候已经练过,现在要练的是高级技术,左右手同时开枪,打“飞石”,刚开始,金日亮看一眼就能打中,很快,金日亮的那种天生的反应灵敏,辨位准确的天性就表露出来了,眼角的余光一扫,抬手一枪,金日广在他身后扔出去的瓦片就被打得粉碎,再后来,不用看,风声一起,手一挥,“啪”的一声,金日广刚刚脱手的石头,就被击落在地。真乃神人也,全连队的士兵都在鼓掌呐喊:“副连长好枪法。”

从此,金日亮是背上一把大刀,马刀的分量不够,金日亮还是中意大刀,左手一支手枪,右手一支马枪,一团火焰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威风凛凛。不用说,现在的骑兵对练,金日亮分在哪一组,那组就胜利。

非常不幸,武汉保卫战,经过艰苦的战斗,争取了时间,政府人员,国家机关,企业终于迁移到了重庆,战争却还是失败了,日军开始准备南北夹攻,占领长沙,打通攻击重庆的道路,想得更好的是,接收湖南这个“粮食仓库”,做着以战养战的美梦。

战争就在眼前了,部队随时都要做好开战的准备,肖营长带着金日广,金日亮,两位领导,到各处去熟悉将要进行战争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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