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
凌晨曦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恍惚听到凌夜北噙着笑意的声音。
他说,“招数不在多,有用就行。”
……
凌晨曦浑身酸软,骨骼硬是想被人拆装重组过的,只是稍稍动一下都牵动了浑身的痛觉神经。
这对于一个痛觉神经极其发达的人来说,更是折磨。
凌晨曦咬着牙,哀怨地望着凌夜北。
罪魁祸首此刻正躺在凌晨曦的身边,静静地睡着。
仔细看,男人的嘴角在睡梦中都是上扬的。
凌晨曦盯着他,拳头攥紧,真想在这时候一拳头让他破相,看他以后还怎么利用自己的颜值诱惑她?
哼——
“看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男低音让凌晨曦浑身一紧,她眨巴眨巴眼睛,不懂明明已经沉睡的男人为何忽然就开口说话了。
凌晨曦皱了皱鼻子,翻了身,背对着凌夜北。
她身后的男人这才睁开眼。
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初初醒来的迷蒙。
“不累?”
凌夜北忽然靠近,铁壁圈着她的细腰,暧昧地摩挲着。
凌晨曦一瞬间就软了。
她屏住呼吸,强装入睡。
“丫头?别把自己憋死了。”
他吐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凌晨曦的脖颈间,女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便引起了男人的轻笑,那笑声低低的,像是从胸腔发出,夹杂着…要命的性感。
“乖,转过来。”
凌晨曦默。
她想:傻子才会转过去对着他,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凌夜北也没真打算再将她如何,不过是想逗弄逗弄她罢了。
凌晨曦捏着被褥,委屈道,“我要回宿舍了,这几天落下的研究报告必须要赶起来了。”
“又是为了你那个艾教授?”
“我来Z大学习是为了我自己,怎么就是为了艾教授了?”
“这句话倒是听得比较舒心。”
“大叔,你真是太小心眼了。”
凌夜北眯起眼,眸光幽幽,他圈住她腰身的手用了点力气,“你再说一遍?”
浓浓的威胁!
凌晨曦懊恼地咬了咬唇,“您是夜少,夜少怎么会小心眼呢?小心眼的人是我,夜少您就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吧!”
凌夜北:……
这姑娘现在总是搬出他的身份来挤兑他。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大叔,那我走了啊。”
凌夜北拦着她,可没有一分要放手的意思。
凌晨曦急了,她实在不想待在这里每日与他大战N回合,她的身子…受不了啊!
想想就很可怕。
而且,还不知道艾教授会多担心她呢?
如果艾教授知道真相了,凌晨曦根本不敢想象他对她的失望会有多透顶。
她要主动去解释,不能让事情越变越糟。
凌夜北哼了哼,“凌晨曦,你可是答应了要好好照顾我。”
“你…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哪有人生病还像你这样…”
“这样什么?”凌夜北最是喜欢看她露出小女人的娇嗔,这会让他觉得时光并没有改变任何东西,她依然是那个不曾收到任何伤害、不曾见识过人间丑恶的凌晨曦。
“你…”凌晨曦转过脑袋,目光与凌夜北在空中交汇。
一个柔情,一个声讨。
霎时间,迸射出电石火花。
凌晨曦一下就呆了,她的黑发杂乱地散在身后,有几捋落在胸前,恰好遮挡住她身前旖旎的风光。
凌夜北勾唇一笑,用手去替她整理头发,于是…他粗粝的手掌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细嫩的肌肤。
凌晨曦向后一缩,浑身都如过电般轻颤起来。
她抱胸,“大叔,你耍流氓。”
凌夜北大笑,长臂一勾,凌晨曦就被卷了进来。
“丫头,你应该庆幸我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
凌晨曦的大眼睛扑哧扑哧地闪动,她脸颊绯红,一看就是刚刚才被疼爱的模样。
凌夜北下腹一紧,又…起反应了。
凌晨曦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由起先的玩味、宠溺,变成了…幽暗的欲望。
她浑身一僵,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大叔,我受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对于凌夜北而言,简直是愈加地秀色可餐。
凌夜北抱着她的小脑袋,就吻了上去。
凌晨曦吓坏了,她拼命地推搡着。
声音中很快就夹杂着呜咽,“呜呜呜…大叔,我疼,我最怕疼…呜呜呜,你欺负我。”
凌夜北叹了口气,努力恢复一分理智,
他粗喘着,半晌才放过她的唇,软浓甜腻,让他欲罢不能。
他望着她,她的眸中带着泪,整个人显得特别地水灵。
男人的欲望几次压抑下去,却又成倍地激涌而来。
他对凌晨曦说,“丫头,你来。”
凌晨曦:……
“大叔,你…你说什么?”
“丫头,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来,否则…你再叫疼我也停不下来了。”
凌晨曦:……
“我…我不会。”
“你确定?”
凌夜北还是直直望着凌晨曦,眸中即刻就要将她占有的情感宣泄地特别直白。
这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凌晨曦被这火热烧得有些眩晕,她喃喃,“从见面起,你就一直欺负我。”
男人轻笑,“谁让你总是这么诱惑我的?”
凌晨曦心一横,她掌握主动总比让凌夜北掌握主动好。
至少…她能少受些罪。
凌晨曦慢慢地向凌夜北移动,她拉了拉被褥,小手在看不到的地方颤抖地行进着。
凌夜北望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这女人已经和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两人亲密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了。
可每每她的表现都像是个…初尝情事的黄花大闺女,羞涩地不像话。
“嗯啊——”
忽然被带有温度的手抓住,凌夜北的每个毛孔都叫嚣着快乐。
他觉得凌晨曦大概是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不过…他不打算纠正。
凌晨曦闭着眼睛,眼皮在微微抖动,她已经紧张死了。
她撒手,掀开被子就逃了下去,腿一软,摔倒在地。
凌夜北:……
未能餍足的男人脾气都是不怎么好的。
他呼吸沉重,趴在床边,戳了戳凌晨曦的脑袋,“你傻不傻?”
凌晨曦不说话。
凌夜北又戳了戳,“疼不疼?”
凌晨曦瘪嘴,她觉得浑身都散架了,恶狠狠地怼凌夜北,“你摔下来试试?”
凌夜北:……
他叹了口气,看着自家精神抖擞的兄弟,无奈地笑了。
捞起小女人,“走吧,去洗洗睡了。”
凌晨曦恶寒,“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
凌夜北捏了捏她的耳垂,“小丫头,这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