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望着伊可俊,想到了陆允航,这两个人都有个共同的身份,为人兄长。
为了保护妹妹,真的是甘愿去死。
“伊少爷,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责吗?你要代替你妹妹?”
伊可俊的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急忙摇头,“肖扬哥,你在说什么呢?小妹怎么会接触得到代号X这种东西,我们伊家的生意她从来都不会插手的。”
“是吗?伊少爷。我虽然没有查,但你这般急切要承担责任的心思很难不让人怀疑,众所周知,你与伊可人一母同胞,甚是宠爱这个妹妹。难道不是为了她?”
“不是的,你真的误会了。可人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她哪里会懂这些东西。我是伊家的儿子,伊家出了事,我自然要担待。”
“噢?”肖扬还是叫人送来了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大口,眼睛闪着光,“若是要替伊家担责任,也轮不到二少爷您吧?伊家大少怎么没影儿?”
伊可俊面如死灰,还想狡辩,最后却放弃了。
“肖扬哥,可人受过无法愈合的伤,作为哥哥,我做不了什么,这次的事情她定是被人利用,我伊可俊赔上这条命,再外加事情的真相,一定让暗夜满意。”
“可俊,夜北和你关系不错吧,他扶持你在伊家过的风生水起,你真的要为伊可人放弃大好的前途?伊家大少如今虽然还掌权,但已经式微,人心都失得差不多了。过不了多长时间,你自然能够上位。”
“夜王待我的确不薄,可我一心想要成为下任家主为的不过是护佑我母亲和妹妹余生平安富足,你应该有所耳闻,大哥和我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若是大哥坐上那个位置,父亲百年之后,我和妹妹都没好日子过。”
“原来,伊家二少竟是个如此重情的人…也难怪,夜北从来不爱多管闲事,却愿意出手帮你。”
“所以,肖扬哥,可以吗?饶过可人,我保证她不会再有机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肖扬将剩下的鸡尾酒全部喝了下去,“可俊,现在谈论惩罚为时过早,等夜北恢复好,他来决定。”
“你不绑我?”
肖扬笑,“你以为暗夜是做什么的?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绑架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伊可俊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握住肖扬,眼神真挚,“肖扬哥,谢谢!”
……
肖扬驱车回到医院,直接换了无菌服进了凌夜北的病房。
正好,这个时间,凌夜北醒了,眸光一瞬不眨地盯着另一张床上那个单薄的身影。
肖扬咳了咳,“夜北,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说一下。”
“说吧!”他气息微弱,面色还是惨白的。
“代号X和伊家有关,据说是伊家小女儿伊可人为了报复社会而传播的。现在伊可俊要替妹妹担责,你怎么看?”
“伊家?好大的胆子!咳咳咳…咳咳…”
肖扬叹气,“夜北你别激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感觉风一吹都要散架了。”
“咳咳…继续查,伊可人不可能能拿到代号X,看看是谁在这里面推波助澜。”
“查到你准备怎么办?”
“全部要为丫头陪葬!”
肖扬心一沉,“夜北,有林晚的团队在,不会出事的,小嫂子只是会多睡一段时间,她肯定能醒来,你别太担心了,不利于你的恢复。”
“丫头要是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肖扬瞳孔皱缩,“夜北!你说的什么话?你要早早地好起来,亲自照顾你的丫头。”
凌夜北笑,“咳咳…但愿…咳咳,如此!”
……
肖扬换下了无菌服,穿着西装,一身行头正直严肃。
迎面碰到蓬头垢面的莫非言,肖扬喊他,“非言,你这是做什么?你都这样颓废多少天了?”
莫非言用那已经沙哑的嗓子说,“扬子,现在我懂了,为何你和夜北一个个的都为情所伤,为情所累,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根本就逃不开****的束缚。”
肖扬讶然,“你…爱上许诺了?”
莫非言摊了摊手,“也许是愧疚吧,我把她睡了,还让她失了孩子,这辈子我都该照顾许诺一生。”
“既然决定好了,你去整理一下自己吧,这副模样别把许诺吓死了。”
莫非言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水味儿,“扬子,公司的事情都拜托了。”
“暗夜的事情我肯定会管,但是非言,你的仕途我爱莫能助啊!”
“不当官了!摘掉那顶乌纱帽吧,我早就厌倦了那种尔虞我诈。”
“内个,非言,其实商场也是尔虞我诈。”
莫非言白了他一眼,“不是有你和夜北吗?我坐等分红就好!”
肖扬:……
“非言,你家里不会怪你了吗?”
“为他们活了这些年,够了!”
“好吧,兄弟支持你!我让人送点饭菜到许诺病房,你洗完澡自己去吃。”
莫非言点头,准备先去看看凌夜北,却被护士拦住了。
莫非言挑眉,“你不认识我?”
“莫先生,您还是先去洗一洗再来吧!”
莫非言:……
是有多被嫌弃!
沐浴后,莫非言换上了干净的休闲套装,在全身镜前照了照,依然丰神俊朗。
凌夜北见着莫非言,笑了笑,“你快回去吧!莫市长!”
“你养病也知晓天下事?”
“废话!我不能动,自然有人能动。”
“我不走了,夜北。以后我们三兄弟一起。”
“你不走了?留在枫城?”
“对,不走了。”
“为什么?你不想做官了?你的仕途现在只是有点波折,你背靠暗夜,永远都有退路,你怕什么?”
“夜北,我有孩子了,但是胎死腹中了。”
凌夜北睁着眼睛,望着莫非言,若不是他现在起不了身,他肯定是要跳起来的。
莫非言,身边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些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有孩子了?还胎死腹中了?
莫非言苦笑,“是不是很难相信,但是夜北,我没骗你。是许诺,等她好了我就娶她,把我的余生都赔给她。”
“许诺爬床了?非言,你对这种女人向来不会心慈手软的啊!”
“不是,是我酒后乱性!”
凌夜北:……
他简直了,好激动,完全不能平静地养病了。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
“孩子怎么会没了?”
“陆心推的。”
凌夜北叹了口气,“这些人,一个个收拾,谁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