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制服？”严立夫迅速抓到重点，“小茹，把照片给我看看。”
严立夫指的是袁茹那天在于光明家里拍下的照片，袁茹把手机递给严立夫，说：“我刚刚都看过了，没有在照片上看到过那套空姐制服，不过这不代表没有，因为那天我只是拍了个大概，也没有仔细观察，但是通过已有的照片我们可以看到除了一些女性的日常衣物之外，也包括护士服，某电信运营商的工作制服，职场正装还有高铁制服等等，涉及到各行各业的制服还是有不少，而且经过我当时拍照的时候初步观察判断发现这些制服有两个共同特点，首先，都不是新装，也就是说这些衣服之前是被人穿过的，其次这些制服是货真价实的制服，有些制服上面甚至还保留着工作编号。舒妤心的制服符合这两个条件，因为根据浅海航空的规定，空姐退役或者被辞退的时候连同服役的制服也是可以一起带走的，我们在舒妤心的家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件空姐制服，而我之前也看了几眼死者的直播回放，几乎每次都是穿着空姐制服，所以总结一下就是，舒妤心离职的时候将自己的空姐制服带了回来并且用在了直播上面。”
“而于光明是一个制服控，这是被证明了的，然后他又在直播当中见到了身穿空姐制服的舒妤心，甚至他还知道这个女人真实的身份就是空姐，所以……”季大川说着说着又自我否定，“不对，于光明是制服控但从他的那些收藏来看，他收藏了不止一个人的制服，为什么其他女人没有事儿唯独在舒妤心这里……更何况现在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于光明和舒妤心之间存在着特殊交易的关系，即便是有了这样的关系，那么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证据，动机不就是我们需要寻找的么。”这段时间于光明的行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没有。”诗人说，“除了第一天他去搬了几个箱子去那片廉租房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甚至他都没有到过东湖花园，而是一直住在思湖区那里的房子里，生活也十分规律，上班，下班，也没什么应酬，有的时候也会绕路去接孩子放学，从这几天我们跟踪的结果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你们能找得到他租用的廉租房吗？”
“应该可以吧。”
“什么叫应该可以？”严立夫眉头微皱。
“我可以确定一个大体的范围，我也尝试去了解过，但是因为那里的廉租房管理非常混乱，许多廉租房都不知道第几手转租了，而且里面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为了避免麻烦，即便我们表明身份，还是有很多房主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况且，有不少房主已经不在浅海生活了，所以，难度不小，需要时间。”
金喜爱想了想，说：“这个人有这个特殊癖好显然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从他特意安置了两个房子来安排那些癖好来看，他对这些制服和女人的衣物实在是非常着迷，这样的人或许一时可以在生活里扮演非常完美的角色，但肯定不可能完全按捺得住内心的欲望，早晚肯定还是要过去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宣泄的，届时对我们而言也是机会。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安置这些东西真的需要两个房子？而且一个还是房租高昂的东湖花园，这好像跟正常逻辑不相符，除非……”
“除非他到东湖花园小区另有目的！”
“没错，他搬入东湖花园小区的时间其实要比舒妤心还要晚上几天，或许，他到这里来就是奔着舒妤心而来的！”诗人已经调查了于光明搬入东湖花园的具体时间。
“综合现在已知的情况，显然这个于光明的嫌疑很大，但是光有嫌疑可不行，我们需要的是证据，诗人，你带着大川和阳光尽快去搞清楚他廉租房的具体位置，那个箱子里或许会有许多关键的线索！大年，你跟喜爱有什么进展。”
“我们这几天把涉及的人员都调查了一遍，给死者舒妤心转过账的人共有二十五人，绝大多数不只是转过一次，而通过调查他们的行程发现，基本没有转账过后的第二天他们就会动身来到浅海，我们也暗中调查了他们的工作情况，发现这些人到达浅海没有一个是因为出差，完全是个人自发的行为。还有几个是浅海本地的人，虽然查不到行程但是都查到了案发时段的不在场证据，可以说，除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之外他们并无杀人的嫌疑。还有，正如队长之前说的，直播间里活跃的粉丝大多和这些转账的人身份重叠，不过也有两个意外。”金喜爱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直播界面，点开了个人关注列表。
“就是这两个人，我已经关注他们了，他们星级很高，看，这里可以看到他们一共刷了多少的礼物，我们也可以看到舒妤心直播间里的贡献榜，前两名正是这两个人，第二名叫做光，我们怀疑他有可能就是于光明，有一个现象，他关注了几个主播都曾经穿着自身工作的制服直播，但不约而同的，慢慢都换上了山寨版的制服，原本的的制服都不见了，而且这个光在这个平台好久了，在不认识舒妤心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直播平台活跃了，不少女主播也都关注了他，只是他个人并没有直播的记录。另一个叫做明心，这个人比较奇怪，许多人在直播平台肯定不是只关注一个人的，但是这个人唯独只关注了死者一个人，而且他在这个平台刷的所有礼物全部都刷给了舒妤心，如果换算成人民币也有好几万了。”
“哇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爱粉？”季大川不由感叹起来。
“我们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们发现了又一个不合常理的地方，这个人虽然只关注了舒妤心一个人，又给她刷了好几万的礼物，但是言语上粗鄙不堪大多都是对舒妤心的人身攻击，而且一个劲儿地要她放弃直播，言语间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那就奇怪了，我可是知道主播是有权利禁言的，这样骂人的禁言不久完事儿了？”
“所以这个人一直在刷礼物呀，禁了言就没有办法刷礼物了，为了礼物，这个主播忍了呗。”
“没有那么简单，通过观察，平时这个主播还好，但是只要这个明心一出现，一说那些话她整个人立马兴奋起来，搔首弄姿，那感觉好像是故意在做给明心看一样，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粉丝，舒妤心可不见得会有这样反常的反应。”
袁茹静静地听，这时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怀疑死者和这个明心是认识的？等一下，明心？明心……啊，杨华明和舒妤心，这个人是杨华明！他明明说在死者离职之后两个人完全没有交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