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莫岚琦有些无措,她觉得自己一直当作女儿一样疼爱的人有些陌生了。
“筱筱,你怎么了?”
唐安筱把头埋进她的肩膀处,似乎是在寻求一丝温暖,莫岚琦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软,像以前那样慈祥的抱着她。
“老师,其实我很爱你的,你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很多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关爱。”
“筱筱,你爸妈也是爱你的,天底下的父母都是爱自己孩子的。”
莫岚琦以为她是在之前唐家受到了委屈。
想到自己之前问起她父母的公司怎么会一夜倒闭的时候,她虽然回答着自己,但眼底却是冰冷当然甚至是得意,她只以为,她是太缺少父母的爱了,才会那样,虽然没有责怪她。
“不,老师,你不懂的,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他们得了那个人给的钱,所以才对我好,才让我以唐家大小姐的身份活在外界人的眼中。”
唐安筱只轻轻的喃喃,她没有等莫岚琦反应过来,继续喃喃开口。
她眼睛里面有着涣离,却隐藏着兴奋。
“以前我生活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那里有蛇,有野兽,我每天都饱受着饥饿,如果我不比别人更强,我就会被鞭子抽打,会被扔到森林里,那里好冷啊,身体也好痛,好痛……”
莫岚琦是完全被震惊了,但她的头越来越晕,她突然看向前面的水杯。
“筱筱,那水里面……”
“老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对,那水里面被我加了药,放心,对你身体没有害,因为我是爱你的啊,那药只不过会让你身体无力,慢慢的昏迷过去而已……”
唐安筱蹲在她面前,又恢复了以往了温婉,好像之前那个另人害怕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莫岚琦身子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那个以前熟悉的就好像是自己女儿,现在变的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筱筱,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无力的开口,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
“老师,告诉我,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筱筱,你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
“够了!”唐安筱站起来打断她的话。
面部表情狰狞,“老师,你太虚假了,你明明最在乎是你那个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女儿,就算她被别人包养,心甘情愿的做人家的情妇,你也在乎她!你不介意你那么一个傲然的女人,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在次选择抛弃她,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她,老师,你说过的,你最爱我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
她用力摇晃着莫岚琦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顾小檬要把她身边一个个对她好的人都抢走,不仅是冷挚爵,还是她的事业,现在连老师她都要霸占!
莫岚琦被她摇晃的头越来越晕,只能抱着一丝希望无力的劝着这个已经被嫉妒心弄得走火入魔的女人。
“筱筱,你现在让老师害怕,你做回以前那个筱筱好不好,老师依旧会疼爱你的。”
莫岚琦心底升起一抹悲凉,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你不爱我了!你现在只是在哄我,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顾小檬相认!那个贱女人!她抢走了我的一切,现在连老师你也被她抢走了!”
原本没有顾小檬的出现,她现在可以和冷挚爵在一起了,可以完成任务,她依旧可以温存在老师的关爱里,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莫岚琦没有听到她后面说了什么,只抓住她说的一句话。
和顾小檬相认。
小檬……
难道小檬就是她的女儿,她急切想要问个明白,但此刻不敢在激怒这个已经丧心病狂的人。
心底的喜悦升起,眼里被泪水灌满,她一直都想要小檬是她的女儿,现在没想到真的是,太好了,她过得这么好,顾家的人对她很好,她没有自己担心的吃不饱,也没有睡不暖,她过的很好。
莫岚琦闭上了眼睛,自己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可此时一道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是莫岚琦的手机在响。
但是此刻的她已经是手也抬不起来了。
唐安筱抬起头,阴冷的目光直射她,从沙发上拿起她的手机。
看着上面显示的电话,她笑了。
“老师,是您的好女儿打过来的呢。”
唐安筱歪着头阴测测的笑着,手里摇晃拿着手机。
俯下身子,眼睛冷冰的看着墙面,缓缓开口,“您说我要不要接这个电话呢,要不要告诉她,你现在正在受着非人的精神折磨,看看她会不会赶过来救你,这样不就是可以考验一下你和女儿之间的感情都多深不是吗?”
莫岚琦听到她的话,最后一丝神志尚存,祈求的目光看着她,痛苦的开口,“不!筱筱,老师求你了,不要伤害她。”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还要带给她灾难吗?
不……莫岚琦从头到脚都是悲凉的气息。
“好,老师,我不接这个电话,算是给你最后一个回报了,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呢。”
唐安筱把手机往墙上砸去,瞬间四分五裂。
她拍着手,阴笑着道:“好了,老师,你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等你醒过来就可以和你女儿团聚在一起了。”
莫岚琦昏了过去,唐安筱站起来,看着她,“老师,你不知道你给我的温暖让我多怀念了,只不过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吧……”
她语气很平淡了,感觉有一丝的悲凉,但很快就被她眼底的狠辣代替。
站起来,拨了一个电话。
冷冷开口,“都准备好了吗?”
似乎那边的声音另她很满意,最后挂了电话,她转身往外面走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莫岚琦。
老师,要怪就怪顾小檬吧,这些都是她害的,否则我不会做的这么绝,我要她付出代价!
她眼里的阴冷一闪而过,随后便冷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