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北抱着她,小女人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他圈住她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那种作为男人的自豪感在此刻顿生。
他是多么幸运,才能再次找到她,这般拥有她。
一定…不能让将他的丫头弄丢了。
陈十透过掩着的门,看到相互依偎的身影,欣慰地笑了笑。
他扣了扣门,“夜少,少夫人,晚餐送来了。是推进来,还是在外厅用餐?”
凌夜北尊重凌晨曦的意思,选择了在外厅用餐。
他事无巨细,将凌晨曦全身上下打点好,这才抱着她出了门。
凌晨曦娇嗔地锤他的胸,“大叔,小十看着呢,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啊?”
凌夜北大笑,“谁不知道你是夜王夫人,我抱着你怎么了?”
凌晨曦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凌夜北扶着她的发,“丫头,现在只有陈十在一旁,你就这么害羞,以后万人朝拜你可怎么办啊?”
凌晨曦:……
她小脑袋钻了出来,望着凌夜北,“你说什么?万人朝拜?”
凌夜北点头,眸中丝毫没有戏谑的成分。
凌晨曦忍不住向一旁的陈十求助。
陈十的眼睛盛着笑意,和他那红红的眼眶摆在一起,有些…不和谐。
陈十将菜摆好,饭盛好,忙完之后才解释,“少夫人,举办婚礼的时候您是要和夜少站在一起,受暗夜众人的祝福的。”
“什么?婚礼?”凌晨曦的心突突地跳,她不就是赖了个床睡了会儿,怎么一醒来就又是万人朝拜,又是婚礼的呢?
凌夜北眸光一沉,扳过凌晨曦的脸,“你这是什么语气?不想嫁了?”
凌晨曦:……
“大叔,这…太快了,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你要有什么思想准备,你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只需要等着做新娘就好了。”
“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我以为你早就以夜少夫人自居了。”
“你…你欺负人。”
“我就喜欢欺负你,欺负我的女人天经地义。”
凌晨曦恨恨地瞪着凌夜北,“凌夜北先生,您这是强娶良家妇女。”
“呵——,良家妇女?你是吗?”
凌晨曦怒不可遏,她叉着腰,在男人的怀中腾发出…肉眼不可见的气势,双腮鼓着,“凌夜北,我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不是你说嫁就能嫁的,我还没念完书呢!”
凌夜北暧昧地在她耳边哈着气,轻咬着她珠玉般的小耳朵,“丫头,你是黄花大闺女吗?”
凌晨曦:……
凌夜北揉了揉她的发,“行了,不是饿了吗?快点吃,再不吃都要冷了。”
凌晨曦正在气头上,她刚刚软一点,这个男人就开始灿烂了。
她不过是觉得自己应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可…凌夜北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她的松口似乎让他会错了意。
“大叔,我还要念书,在念书期间我不想结婚。”
凌夜北:……
“我养你!”
“那是我的梦想。”
“我们结了婚,你还是可以追逐你的梦想。”
“我不想别人都知道我是暗夜夜王的妻子。”
“怎么?这个身份让你觉得很丢脸?”凌夜北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该死的!这个女人最知道怎么样能惹怒他,方才还在抵死缠绵,自己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凌晨曦深呼吸,小脸也气得红扑扑的。
“大叔,你能讲道理吗?”
“我一直都在跟你讲道理。”
“这就是你讲道理的方式?”
“凌晨曦,如果我不是跟你讲道理,我就直接将你打包回国了。”
“你那是绑架。”
“我绑架又如何?”
凌晨曦:……
她体内熊熊燃烧的小宇宙已经爆发了,她推搡着、挣扎着,“我要回家。”
“原来你喜欢回酒店啊?早说啊,我也不想住院。”
“大叔,我说的是我的家,不是你的。”
“夫人,那我跟你回家。”
凌晨曦:……
“大叔,我重申一遍,我是要在Z大念完书的。”
“回国念也是一样的。”
“我就要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你会很危险。”
“你没来的这一年我很平静。”
“凌晨曦!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危险都是我给你带来的?”
凌晨曦的小身板抖了抖,凌夜北的脸色已经黑的跟锅底似的了,深邃的眸子中藏着两簇火,凌晨曦觉得这火分分钟能窜出来烧死她。
她瘪了嘴,又开始对手指。
似乎…她的话说的太重了,她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嘛!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敏感!
陈十见状,忍不住笑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灾难、苦痛、分离,少夫人却还保留着这些纯真的小动作,让他这个大男人见了,都不忍心破坏。
凌夜北见她低着脑袋,专注地对手指,无声地叹了口气。
脸部硬朗的线条也柔和了一些,他说,“丫头,别再说那些让我伤心的话了。”
咕噜——
咕噜——
咕噜——
凌晨曦懊恼地咬唇,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却阻止不了肚子的抗议。
凌夜北拍了拍她的脑袋,“吃饭吧。”
凌晨曦撇过头,“不饿!”
咕噜——
“哈哈哈!”陈十笑出了声。
气氛一下就变得不那么森冷了。
凌夜北看着这姑娘耳根子都红了,就瞪了陈十一眼。
陈十立马捂住嘴巴,“少夫人,您稍等,小十让人将这些菜热热。”
“滚吧!”凌夜北指了指门的方向。
陈十:……
卸磨杀驴,绝对是凌夜北的作风。
陈十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凌夜北和凌晨曦两个人了。
凌夜北玩着她的发,“丫头,跟我说说话吧,怪沉默的。”
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沉默,受够了沉默,按道理来说…也该是甘于沉默了。
可自从凌晨曦又回到他的生命中,他忽然受不了这种沉默了。
他渴望听到凌晨曦的声音,哪怕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就那样叽叽喳喳,对于他而言,都是难能可贵。
凌晨曦问他,“大叔,病房有会客厅,为何今晨你要把教授带到屋子里来?”
凌夜北愣神,她没想到凌晨曦会问这个问题。
“丫头,你在怀疑什么?”
“你明明可以在会客厅接见教授,却偏偏将他带到里间,不就是为了让他看到我的存在吗?”
“如果我真想做些什么,你觉得你的教授还能不知道被窝里的女人就是你?”
凌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