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怎么了?”
薛岳伦看出了倪雨菲的伤戚。
“嗯?我……没事。”
倪雨菲掩饰地笑着,却笑得很勉强。
“有事别憋在心里,如果你信任我,我愿意倾听,你别忘了,我可是把所有苦水都倒给你了。”
这样饱含信任的话,让倪雨菲瞬间就放下了防备。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雨菲,是因为楚总吗?”
本来倪雨菲就够伤心了,再提到楚牧云,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刷刷”地涌了出来。
薛岳伦也没劝她,他知道倪雨菲的委屈,女孩子,想哭就应该让她哭出来,那样会好受些。
他毕竟是过来人,是成熟的男人。
薛岳伦径直走到她身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
倪雨菲“哇”的哭出了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倪雨菲坐着,薛岳伦站着。
薛岳伦很心疼,手换做放到她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倪雨菲似乎找到了安慰,就像小时候在自己的父亲怀里哭泣一样。
两人就在这样的姿势下,待了好久。
直到倪雨菲累了,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岳伦,我……有些失态了。”
倪雨菲抹着眼泪。
“没事,我很高兴也很荣幸,自己的怀抱能够让你靠。”
倪雨菲的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但是,一想到苏然,一想到楚牧云,心里却依然无法释怀。
“谢谢你,岳伦,只有你能让我宣泄一下了。”
脸上除了泪痕,还有感激和信任。
“那就不要说谢谢,我也曾经向你宣泄过的。”
薛岳伦转身从里屋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雨菲,要喝一杯吗?”
他摇着手里的红酒。
“好啊,我也正想喝点酒,麻醉下自己的神经。”
“不能说麻醉,而是要让自己放松和开心。”
“嗯!很对呢。”
倪雨菲接过酒杯,薛岳伦给她倒了一丁点。
“你好小气,我的酒量可大,庆功宴那天,你都被我喝醉了,记得吗?”
倪雨菲挑着眉毛,得意地望着他。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岳伦笑着瞪了她一眼。
“哈哈,多倒点,我突然酒兴大发了。”
薛岳伦笑着摇摇头,只好又给她续了一些。
倪雨菲仰起头,一口就干了。
“喂,你不会是想要醉吧?我老了,可背不动你。”
薛岳伦笑着打趣。
“切,这点酒,要我醉可难了。”
倪雨菲直接从他手里夺过酒瓶,又倒了一杯。
薛岳伦又无奈地摇摇头。
“都说红酒要配音乐,岳伦,我点,你来演奏。”
倪雨菲似乎有点要彻底放松自己的意思。
“好吧,一首十块。”
“哈哈,我点个五毛的,可以吗?”
两杯酒下肚,倪雨菲的心情似乎轻松了。
“唉,这让我感觉又回到在桥洞下面卖唱的画面,呵呵。”
薛岳伦也笑着坐到钢琴前。
倪雨菲则坐到屋里的摇椅上,一副准备好好享受的样子。
男人坐在钢琴前,总是能勾起女孩们最富有的想象力,总是很能打动女孩的芳心,总是很像王子。
更何况是音乐才子薛岳伦。
他的手指一挥动,画面和乐符都让倪雨菲有些痴了。
在这样的情境里,倪雨菲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红酒,情绪也随着音乐起伏着。
不知为什么,一曲大气磅礴的乐曲之后,薛岳伦弹了一首很忧伤的曲子。
这让倪雨菲的心又开始伤感起来,又勾起了她难言的苦楚。
加上酒精的作用,倪雨菲的眼又潮湿了。
她喝得更快,薛岳伦第二首还没弹完,一瓶红酒就被她喝光了。
倪雨菲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人喝酒的时候,酒量总是会根据自己心情而不同的。
一个此刻充满了忧郁的女人,听着这么忧郁的音乐,倪雨菲不得不醉了。
“岳伦……还有酒吗?我……还想喝。”
她的舌头都已经伸不直了。
“你不能再喝了,雨菲。”
“不嘛!我……现在感觉好炫呢……飘呀飘的,真好……哈哈……”
倪雨菲挣扎起身,自己摸进里屋,又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岳伦……继续弹,好享受呢……”
倪雨菲打开了酒,又干下一杯。
薛岳伦也没有阻止,摇摇头,又弹了一曲。
等他弹完,一回头,倪雨菲已经醉倒了,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虽然闭着眼,但是脸上却还挂着泪痕。
薛岳伦看着,很怜惜。
他走过去,轻轻摇了摇她的肩。
“雨菲……”
唤了两声,倪雨菲毫无反应。
薛岳伦只好将她抱起,往里屋走。
倪雨菲的裙摆被他抱的姿势,向上褪去,露出了雪白的玉腿。
薛岳伦的喉结忍不住蠕动着。
将她放在里屋的床上,薛岳伦眼里似火地望着她曼妙的身体。
望着望着,他就情不自禁地向她那殷桃小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薛岳伦就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迷醉中的倪雨菲,被动地迎合着。
薛岳伦激烈的动作却让撩动起了她的神经。
一切都看似不可逆转地要越过了界限……
但就在这一刻,薛岳伦录音棚的门被狠狠撞开!
一个怨恨和怒火焚烧的眼神让薛岳伦惊呆了。
此刻站在门口几乎要爆炸的是个女人,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她正是薛岳伦的结发模特妻子,任晓玲!
“哼哼!薛岳伦,这回总算让我抓个正着了吧!”
“晓玲,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晓玲却不再听他解释,冲了过去,一把抓起倪雨菲的头发,狠狠地照着她的脸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