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关于那个下午的每一个细节,袁茹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才刚刚从那潮湿的被暴雨击打地轰鸣乱响的仓库跑出来一样。
袁茹已经自己已经忘记了那段屈辱也不必记得,可今天被这样一通电话提点,所有的一切立马鲜活起来,只是这样的鲜活伴随着的却是鲜血的味道……
“那会儿你学习成绩那么优秀,又出落的漂亮清丽……”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自顾自地陷入到对于那个下午的回忆当中,只是言语中听得出来,对于这样的回味他十分享受,“那天之前其实就阴天了好久,很多老师都在办公室说,如果要下,一定是场暴雨……”
那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下午,甚至因为学校临时放假还带着一丝雀跃,是的,那是个悠哉的年代,也是一群不知愁为何物的少男少女。
袁茹那年16岁,穿着整洁的校服,竖着露出好看额头的一丝不苟的马尾,清丽的面庞,出众的外在形象让走到哪里都颇受瞩目,再加上学习成绩优秀,还会时不常地代表学校去参加各种比赛,只是年在豆蔻的她并不知道这份美好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伤害……
和朋友们分开袁茹还需要走一段较为偏僻的路程,经过一个废弃的仓库的时候天上突然雷声大作,紧接着就是豆大的雨珠撒了欢地倾泻下来。袁茹赶紧把书包架在头上,一顿小跑跑到仓库的屋檐下,抬头看着这场雨势,似乎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停的下来的,不免有些担忧。正在这时一个男人为了避雨也冲到了仓库屋檐之下,那男人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又取下眼镜擦了擦,戴上,这才发现了袁茹。
“小茹?”
“段老师?”
段老师的名字叫做段星,彼时正当壮年,本身生的高高大大,颇有威严感,因此除了自己本专业的数学也兼任着袁茹所在年纪的教导主任,时不常还会客串一下体育老师。段星对袁茹的欣赏是毫不掩饰的,在段星的推荐下袁茹代表学校参加了好几次全市的数学竞赛,好在袁茹自己也争气,每次都会有所斩获,同时对于如此欣赏自己的段老师也是感激不已。
“我想起来了,你回家需要经过这里。”
“那老师您呢,您家应该不是这边吧?”
“还不是你们班的那个张涛,多聪明的孩子,就是不肯用在正道上,我这不是寻思着再去走访一下,希望他的家长也能重视起来这个问题,没想到这半路碰上大雨了。”段星抬头看了看,“唉呀,连着阴了好几天,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说如果要下一定会是暴雨,还真说准了,这雨势一时半会儿可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段星想了想,突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交给袁茹。
“用这个盖着,赶紧回去,待会儿雨只会更大,你没时候能回家了,趁现在,赶紧的。”
袁茹不止一次地懊悔不已,如果当时自己接过了外套冒着雨回家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段星依旧会是自己尊敬的好老师,而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也会发生重大的变化。
可惜,没有如果。
“那怎么行,我穿走了老师怎么办,我没有回家的时候那老师不也一样,倒不如咱们俩人都留下,还可以做个伴。”袁茹拒绝了段星的好意,进而把自己推入了绝境。
段星收回衣服,笑笑,却意外发现袁茹的白色衬衫的肩膀一侧已经湿透,原来刚才雨下得太突然,虽然袁茹反应快,但是肩膀还是不可避免遇到了雨水,白色衬衫的布料瞬间被湿透。
透过那曾被浸湿的布料,段星看到了让他心跳加速的肌肤,明明只是肩膀上的肌肤并无特别但在这样的一种若隐若现的效果下居然生出了别样的风情,尤其是那一道白色的文胸肩带,一下子就让段星意识到自己一直非常欣赏的女学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甚至,他还偷偷瞥了一眼袁茹的胸口,那高耸挺立的弧线展示了一个少女的青春力量。
段星明显感觉到体内一股熟悉的恶势力正在抬头。
原来段星来到这所学校不到三年,在课业上段星算得上顶尖的那类老师,但是他有一个秘密,在前一个学校,也是有一个他十分欣赏的女学生,在因为各类的比赛朝夕相处的情形下,段星色心大动,终于有一天没有扛过内心的恶魔,强暴了女学生,后来各种威逼利诱又多次得逞,女学生迫于淫威只能暗自承受,直到她上了大学这层关系还得到终止。而这也惊醒了段星,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情一旦曝光自己这一辈子都算完了,剧烈的后怕让他不敢留在那里,不管学校怎么出面挽回他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来到了袁茹所在的这所学校。在这里段星打算改过自新,用出色的教学成绩来埋葬自己错误的过去,只是如同历史重演,他遇上了另一个欣赏的女学生。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由于参加比赛的缘故段星和袁茹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少,偶尔段星也会产生想法,甚至引发生理上的反应,但是过去那段后怕的日子让他惊醒,知道自己不见得那么走运,下一个遇到的仍然不敢声张,于是每每动心的时候都会随便找个借口离开,找个偏僻的地方用自己的手快速解决一下,泄掉了欲望,回过头继续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然而这种情况下,段星的欲望似乎来得更加强烈一些,过去袁茹在段星的眼中是一个听话乖巧又漂亮的女学生,而现在,盯着袁茹肩膀上的“春光”,段星把她看作了一个成熟的可以被采摘的女人。
袁茹察觉到了段星的异样,发现他对着自己的肩膀猛看,低头瞥了一眼,面色绯红,急忙将拿在手上的校服披上,而对于段星的这种赤裸裸的直视一边感觉奇怪不解,一边又感觉十分反感恶心。
“其实严格来说,那天是你勾引了我呢。”
电话里的声音显得优哉游哉,但袁茹确实气愤又紧张,她扭头看了一眼,谷立韬等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正在开怀大笑,女儿也正自己玩儿得起劲。
“够了,不要说了!”袁茹轻声呵斥。
“不说了?不说了就有用了?这事儿你会记得一辈子的,即使我不说,你想忘也忘不掉!”
是啊,这件事像是滚烫的烙铁在袁茹的心上烙下了一个印章一样,可以不看,但忘掉是不可能的。
话说当年的袁茹察觉到段星不轨的眼神却没有提起足够的警惕,她本应该马上离开,可比起潜在的危险她对于眼前的暴雨更加忌惮,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而危险真正到来的时候如同天上的暴风雨一样,突然!猛烈!迅捷!
当袁茹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她已经被段星拦腰抱起走进了仓库当中,而这个过程中,袁茹的腿不时碰上段星雄起的下体,终于让她明白,这来得看起来不明不白又过于突然的危险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老师,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袁茹大喊大叫,拼了命的挣扎,可惜在体形高大的段星面前实在没有多少效果,反而进一步刺激了段星,当年的那个女学生也是在这样的挣扎中被插入的,当年也是一场暴雨,整个世界被笼罩在恐怖的雷雨当中,那个女学生的叫喊声如同暗夜中的哑剧,激烈地挣扎也无济于事,彻底被黑暗吞噬……
此刻,段星眼红了,疯狂了,他不管不顾了,他体内努力压制的恶魔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