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昨夜楚凝萱并没按照诸葛流云的要求亲他一口,就由他带出宫玩耍。
一来是因为太累,没那个心情。
二来是因为刚刚回宫,若有一次走失的话,她不保证她日后的生活以及皇后的位置。
诸葛流云虽然有些败兴,但似乎更满意她这样的答案,如果要一个女人亲一个男人她就亲的话,那就显得太不矜持了。
所以他决定,日后有机会便她出去,不需要任何的打赏。
此刻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小桃子为她梳妆打扮,她一向不怎么喜欢涂抹什么,但进了皇宫,一切就由着小桃子了,用她的话说,那是因为宫里的女人太多,就算是面子上也要看得过去,不能让人笑话了。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小桃子虽然没有男人,但是小桃子也明白,有些话是不能故意说的,你昨夜的确是有欠思量了!”一边为楚凝萱梳头,一边喃喃自语。刚刚楚凝萱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告诉她了,她差点没气到吐血。
“哟,我们的小桃子是长大了,都知道男人的想法了,说说,是不是宫闱里有哪个中意的?可需要娘娘我为你操办?”楚凝萱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转移她的思绪。
可招数用多了,上当的人就变得聪明了,小桃子瘪瘪嘴“娘娘您别在糊弄小桃子,您明明知道我现在还没这个心思,小桃子现在最担心的人就是您了,听说昨夜皇上在雨晴阁一直没出来过,着实让人气氛!”
是啊,是听让人气氛的。
楚凝萱内心这样想着,却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
看着镜子中如花似玉的脸,她一直很自信她的妆容,可是就是管不住那张爱吃味儿的嘴。
事情都做了,也无法挽留了,谁让她曾经也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儿呢。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颜昊天竟然能在雨晴阁呆上一夜而没出来。
感情他们关系还不错,苏雨晴到时让他满意的很呢!
枉费她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和颜昊天却逍遥快活。
怒!
“娘娘,桂嬷嬷求见。”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后的春秀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不禀报着。
桂嬷嬷,是刘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她们俩的身份就如同楚凝萱和小桃子。
桂嬷嬷对刘太后极为忠诚,也颇受重视,听说刘太后许多私密她都知道。
这次刘太后竟然派她来传话,想来也是大事儿,楚凝萱不由站起身,笑意盈盈“不知母后有什么旨意,倒是劳烦桂嬷嬷了。”
听到楚凝萱悦耳的嗓音,以及她那温和的笑意,所为伸手不打笑脸人,桂嬷嬷心情大好“皇后娘娘严重了,嬷嬷我是奴才,传个话是奴才的本分。太后娘娘让奴才过来传话,今夜在慈宁宫设宴,望娘娘能准时抵达。”
哦?
设宴?
是鸿门宴,还是接风洗尘?迎接她绑架归来?
楚凝萱这样想着,但碍于有外人在不好摆出情绪,微微俯身,算作接旨“萱儿知道了,既然是母后设宴,萱儿一定会去的。这等小事儿随意找个奴才过来就成,有劳嬷嬷亲自过来,喝杯茶再走吧?”
记得以前听过一句话,就是当别人赖着不走的时候,你就必须要装出特别热情的样子,她听着自然就明白了。
此时的桂嬷嬷面带笑意,她本身就不反感这个皇后,加上她温和的笑和清丽的面容更是讨得了她的欢心“不了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那边还等着嬷嬷我回话呢,就不多留了。哦,对了,太后娘娘说了,今儿个是家宴。”
丢下话,桂嬷嬷盈盈走开,但最后一句话让楚凝萱大喜。
原来是家宴,感情是为昨日的过失道歉的咯。
既然如此,就是不知道这个家宴算不算皇上那些三宫六院的七十二妃们。
“太好了,娘娘,太后娘娘设宴,这可是难得的事儿呢。”小桃子听闻大喜,似乎早已忘却了刚才对她‘说教’的问题。
楚凝萱蹙眉“这有什么好欣喜的?难不成发钱?”
见楚凝萱如此,春秀径自上前为她解答“娘娘,您有所不知,太后娘娘竟然贵为太后,这些琐碎时间自然是无需她操心的,而太后娘娘设宴,也是极少的事儿,只要是她宴请的人儿必须到场,否则下一刻你是身在皇宫,还是凄凉之地,就不得而知了。还记得上一次太后娘娘设宴是三年前的端午的呢,她特意亲自操办的,苏贵妃也是那个时候被引荐给了皇上。”
说来说出,又绕道苏雨晴的问题上了。
楚凝萱撅着嘴,很是不满,她此刻一点儿都不想听到半丝与‘苏雨晴’有关的消息。
春秀说完,高傲的扬起小脸儿,神气十足。
如此说来,她今夜定要好好变现一番才行了,不讨好那个太后,说不准那天自己再被掳获,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太后设宴,都必须要盛装出席吧?那些妃嫔也必须都参加吗?”
春秀摇头,“盛装是必须的,这是对太后娘娘的恭敬。而那些妃嫔们么,自然是没那个资格的,除非太后娘娘也请了的。”
如此说来,那就是皇上、皇后、公主、世子、贝勒们,总之是与皇亲沾边的血脉们才能参加的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苏雨晴有没有被刘太后宴请,至少在昨夜,她将苏雨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便,丫丫呸的,她不信她的身份治不了她。
“小桃子,你去打听一下,看太后可有宴请苏雨晴,如若没有,就传本宫的旨意让她今夜也到场。春秀,你为我另选一套素雅点的衣裳,今儿个我们哪儿也不去了,本宫要好好计划计划今夜的家宴!”
“是。”小桃子和春秀纷纷不解,但想来主子的安排总没错,便接了话径自下去准备。
而坐在一旁沾沾自喜的楚凝萱并不知道,刘太后这次设宴,也是早已盯上了她,故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