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力地冲刺,没有注意到女子的变化。
他现在处于极端的暴怒状状态,而身下的女人就是承受这股怒火的最好人选。
她握着女子的腰部快节奏地运动着,这种引起灵魂震颤的感觉只有他的丫头能够给他。
只有与她融为一体,方能安心。
他要消灭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体里的所有痕迹,叫她这辈子只能记住他一个男人。
一直以来支撑着凌晨曦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没了,她失身了。
呵呵,她被她的救命恩人侮辱了。
凌晨曦觉得人生真的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就像当日她与命运作对,从黑衣人总逃脱了出来,今日还是要还回去的。
这不是这施暴的人换了一个。
而承受着至始至终都是她。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句话时常出现在她们这个年龄层的人的社交软件签名中。
如今…这血的教训真真实实给她上了这么一课。
凌晨曦的头发全部汗湿,一撮撮毫无章法地粘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上。
她觉得自己恶心地想吐。
吐不出来。
反正已经无法挽回,就不挣扎了,让凤司爵发泄个够。
她就当…就当报了当初的救命之恩吧。
反正…她已经不打算见到明天的太阳。
呵呵——
凌晨曦止不住地在内心深处发出凉薄的笑声,她究竟有多傻啊!
现在仔细一想,能出现在那片海滩的人会是什么善类?
他们都是去要大叔命的人。
她居然还指望与这些刀口舔血的人虚与委蛇,她就该早些自尽。
人啊,果然是脆弱的生物,“死”这个字可以成天挂在嘴上说,正要做,怕是一百个人中有九十九个都会退缩。
她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中的一员。
凌夜北终于餍足。
数不清做了多少次,他只觉得这段日子心灵的空缺终于被弥补了那么一些。
不管凌晨曦被谁碰过,这都不是凌晨曦的错。
错在于他,在于他没能好好保护凌晨曦。
他怎么会嫌弃她,这辈子爱尤不够,谁会去恨。
男人趴在女子身上,半天才从余韵中回过神来。
他解开领带,掏出女子嘴的塞着的布料,像搂着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将她拥入怀抱。
凌晨曦一个反应都没有给。
凌夜北拍了拍她的小脸,“怎么了?”
餍足后的男人声音格外地有磁性,和她的大叔有些相似。
凌晨曦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这肮脏的世界。
凌夜北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心中大骇,他这才发现凌晨曦的嘴角都是血,她微微一动,血液就涌了出来。
他已经塞进了布料了,她怎么还如此决绝。
“凌晨曦!”
凌晨曦已经晕了过去,她没有听到这声来自天堂的救赎声。
意识涣散前,她看到了凌夜北,那个执拗的男人啊,明知不能爱却始终不放手。
她和幻想中的凌夜北相视一笑,此生她再没任何遗憾。
终于要死了。
本来按照她的体力,她早该晕过去。
看来…这一切都得益于她的勤加锻炼。
呵——,又是她自作孽,本以为强健的体魄能让自己在波诡云谲的世界中活得更长一些。
如今,不过是延长了自己受虐的时间。
清醒地感知着自己受虐,这是怎样毁天灭地的体验啊!
……
凌夜北扯过一旁散落的衣衫披在凌晨曦的身上,抱着晕过去的女人疾步出门。
直升机已经准备好,凌夜北的神色比进去的时候还要吓人。
陈十眼眶一红,难道…他们还是来晚了?
凌夜北进入机舱,将凌晨曦安置在床上,找来女佣给她换好衣服。
“泽西,你一定要救她。”
泽西一直想要上前,却瞟到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
遍布青紫,他…不忍心。
还是给她留些尊严吧。
泽西上前,顶着凌夜北和陈十灼热的视线开始诊治。
煎熬的一刻钟过去。
泽西转头,擦了擦额上的汗,“夜少,我们赶紧找最近的着陆点降落吧,少夫人需要到医院,我没有精密的仪器,很多检查都做不了。”
“去你的基地。”
泽西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只能夜少、陈十、少夫人和我入内,请夜少包含。”
“这是自然。丫头她…是否有性命之忧?”
泽西闭了闭眼睛,“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少夫人一定是做了最大的挣扎,她的口腔大面积出血,舌头被咬破,好在没有要到关键部位。现在她高烧不退,我只能做些最简单的处理,不敢贸然用药。”
凌夜北拍了拍泽西的肩,“交给你了。他日必有重谢。”
得到夜王的一句承诺,的确是千金难求。
但在场的,没有人恭喜,也没有人需要恭喜。
他们揪心之处都在于一人,凌晨曦。
“小十,你亲自去一趟驾驶舱,交代清楚航线,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抵达目的地。”
“是。”
凌夜北按了按眉心,退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蜷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A国现在正是盛夏,凌夜北冷汗频出,血色瞬间褪了个彻底,他闭着眼睛,掩盖住那里的…无助与绝望。
凌晨曦逃掉了所有人的追击伤害,最后…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呵呵——
他们难道就应该是背道而驰才符合天理。
只要他们在一起必出祸乱么?
这和凌夜北从小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
他们本来就只是名义上的叔侄,没有一丁点儿的血缘关系。
究竟是碍着谁了?
这大半年来,他的日常便是寻找寻找寻找,思念思念思念,反思反思反思。
他把这辈子所有的反思都用在了他和凌晨曦的这段情上。
细思极恐,他居然发现无错之有啊。
他有什么错?
凌晨曦有什么错?
他凌夜北在商场上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带领着暗夜跨上了新的阶梯。
他从怀疑自己。
对于女人也是一样,她寻寻觅觅这么多年,认定了凌晨曦。
凌晨曦当然就应该是对的人。
好事多磨,他可以等,但是老天啊,你一定要留着她的命。
哪怕余生纠缠不清,哪怕还有更大的灾难等在身后,他也愿意赌上一切,换她健健康康。
凌夜北捂着自己的胸口,这一年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部都有有意识地拿着锯齿割他的心。
鲜血淋漓,分崩离析。
他倒是想看看割无所割,他还能剩下什么。
那时候也许他终将无坚不摧,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夜少,夜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