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接到消息,忐忑不已,上次他见凌夜北的时候就被凌夜北训得不行,现在回想起他当日的怒气,他都有些腿软了。
到酒店顶层的时候,泽西扯了扯陈十的衣服,“陈十,少夫人最近可还好?”
“你这么关心我们少夫人干什么?”陈十可还记得泽西曾经甚是迷恋少夫人呢!
泽西笑了笑,“你别想多了,只是少夫人是夜少的宝贝疙瘩,上次医院爆炸,夜少差点没让我以死谢罪,这次又要见我,你总要告诉我是不是少夫人又出了什么事,我也好有点思想准备啊!”
“夜少不喜欢我们嚼舌根子,您进去就知道了。”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会议室。
泽西一进门就是九十度鞠躬,他现在是暗夜A国分部的首脑,周身气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个单纯的一根筋的执着于医学研究的泽西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习气。
凌夜北见着这样的他,也是颇有感慨的。
“夜少,您好,不知此次召见是有何事呢?”
“坐!”凌夜北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泽西讪笑,“夜少,我站着就好,方才一路上就是坐在车上,坐得久了也不是舒服。”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了。A国分部一切可还好?”
“一切都好,运营正常,夜少放心。”
“一切都好吗?”
“是的。”
凌夜北噙着笑,摩挲着茶杯,杯盖碰撞到杯口的清脆响声让泽西有些胆寒了。
砰——
砰——
砰——
那一声声仿佛是直接打在了他的心上。
“你和蓝夜还有联系吗?”
“蓝魔鬼?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装得…挺像。泽西,是不是我不该将你推上今天的位置?难打一个A国分部首脑的位置就能让你迷失了本性吗?”
泽西激动地不行,不停地为自己辩解,“夜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我在A国,也许没什么大的建树,但是我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过失,您为何要这样猜忌我呢?”
“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凌夜北眯着眼,看着泽西的双腿抖个不停,他冷笑,“泽西,你还是坐着吧,我怕你腿一软直接给我跪下了。”
话音刚落,泽西就真的跪下了。
“夜少,到底是谁在您面前污蔑我?我是您提拔起来的,您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才对。”
凌夜北从身后抽出一个档案袋,丢给泽西,“本王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这次…拜你所赐,看走眼了。”
泽西颤颤巍巍地打来档案袋,里面是一沓照片。
凌夜北睨着他,“怎么?还不承认?”
“这是什么?”
“这是蓝夜的手下,若你不认识,那么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为何他们能顺利进入A国?”
“蓝魔鬼真的没死吗?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啊。”
“泽西,你还在狡辩。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认为本王会叫你来吗?”
泽西捂着脸,抓着小几的桌脚,“夜少,我的确不知道蓝夜还活着,更不知道这些人是蓝夜的手下。但我能跟您坦白,最近我被人威胁勒索了,我只当是外面的人想来A国市场分一杯羹,也就没太在意,是我疏忽大意了。”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别人握着你的什么把柄啊?”
泽西的脸都涨得通红,“夜少,我说了您可不能生气。”
“说吧,情况不会更糟了。”
“夜少,对方坦言知道我心仪少夫人,并且从我的住宅处偷走了几张少夫人的...画像,威胁我若是我不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他们就将这件事情曝光,让我在暗夜无立足之地。”
陈十:……
陈十觉得事情貌似更加严重了。
砰——
凌夜北将茶杯重重一掷,“你家里为何会有少夫人的画像。”
“夜少恕罪,是我画的。”
“很好!本王倒是不知泽西不仅是医学天才,在画画上也是颇有造诣啊!”
“夜少!”
“你闭嘴!”
凌夜北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泽西不知他是拨给了何人,但凌夜北的吩咐他是听得真真切切,“立马派人去泽西的住处全面搜寻少夫人的画像,找到全部当场销毁。对了,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泽西还在苦苦哀求着凌夜北的原谅,“夜少,我都已经坦白了,您就消消气吧。我一直都知道少夫人是我不能觊觎的,我只是画了一些****,我也没想过要真的做些什么…”
明显整个会议室内的温度又骤然下降了。
凌夜北站了起来,揪着泽西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还敢做些什么?你想做什么?泽西,若不是本王惜才,在蓝夜叛变的时候你就已经赴黄泉了,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夜少,咳咳咳…咳咳,我绝对不会给您戴绿帽子的。”
陈十:……
简直了,这难道不是火上浇油吗?
凌夜北单手将泽西拎了起来,狠狠地甩了出去。
砰——
泽西本就文弱,这一摔就吐了不少血。
“泽西,你给我听着,凌晨曦不是你能觊觎的女人。”
泽西强撑着一口气,想着自己命将休矣,也就顾不得那些唯唯诺诺小心翼翼了,这些年在那个位置上他也是受够了。
他吐出一口血,笑着仰视凌夜北,“夜少,您是凌晨曦的小叔叔,她也不是您可以正大光明觊觎的女人。”
啪——
凌夜北一脚踹了出去。
陈十吓坏了,立马上前拦住暴怒的凌夜北,“夜少,冷静,您冷静一点,不要闹出人命。”
“滚!小十,你放开我,我不想伤了你。”
“夜少!”
凌夜北若是真的发力,陈十的确无法奈何他,束手无策,陈十只能大声呼喊,“少夫人,您快点过来。”
凌晨曦听到声音立马就跑了出来,鞋都没顾上。
“怎么了?怎么了?”
许多听到声音的人都出了自己的房间,陈十没好气地一声大吼,“都回去,夜少只叫了少夫人。”
凌晨曦进门,惊得整个人都定住了。
那个暴戾的男人是大叔吗?他的拳头上都沾染着鲜血,还在不停地殴打着躺在地上看起来了无生气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五官都被鲜血覆盖,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
凌晨曦冲上前抱住凌夜北,“大叔,停下,够了,够了。”
熟悉的馨香包围了凌夜北,他的理智一寸寸回笼。
陈十趁机找人将陈十抬走了,火速急救。
凌晨曦抱着凌夜北的脑袋,柔声安抚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怒气,他的胸膛正在剧烈地起伏着,那些燎原燃起的怒火还未平歇。
“大叔,我在,没事的,你别这样,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