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茹在电话那头继续解释:“下午三点我们发现成斯淮一个人从人民公园的正门进入,大概一个小时候之后南清出现,也从正门进入,奇怪的是,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南清就一个人从里面出来,而且她的举止一切正常自然,只是在那之后成斯淮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严立夫想了想,问:“人民公园内部呢?”
“半个月之前人民公园就开始内部大面积的重建,原本就不多的监控这段时间基本也都处在停工的状态,所以里面什么情况我们无从知晓。”
严立夫若有所思:“所以,看起来选择人民公园这个地址应该是经过一定的计划和勘察的,毕竟这个缺少监控设备的场所其实对于有些人来说大有可为……”
“你说的是……南清?”
“现在还不能确定什么,但是显然成斯淮消失在人民公园,而被覆盖的时间范围内南清曾经出现过,时间,地址统一,但是她之前对此却绝口不提,这里面肯定有情况,走,咱们去找一下南清!”
回过头严立夫一边解开刘铭城的手铐一边说:“现在成斯淮失踪了,但还有一个情况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严立夫看了刘铭城一眼,“一起失踪的还有管雪,她也已经联系不上了。”
刘铭城比较平静,或者说表情惨然:“还用说么,一定是和他在一起……”
严立夫:“但是事情现在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得到了一些证据,成斯淮很有可能已经遇害,而所有的证据都把犯罪嫌疑人指向了管雪。”
刘铭城大惊:“什么?不会!怎么可能?成斯淮是管雪想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怎么可能伤害他?她宁愿,宁愿自己去死!”
严立夫:“对不起,我们只相信证据,我回去之后就会对管雪进行通缉……对了,你知道管雪的家在哪里吗?”严立夫看似问的不经意但是眼光锐利仔细观察,他在刘铭城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闪烁。
“啊?她的家?我,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也没有办法,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会让我的同事把你的手机送回来,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嫌疑了,如果接下来有什么想起来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哦,哦,好的……”刘铭城看起来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惊醒过来。
严立夫离开刘铭城的家走出去几百米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等待着什么,大概二十分钟之后诗人开车赶到。
“队长,都搞定了。”诗人手里拿着刘铭城的手机。
“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锁定了近一个月来刘铭城的一条行动动线,这条动线之前从来没有过,从时间上看,这条动线是出现在他认识管雪之后的,所以,我怀疑这可能会指向管雪的住处,但是这都是大概的一个地理定位,只能锁定在齐富路那一带,没办法更加精确,况且现在也不能保证就是管雪的家。至于他的通话记录并没有能找到新的线索。”
严立夫接过手机看了看,又问:“我让你装的东西都装了?”
诗人自信一笑:“放心吧,悄无声息,他绝对发现不了。”
严立夫有些不放心,又反复打量,诗人笑道:“队长,那个……这不是说往这手机上添加了什么硬件,是一个软件,而且已经深度隐蔽,即便他有所怀疑也绝对找不出来,从外观上看更是没有一点改变……”
严立夫点点头:“嗯,这我当然能知道,就是看看,随便看看……行了,你进去拿给他吧,然后跟我去找南清。至于刘铭城这边,我相信他应该坐不住太久的,到时候严密监视一下他的行动轨迹。”
在回去的路上严立夫诗人和袁茹欧阳光汇合,一起来到南清的办公室。
严立夫开门见山:“成斯淮消失的那天你有没有见到过他?”
南清:“没有啊,本来我们是约好晚上吃饭,我这边也要谈一个客户,只是没想到……”
“但是,你那天明明去过人民公寓,这又怎么解释?”
一听到这个问题南清的脸色顿时发白,显得有些慌乱:“那,那天,我……你们怎么知道的?”
严立夫:“你只要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会去人民公园,在那里又见到了谁,做了什么就好!”
“我,我什么都没做,也,也谁都没有见到啊……”南清说,“那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短信,叫我去一下人民公园,可是我去了谁都没有见到……”
严立夫皱起眉头:“你最好说得清楚一点,什么人叫你去人民公园?一个陌生的号码让你去你就去?”
南清面露难色,最后还是坦白了一切。
对于陌生的电话号码南清自然不愿意搭理,但是那条短信里的内容涉及到了成斯淮,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对方声称自己手上拥有好几段视频,都是成斯淮和一些女学生不清不楚的内容。对于这些南清早就知道,只是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心里自然十分痛恨,但是再痛恨但是她知道一旦这些视频曝光出去会严重影响成斯淮的前途,现在不比过去,舆论的作用越发明显,给舆论留下的把柄就是有再通天的本事也帮不到成斯淮了。所以即便对成斯淮的沾花惹草十分不满,但是为了避免这些视频曝光影响成斯淮的前途她只好根据要求只身来到人民公园,虽然对方没有提出具体要求但是南清觉得最多就是想要讹钱,只要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从来都不视为是一个问题。
只是当她来到人民公园之后那人也没有再联系她,甚至南清主动打电话过去也一直是关机,于是南清认为这不过是个拙劣的恶作剧,多半应该是跟成斯淮有过关系的女学生一时气愤之下做出来的,只是事到临头又害怕了。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形,于是南清没有过多在意,就再次独自离开了人民公园。
“只是这样?”严立夫问。
“千真万确我绝对不敢撒谎,之所以一开始不说是因为害怕会对他影响不好,毕竟涉及到了男女关系会影响他以后的前程,况且我确实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恶作剧而已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情况?对了,我可以把手机给你看”
严立夫没有正面回答,接过来手机交给诗人,既然南清这么言之凿凿又主动交出手机只怕看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不过严立夫对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产生了兴趣。
“你查一下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这时袁茹在严立夫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俩人便先走出了南清的办公室。
严立夫:“什么事?”
袁茹:“刚刚大年给我发来了信息,刚刚发现了一个死者,而在这个死者的死亡现场发现了管雪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