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非常抱歉,非常抱歉,让各位久等了。”等了一会儿欧楚河在于力海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京师香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扶住了欧楚河,并示意于力海,自己来就可以了。于力海也不说话,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小梅啊,多少年了?你当初走得匆忙,我那个时候刚刚回国,还没有来得及照顾你,更没有在你爸爸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小梅,你不会怪叔叔吧?”
“怎么会,叔叔对我们家一直都很好,爸爸生前也总是说欧叔叔是对他最交心的朋友,几十年始终没变,爸爸的事情已经发生,实在突然,谁都没有办法逆转,至于我,当时的情况走得确实匆忙,如果说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走得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说着她不由看了一眼闷头不说话的欧阳光,欧楚河则是刚刚发现金喜爱:“请问,这位是……”欧阳光的妈妈赵慧翎急忙介绍:“这位是阳光的同事,金喜爱小姐。”金喜爱急忙要站起来向欧楚河问好,但欧楚河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看向她,搞得她颇为尴尬。
“小梅,这些年你在外面吃苦了,记得过去你每次来我家都嚷嚷着要吃你赵阿姨做的菜,幸亏今天你来了,平时我们可是没有这个福气的,来,多吃点,我知道,你们这些大明星表面上风光,但背后要付出常人难以相信的努力,不过看你如今独当一面的样子,我相信小言泉下有知,一定也会十分欣慰的。”
“谢谢阿姨的款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表面上和乐融融,但欧阳光早就不耐烦了,心想反正是自己家断然不会有什么风险,于是饭没吃完就撤出去了,金喜爱一个人留在这里更加尴尬,赵慧翎虽然不时会照顾她,但毕竟更多的是在关心着京师香,自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于是急忙闷头吃完饭,便也出来了。
她在欧家后院的那个大花园当中看到了一个人抽烟的欧阳光,之前在一起工作一个多月了,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抽烟,不由好奇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帅哥,藏得挺深呀,又是欧家公子,又抽烟,说,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恩,你先别说,我想想……你会不会是一个GAY呀?看你眉清目秀的,倒应该在那个圈子很受欢迎啊。”
被金喜爱这样调笑,欧阳光本来有些压抑的内心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心情好了不少。
“怎么样,你的背伤好点了吗?”
“已经快好了,你呢?呵呵,这么一问好像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就差季大川那个家伙了,如果那个家伙也挂了彩的话可就有意思啦,三个一个月的新人菜鸟,全部受伤!”金喜爱没心没肺地说道。欧阳光乐了:“哪有你这样的队友,居然还盼着自己的队友受伤,太可怕了。”说着不由笑了出来。
“你看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压抑着自己心里我看在旁边也跟着多么压抑啊,天天跟喘不上来气儿似的。”金喜爱趁机表达着对于这段时间欧阳光工作过于情绪化的不满,欧阳光有些歉然:“不好意思,我……不过我过去不也是不喜欢笑吗?”
“你过去是不喜欢笑,现在是总是摆着臭脸,两者之间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反正以后就多笑笑好啦,虽然看起来你跟那个大明星过去好像确实有过什么,但从工作角度来看,咱们只要保证她的安全就可以了,个人情绪一定会影响你的工作的,咱们是警察,一时疏忽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好啦好啦,知道啦,什么时候你也跟队长一样大道理一大堆了,真是,本来想着队长不在身边耳根子就清净了,你又来唠叨……”欧阳光故意“责怪”着。两个人的情绪都在这样的插科打诨当中好了许多,聊了一会儿觉得时候不早了,打算回去接京师香回酒店。
“她呢?”在客厅里只有赵慧翎一个人在喝茶:“小梅刚刚跟你爸爸进书房里了,进去有十几分钟了,不知道在聊什么,可能是跟当初她爸爸破产自杀的事情有关系吧,你知道,这些年你爸爸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人家的,怎么,你们这是要带她走?不在这里住一晚?”
“不能住,我们要严格按照纪律办事,今天让小梅过来已经是队长通融了许多了,不可以得寸进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安全,我现在就去书房。”说完留下金喜爱一个人径自走向书房。赵慧翎呆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金喜爱,尴尬地笑笑:“都说女大不中留,生了个儿子,自从当上了这个警察就没怎么在家里住过了,当个警察把我儿子给当没了,呵呵……”
欧阳光来到二楼的书房,于力海站在门口。
“于叔,我爸跟她在里面吗?”欧阳光问道,于力海说:“是,先生正在跟欧小姐谈话,希望少爷可以等一等,应该很快就完了。”
欧阳光想了想,不想为难于力海,便不再坚持马上进去,而是对他说:“我在一楼等他们,希望他们可以快一点结束谈话,我们还要赶回去,对了,待会于叔辛苦一下,安排一辆车跟我们一起回去,她不能公然露面,需要一些障眼法进行掩护的。”说完一个人回到了客厅。
而此刻,书房里的气氛一改之前的融洽和谐,变得十分压抑,仿佛空气中夹着沉重的情绪充斥在整个书房里一样。
欧楚河坐在椅子上神情痛苦,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而京师香则是则是站在他的对面,脸上没有半分对于这个老人的同情之色,一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样子。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了。”许久之后,那苍老的声音说道。
“当时集团各业务一直好好的,没有任何要崩盘的迹象,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爸爸又突然离开,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放弃追查当年的这件事!”
同一时间在公安局里。
“诗人,查出来了吗?”严立夫走到正在操作电脑的诗人背后,问道。
“奇怪”诗人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道,“我查阅了系统内所有那个时间段的资料,居然没有任何一个有关当年那起破产案的,只言片语也没有,然后我还查阅了一下那段时间浅海市的新闻报道,居然也没有关于关于那件事的报道,这个事儿,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