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北在回去的路上寻了处服饰店,整理整理了自己。
店里的女服务员看到凌夜北和肖扬两个俊逸脱俗的男子,眼睛里不停冒出粉红泡泡,恨不得亲自伺候美男更衣。
对此,凌夜北假装看不到。
肖扬则是…四处抛媚眼,直把姑娘家电得满面潮红。
直到凌夜北拉着肖扬离开,店员们还一个个作托腮状,没有缓过来。
……
随着帕加尼一个漂亮的回转,夜氏大楼已经近在眼前。
凌夜北还未下车,就被媒体记者们团团围住。
镁光灯闪个不停。
修长的大直腿迈出,凌夜北挂着得体的笑容。
尖叫声此起彼伏。
“夜少,这是您的新车吗?”
“夜少,原来这才是你最爱的颜色。”
……
年轻的女记者早就忘了正事,只想多扒拉出一些凌夜北的癖好。
或许…也能嫁入豪门呢!
凌夜北阴测测地看了眼肖扬,“各位,对这辆车如此感兴趣,不如请教肖少,他才是车主。”
肖扬:……
“夜少,听说您刚刚阻止了一场灾难,挽救了城西的百姓,请问你是如何收到消息的呢?”
“夜少,听闻您身手了得,不知是师从何人呢?”
“夜少,若不是您捐献的几驾飞机,城西的百姓不可能撤离这么快,百姓们都想感谢您,您有什么话对他们说吗?”
“夜少,您今后是一直待在A市,还是会离开呢?”
“夜少…”
凌夜北抬了抬手,一双深邃的眸子扫了扫眼前的媒体记者们。
忽然就噤声了。
“各位,今日凌某所做不过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不值一提。至于今后会留在哪里,这还是要看夜氏的发展,谁也不能预料。”
有好事的记者仍是不死心地追究那个问题,“夜少,您的身手,不知是师从何人呢?对于此,外界已经有许多传言,不如您直接告诉大家,也好辟谣。”
凌夜北摩挲着手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知道,许多人对于暗夜,畏多于敬,更有甚者,认为他的出生上不得台面。
师从何人?
呵——
不打就会死,这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自然是愈战愈强的。
“本少师从何人,与你何干?”
一石激起千层浪,谁都没有想到一向以翩翩公子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凌夜北会说出这句话。
“夜少这是不配合了?”
凌夜北使了个眼色,肖扬会意,趁乱溜出了夜氏。
“在夜氏的地盘上说这句话,小记者,你很有胆量。”
“我为记者而生,为记者而死,这是我此生最高的职业追求,我要代表民众讨要一个真相。”
凌夜北叹了口气,这是遇到奋青了?
“今日的采访到此结束吧,我在刚才的救援中受了点伤,实在撑不住了。”凌夜北向记者们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记者们不敢硬闯,也着实被凌夜北最后露出的那抹淡淡的虚弱感给震慑到了。
于是纷纷扛着相机对着凌夜北的背影猛拍,然后…赶回各自的公司,撰写新闻稿。
……
凌夜北到达顶层办公室的时候,一身疲惫。
躺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放空了一切。
他的那个傻丫头,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这一次,他要徐徐图之,不敢操之过急。
拿凌晨曦的命去堵,他自认为做不到。
叮叮叮——
内线电话响了。
“夜少,莫先生来访。”
“请莫先生上来。”
“是。”
莫非言没有直接上来也是怕引人非议,光明正大地走正规流程,即使被有心之人知道也是无妨的。
市长秘书与企业新贵交好,这是为了给广大民众谋福利。
很快,莫非言就和凌夜北见上面了。
果然,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夜北,你这次太冲动了。”
凌夜北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坐。”
“非言,我对危险的感知程度你还不放心?丫头还没救出来,我是不会去寻死的。”
莫非言听到这话就更激动了,拍案而起,小几上新沏的茶水都洒出了些许,还冒着白烟。
“夜北,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救出凌晨曦,你愿意去死?”
凌夜北:……
“那是我的女人。”
莫非言深呼吸,“夜北,我早就说过,男人,不能情根深种,那会成为你的软肋。”
“道理就不必再说了。我和小曦走到今天,你也明白,我是不可能抽身出来。况且,你可能还不知道,在法律上,我们已是夫妻。”
“什么?”
莫非言扶额,解开了衬衣嘴上的两颗纽扣。
“在国外的时候办的,丫头自己也不知道。”
“你…”莫非言摇了摇头,站在落地窗前,竟是气得说不出一个字了。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一个站在巅峰的男人,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交给一个女人。
在莫非言的观念里,爱情是一个浅尝辄止的东西。
一旦深陷,人就毁了。
“夜北,你应该知道我针对的不是凌晨曦。”
“我知道,你针对的是世上所有的女人。”
“你打算怎么办?”
“经过城西仓库的事情,我反而放心了许多,只要我没上钩,丫头就是安全的,左右性命无虞。但…还是要尽早找到她,我看不得她受苦。”
莫非言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这件事我会留意。”
“你还是别插手了,当好你的市长秘书,别脏了你的手。”
莫非言不想与他过多争辩,分寸他还是拿捏得准的。
“对了,扬子说你刻意和他在城西下车的地方演了一场戏,你是发现了什么?故意演戏让扬子回医院给谁看?”
凌夜北暗忖:我现在就像大熊猫一样被兄弟们看管着,扬子连这些事情都告诉了莫非言,他们是怕我一个人会出事吗?我如今在他们眼里竟然这样弱了?
凌夜北按了按眉心,“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当时只是一种直觉,对方故意将我引到城西去,必然会安排眼线。”
他不会告诉莫非言,他笃定当时有道视线一直盯着他。
这件事凌夜北已经着手去查了,没不要让兄弟们跟着一起忧心。
“凌夜北,你别忘了当初我们三兄弟发过誓,彼此没有秘密。”
“差不多就行了啊,难不成我们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在想谁都要向对方禀报?”
莫非言抿了口茶,还是那么烫,难以下喉。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夜北站在莫非言身侧,两个男人比肩而立,他说,“你要记住,我绝不会轻重不分,暗夜不会在我手中倾塌。”
这是承诺。
承诺暗夜不会因为他爱上一个女人而覆灭。
他的女人他会亲自去救。
可以赔上他自己。
但不能赔上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