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北哄着凌晨曦睡觉,自己也晕晕乎乎起来。
听到凌晨曦绵长的呼吸,他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拉开门帘。
“夜北,蓝夜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凌夜北捧着杯温茶,拧眉不语。
“小十,去换壶热一点的过来。”
陈十接过凌夜北的茶杯,被烫得…呼吸急促。
这么烫,夜少...还要热一点的?
“怎么了?”
凌夜北的一双鹰眸比谁都锐利,陈十笑了笑,“抱歉,夜少,小十手滑了一下。”
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陈十的背影。
肖扬锤了锤他的肩,“夜北,还好吗?”
千言万语化作这简单的一句问候。
凌夜北抱了抱肖扬,一点都不嫌弃他身上的血腥。
“扬子,活着就好。”
陈十将刚烧好的开水倒进了水壶,“夜少,这是新烧的,您小心烫。”
“小十,你现在跟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
陈十苦笑,他能说什么?他能说先前哪壶水已经很烫了吗?他能说夜少您的身体可能也受到了重创?他能说夜少您对温度的感知已经异于常人了吗?
“言归正传,夜北,蓝夜的事情必须尽早处置了。”肖扬还是喝着他最爱的红酒,滢亮澄澈的红,与他身上的血渍交相辉映,衬得他愈发邪魅了。
凌夜北点了点头。
陈十简单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凌夜北。
凌夜北眸色加深,深邃的瞳浓烈地像化不开的墨。
“不知你们如何作想。这件事对我而言,并不意外。”
肖扬和陈十都很有默契地等着下文。
凌夜北抿了口茶,终于觉得有些温热了,他调高了舱内的温度,还惊愕地问,“你们不冷吗?”
对此,肖扬淬了口酒以作掩饰。
而陈十则是笑说自己正好也想要将温度调高一些。
凌夜北继续解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句话千年受用,哪怕在未来,都是一样的。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蓝夜坐镇暗夜A国分部,常人看来已经是高枕无忧,但他自己却不这么想,他尝到了这个位置的甜头,就想更进一步。A国、C国…暗夜的一切他都想要。
“以前,是没有机会。这次我倒了,正好犯在了他的辖区里,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是个赌徒都会赌一把,蓝夜就这么赌了。我不怪他。”
肖扬转动着酒杯,默默不语。
陈十则按捺不住自己的不解,“夜少,您不怪他?他想要您的命,然后取而代之啊?这样的举动,其心可诛啊!”
凌夜北摆了摆手,“小十,不要这么急躁。”
陈十:……
他已经很不急躁了,如果当真急躁的话,他就要亲手打爆蓝夜的脑袋,唯有那迸发的脑浆才能解恨。
“蓝夜如果单单只是想取而代之,我可以饶他,甚至给他机会。但…他居然勾结NB,这就是胳膊肘向外拐,我断然容不得他。”
凌夜北将茶杯重重一掷,茶水迸出,落在小几上,星星点点。
肖扬耙了耙自己的头发,“夜北,我支持你。”
陈十眯了眯眼,“夜少,蓝夜交给我吧。”
“怎么?这么想当刽子手?”
陈十:……
凌夜北让肖扬和陈十都去小憩了,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
凌夜北磨了杯咖啡。
他太困了,太想睡了。
但不行。
他的直觉告诉他,最难的时刻还没有到。
咚咚咚——
“进来。”
凌夜北按着太阳穴,有规律地揉动着。
凌晨曦站在舱门前,逆光看着凌夜北。
不算大的空间里只留有一台琉璃灯盏,暖黄的光映照着他的容颜。
幻影重重,反而有些看不清了。
“大叔,你怎么不睡?”
凌夜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该死的,他居然连凌晨曦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过来。”凌夜北招了招手。
凌晨曦抿唇不动,觉得大叔真是不乖,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丫头,过来。”低低的男声像大提琴奏出的乐曲,他最知道如何撩拨她的心了。
慢腾腾地走过去,凌夜北长臂一勾就将她卷进了怀抱。
“啊——”
凌夜北闷笑,捂住凌晨曦的小嘴,“你想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凌晨曦:……
我们正大光明,干了什么?
“大叔,你不要任性。你要多休息,你身子骨受不起。”
凌夜北拍了拍凌晨曦的脑袋,“小姑娘别操那么多心。”
“嗷嗷嗷,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总当我是小孩子。”
凌夜北眨了眨眼睛,盯着凌晨曦的…胸,“真的长大了吗?”
灯光太暗,凌晨曦并没有注意到凌夜北的眼神。
她还傻傻点了点头,“不许叫我丫头了。”
凌夜北大笑,揽住这姑娘的手渐渐游弋,一点点攀爬而上。
猝不及防,他大掌包裹住…
凌晨曦:……
“大叔,你不正经。”
“对你正经就不是我了。”
凌晨曦屏住呼吸,“外面有人呢。”
“他们不敢进来。”
“不要。”
凌夜北揉了揉,“丫头,好像…真的大了点,都是为夫的功劳。”
凌晨曦嗔笑,“大叔,我们还在天上呢。”
不说还好,一说凌夜北就兴奋了。
“丫头,我们还没尝试过在空中呢?”
凌晨曦捂脸,“太污了,人家还只是一个孩子。”
凌夜北手上动作不停,数不清禁欲了多少个日夜,男人的动作却一点都不生疏。
这就是天性吧!
遇到心爱的女人,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没有道理可讲,唯有事实为证。
凌晨曦已然情动,嘤咛声溢出嘴角。
那一声声低颤,就像小猫儿用爪子挠动着凌夜北的心。
他忽然想起那个男人,凤司爵居然敢称呼自己的女人为“小野猫儿”。
“丫头,你是谁的猫?”
凌晨曦一头雾水。
“说呀,你是说的猫?”
凌晨曦瘪嘴,“你欺负我,我不要了。”
“不要?不要什么?”
凌夜北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悄从女子的下衣摆钻了进去。
两具冰冷的躯体不过须臾就****相对。
凌晨曦眼神迷离,却还存着半分理智,“你确定要我吗?”
他将她问她的话变了个说法,反问他。
“你确定要我吗?”
一个姑娘,这样问一个男人。
凌夜北的心急速地跳动,这丫头真是招人疼。
“要,我无论何时,都想要你,都想把你狠狠压在我身底。”
凌晨曦摇了摇头,推了推凌夜北。
“等我们安全了再说吧。”
凌夜北:……
“丫头,你看,他都想你了。”凌晨曦鼻酸眼胀,望着凌夜北手指的地方。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是病人,泽西说了,你要禁欲。”
嘎嘎嘎——
一群乌鸦飞过。
凌晨曦现在说谎也不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