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一夜挣扎睡眠时间不足三个小时但是早上天一亮金喜爱洗漱完毕,抖擞精神,一扫昨夜的失落纠结,准备以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当中,没想到的是,当她来到局里袁茹居然早早地等在大门口,看到金喜爱之后便拉她来到一边。
“怎么了,小茹姐?”金喜爱还从来没有见过袁茹这样小心的样子。
“嗨,没事儿,就是有点私事,在里面说的话不是太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昨天那位……”
金喜爱没想到自己努力调整了心态,没想到这会儿被袁茹给打破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金喜爱的心底散开,顿时有些低落:“哦,他……怎么了?”
袁茹没有察觉到金喜爱情绪的低落,继续说:“是这样,你以前说过,单涛,做服装生意的,就是昨天的那个人吧?”袁茹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又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只是情绪低落的金喜爱自然无法察觉。
“嗯,对,他做服装生意的,怎么了?”
“哦,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在一个学校里任职,他们学校近期想要做一批校服,我想如果通过这个行业的熟人可能效率会更好一点,当然,价格上肯定不会让他吃亏的,你看,如果时间方便的话能不能约一个时间出来坐一下,谈一下相关的具体细节,你觉得呢?”
金喜爱自然觉得没问题,再说了自从进来警队之后袁茹经常在各方面照顾金喜爱,这点小忙自己怎么也是要努力帮忙的。金喜爱说着“没问题”就拿出了电话,刚要拨过去才想起来这会儿单涛已经处在了“失联”的状态了,不由苦笑:“这事儿得等等了……”
“怎么了?有些为难吗?如果为难就不必了啊。”
“不,不,不,不是为难,是他现在出差了,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做事认真,出差的时候就会关机,使用另一个专门工作的电话,所以现在我联系不上他……”金喜爱原本就是单涛的这个理由十分笃定,也从来不觉得他会骗自己,只是这会儿对袁茹说的时候怎么突然觉得其实这个失联的理由好幼稚好不合理。
“他经常出差,然后这样失联吗?”袁茹有些刨根问底的架势,金喜爱将此理解为她对自己未来的关心,便知无不言:“他说现在公司处在第二次发展的关键时候,派别人出去他不放心,所以每次都是亲自去,比如这段时间他出差的频率就很高,每次都是电话关机,直到回来电话才会打开……”
听着金喜爱的叙述袁茹若有所思,还想说什么被葛大年的电话打断。
“过来吧,化验结果出来了,在刘铭城家里找到的那件衣服上面的血迹属于两个人,一是成斯淮,另一个是刘铭城本人!”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严立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扭头发现刘铭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虽然满面的憔悴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严立夫,给严立夫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不知道叫我一声?妈的,吓我一跳……”严立夫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又那双手一顿揉搓疲惫了一夜的脸,这才感觉好了一点,回头对刘铭城说:“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对于严立夫的关照刘铭城丝毫不领情,他冷冷地对严立夫说:“怎么,现在连警察都买通了?”他晃了晃手上的手铐,“最后那点念想也不给我留下了?”说着话刘铭城的目光投向了光秃秃的墙壁,那里原本布满了照片,现在空无一物,成为这个肮脏简陋的室内唯一干净的所在。
严立夫的脑子飞速转动,他明白现在刘铭城是误会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警察但是显然想错了自己的目的,那么,他口中“买通”警察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成斯淮?如果是他的话客观来说倒是有那个条件……但如果是成斯淮的话……难道刘铭城不知道成斯淮失踪了甚至遇害了?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严立夫原本想要借势将计就计,可实在掌握的不多,反倒容易弄巧成拙,倒不如先什么都不说,看看刘铭城自己会透露出什么意思。
“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纠葛了,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甚至已经答应他不在去找小雪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赶尽杀绝把我最后的念想也夺走?”刘铭城对严立夫说着话,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严立夫依旧不说话,不应答,仔细观察着刘铭城,虽然他没有姚思远那样专业的微表情功底,但毕竟办案多年,一个人是否故意在演戏还是可以看出来大概的,而根据严立夫的判断,现在的刘铭城绝对不是在演戏,他其实是在真情流露!
“是啦,其实倒也可以理解,他马上就要入赘豪门了,这些东西当然不能留着,很容易成了我的把柄……嗯,防范我是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他害怕我替小雪出头,有找一如会将他弄得身败名裂,所以不给我留一点机会……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报复啊,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有天报复了他,那么小雪会恨我入骨的!虽然她被那个渣男搞的遍体鳞伤……”
严立夫飞快地分析着刘铭城这段话里的信息,基本和之前南山陈述的可以相吻合,管雪深陷成斯淮的爱,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成斯淮,这越发让严立夫觉得管雪为人行事的偏执和极端,只怕对于成斯淮来说,即将入赘南家,管雪会成为一个非常疼痛的因素吧。想到这里严立夫突然有了新的思路:那么,为了成功入赘南家不受任何影响,成斯淮会不会对管雪……严立夫打算通过刘铭城得到进一步的答案,没想到迎面碰上了刘铭城祈求的眼神。
“求求你了,给我一张,就一张,我不会闹事的,就给我一张他并不出现的照片,其他的你都拿走,我只要一张好不好,现在我身上没有半张她的照片了,给我留一张好不好?”
严立夫终于开口:“告诉我,成斯淮现在在哪里。”
刘铭城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是……”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你不是他派过来的?那你是谁?”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你是警察没错,警察过来找我干什么?”
刘铭城流露出来的只有疑惑没有震惊或者惊恐,这更加让严立夫感到疑惑,如果刘铭城确实是成斯淮失踪的罪魁祸首他现在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除非他是极为狡猾的犯罪分子……
正好这个时候葛大年的短信过来,告诉了他血液化验比对的结果。
严立夫收起手机向刘铭城摊牌:“成斯淮你认识,这个人现在处在失联的状态,已经快72小时了,在他失联之前我们发现你曾和他产生过激烈的冲突,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被联系上过,同时失去联系的还有管雪,从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你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昨天在你这里发现了一件衣服,现在已经查明,上面的血迹分别属于你和成斯淮,对这一切,你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