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刚挂断不到五分钟,房间的门果然被敲响。
凌夜北黑着脸,拉开门,接过餐车,打发人离开了。
开什么玩笑,他的一世英名都要毁于一旦了好吗?
凌晨曦还在床上哼哼,他找来了轻柔的毛巾束缚住她的手,“丫头,你忍耐一下,大叔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有没有听到,总之凌夜北说完后她就真的没再动了。
味同嚼蜡,虽说这些食物定然是顶级厨师所做,但他现在哪里有心思品味美食,还是…这种有特殊功能的美食。
吃完之后,凌夜北发现自己的体温也升高了不少。
该死的!如果不是林晚,他真的要怀疑他也被下了药了。
本就是他心爱的女人,如今他又大补了一次,可想而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
一室旖旎,凌夜北头一次体会到折腾的…累。
从前,他自诩体力非常棒,绝对能让小女人满足,哪一次不是直到凌晨曦求饶他才罢休。
可是这次…真是服气了。
透过房间昏暗的光,他看的凌晨曦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遍布青紫,有的痕迹很深,甚至有血迹渗出。
他懊恼极了,又给林晚打了个电话去。
“林晚,怎么样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丫头她承受不住!”
电话那端静默了几秒,“内个…夜少,林医生在研究室,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我是她的助理…”
“让她接电话!”
沈怀玉路过,顺手抽了电话接听,“夜少,我是沈怀玉,您…稍安勿躁,实验结果没这么快出来。”
“怀玉,你老实说,到底怎么样了?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夜少,我还是让林晚跟你说吧。”和凌夜北讨论他要如何和凌晨曦做,这个太尴尬了!
沈怀玉输入指纹,面部识别,进入实验室。
“小晚,夜少找你。”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头发全部挽了起来的林晚格外干练,放下手中的试管,嗔怪道,“沈医生,这是在研究室,请叫我林医生,林姐,林老师,林教授都可以。”
凌夜北简直想骂娘了。
什么情况这是?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沈怀玉笑言,“遵命,林教授,接电话吧!”
林晚接过电话,“夜少,进度不算乐观,一旦有消息我就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您不要心急,有这个打电话的精力还不如抽空休息一下。”
凌夜北额上青筋突突地跳,“林晚,求你了!”
林晚红唇微张,愣住了,他没有听错吧?夜王说要求她?
她吞咽了好几下,“夜少,餐车下面放了一个药箱,里面有些药剂,说明我都写好附在后面了,少夫人想必是受不住,你按照说明给她擦点外伤药吧!”
“林晚,她最是怕疼,醒来之后若是发现浑身都成那副样子,一定会哭的,拜托你了,快一点,再快一点,让丫头少受点苦。”
林晚郑重承诺,“放心吧!少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泽西也来了,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好!”
“对了,你的伤口还好吗?”
“和丫头比起来,我算什么。”
林晚还想说什么,听筒里已经传来盲音。
她长吁一口气,倚在实验桌边,摇了摇头。
沈怀玉走近,递了杯温热的牛奶给她,“喝一点吧!”
“怀玉,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药品,分解起来都这么难,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这可不像是林教授说的话,林教授在我心中是无所不能的。”
林晚摇头,“H国神秘组织研究了二十多年的成果怎么可能被我在短时间内攻克?怀玉,这次,我真的害怕来不及。夜少和少夫人太苦了。”
“上天是公平的,他们一定能苦尽甘来!小晚,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林晚抱了抱他,“继续吧!”
“继续!”
泽西坐在实验桌前,心里五味杂陈,凌晨曦那个女人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他唯一能赎罪能做的,就是在他擅长的领域为她多做点事情。
……
太阳几升几落。
酒店房间的窗帘一直没有拉开过,里面的一双男女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凌夜北的伤口稍稍止住了血很快就被抓破,反反复复,他似乎都没有了知觉。
林晚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之后,终于带上了沈怀玉一起来到了酒店。
冲进房间的那一刻,林晚很不争气地落了泪。
她伸手拦住了沈怀玉,“准备两个担架,在门口等我。”
沈怀玉看着她红了的眼眶,心里一疼,下意识地要进去帮她,林晚转身瞪了他一眼,“怀玉,给他们一点尊严。”
凌夜北昏迷不醒,倒在了床边,上半身****着,血迹都干涸。
凌晨曦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平静了许多,穿着齐整,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液清香。
林晚捂着嘴巴,呜咽出声。
这是多深的爱啊!
凌夜北都已经撑不住了,却还是要把他心尖尖上的女孩打点好才能放心晕过去。
这个男人的意识已经凌驾在身体之上了。
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肖扬赶来的时候,沈怀玉在门外蹲着,林晚还没有出来。
了解情况后,肖扬进去了。
“林晚,小嫂子交给你,夜北我来背。”
“不行!肖少,您帮夜少穿好衣服吧,他现在不能随意移动,需要用担架。”
肖扬抓了抓头发,“夜北该不会是那次车祸后就没有处理伤口吧?”
“没有!”
“我靠!”肖扬一拳砸到地上。
“夜少那伤口是应该要缝针的,但是他很固执。”
“走吧!夜北执着起来我都是没办法的,你也不要自责。”
救护车开得平稳,车内空间极大,气氛却压抑地让人难受。
肖扬的眉紧蹙着,盯着晕厥的凌夜北,不知要说些什么。
嗡嗡嗡——
手机震动,肖扬回神,是莫非言的来电。
“喂,非言!”
莫非言听到肖扬这无精打采的语气,心陡然一沉,“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夜北…还好吗?”
“不好,他一点都不好,他晕了,昏迷不醒,我喊了他很多次,他什么都听不到。非言,你说这世上这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他的女人受了伤他就非要自己跟着一起痛,一定要自己比她更痛他才甘心吗?”
憋了一路的肖扬咆哮出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