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倭奴国最新锐的女高手与佤帮第一女高手之间也经缠斗在一起,只见衣袂飘飘,刀声叮叮,人与人之间早已分不出谁是谁。
虽然麻川赖子已经力敌过依达,但谈冬却丝毫没有要下场的意思,他也想看看这两位到底谁厉害些。
十几分钟后,两人都有点气喘,同级别高手相拼,既要消耗很大的内力,同时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因为谁有一点心神的分散,谁也许离死就不远。就象当初谈冬、天一、龙二围歼麻川赖子一样,如果不是自己手下临时前的惨叫,麻川赖子也不会那么快就中了一刀。
“赖子,停手吧。”谈冬叫道,力敌过依达,再与栗娃斗个平手,说明麻川赖子还是高上一筹。
麻川赖子一收刀,跳开一侧,来到谈冬身边,那边栗娃也抽刀退出。
而站在一旁的小混混,包括狐二都看呆了,妈呀,幸亏刚才这女人没出手,这女人比肌肉男更猛。
“说吧,谁让你们来砸我们的场子的。”谈冬问。
“没人,是你们的酒太难喝了。”依达操着并不熟练的普通话说。
“如果象两位这样级别高手也会为一瓶酒而这样大打出手的话,你觉得说出去你自己信吗?”谈冬沉声地说:“你最好能说出是谁主使的,不然你们恐怕走不出这扇门。”
“是嘛?我倒想试试?”栗娃笑咪咪地走了上来。
当然,手中的短刀却疾风骤雨般刷刷刷连刺几下,乖乖,这就是笑里藏刀?还是美女的笑里藏刀,看着美女如花的笑容那是享受,如果挨上一刀那就是短寿了,真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栗娃的刀快,谈冬的刀更快,军刀从裤管里拔出的一刹那就只见刀光不见刀影,等双方停下来的时候,刀尖已经抵着栗娃的喉咙。也就是说,如果谈冬不停手,此时的栗娃应该停尸当场了吧。
栗娃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她没想到自己一出国门,就败得一塌糊涂。刚才那女人已经在自己之上,这个男人则更是深不可测,孙亦福哟,你真该死,不是说这两人也就比刀疤四强点吗?这哪是强点,强得离谱。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谈冬仍旧问道。
“有种你就杀了我们,别婆婆妈妈的。”栗娃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她还从没被人这样用刀指着说话。
“你们不是华夏国人?缅甸?泰国?”谈冬在华夏与越南边境住了十多年,虽听不懂,但能听出音,“应该跟毒品生意有关吧?”
“知道还问那么多?”栗娃显然经历的这种江湖事并不多,所以直接给露了出来。
“毒品,”谈冬一哼:“孙亦福是吧?”
谈冬听胡汉说过孙亦福来牵线毒品的事,也知道自己的拒绝会招来麻烦,但他没想到孙亦福直接请了两个泰国人来,当然他也不知道这是坤沙集团的人。
在整个过程中,依达没再说一句话,更没有做一个动作,他知道自己两人这次栽大了,只要对方想,两人的命都得留下。
“这件事我负责,把我们小姐放了。”依达说,他的任务是帮孙亦福开疆拓土不假,当然更重要的是保护小姐,如果小姐有什么不测,他就是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小姐?呵呵”谈冬一笑:“你说放就放了,我这么多兄弟全躺在这呢。”
“你说,要多少钱?”栗娃又是一句很不符合道上规矩的话,这个时候钱能解决问题?
谈冬差点笑出来,要多少钱?不过他也觉得这女孩除了功夫好点外,江湖阅历等于零。
“你们一人一只胳膊,外加一千万医药费。”倒不是谈冬瞎开口,他知道这对孙亦福来说是九牛一毛的小事。
“卸我两只胳膊,外加一千万医药费。”依达接口道。
谈冬没有接依达的话茬,而是转脸对胡汉的手下道:“看到了吧?这才叫生死与共,看到老大被人打自己歇着,算什么好汉?连替老大出头的心都没有,你们还怎么混事?看人家怎么做的,宁愿用自己的胳膊去换小姐的胳膊,他也同样可以用命去换小姐的命,你们能吗?你们谁会用自己的命去换老大的命?如果别人一刀砍在自己兄弟身上,你们谁会用身体去挡?”
胡汉手下的一众兄弟都低头不语,谈冬的这话太有震憾力了。
谈冬转头对依达说:“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和你们小姐走吧,但记得一千万一分不能少,这是给我兄弟的交待,否则……哼。”
谈冬没有说完,而是撤回指着栗娃的刀。
看着依达和栗娃消失在视野中,谈冬回身对还愣在当地的胡汉的那些手下说:“现在你们还会为兄弟挡刀、挡子弹,甚至以命换命吗?”
“会”上百的吼声震彻整幢大厦。
看着这群情激昂的场面,谈冬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麻川赖子则又象小鸟一样依在谈冬的身边。两人走出酒吧,一点也不象刚经历过一场搏杀,倒象是一对出来休闲的情侣,只是赖子有点被刚才的场面所渲染,这样的场面她同样经历过。
二十多年前,当麻川赖子还是一个小女孩时,她是那样的幸福。父母有着很大的产业,家里有着很多的仆人,自己快乐得就象一个小公主。
可是有一天,这个场景永远在麻川赖子的心中定格,一群人就象凶神恶煞一样冲进了她家的一处产业,见活物就砍,见人就杀。父母在交战中倒在了血泊中、诸位叔伯倒在了血泊中、仆人倒在了血泊中,就连自己最喜欢的吉娃娃也倒在了血泊中。她呆了,整个人象僵了一般,在她稚嫩的心灵里,从未出现过如此的血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令她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杀戮现场的,只知道自己被人夹着飞奔,这一奔到底奔了多少天她也记不清楚,直到有一天,他们乘着船出海。
在船上,剧烈的颠簸、晕船、呕吐,再加上终日的奔逃,让她小小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她昏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身边只有两个以前日夜陪在父亲身边的叔叔,叔叔告诉她,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国度,华夏,在这里,没有杀伐,没有血腥,只有安宁与祥和,所以他们不再害怕,他们会象以前一样快乐的生活。
象以前一样?这对赖子来说已经有点奢侈,那血腥场景已经在他脑袋中铭刻,永远也无法磨灭。
在这里,两位叔叔教她功夫,带他遍访名师。她也不再叫麻川赖子,她叫马兰,一个普通的华夏国女孩的名字。
十八岁,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又一次乘上了那种偷渡的轮船,这一次,她没有晕船、没有呕吐、没有晕睡。因为,叔叔说她长大了,她该回去了,回去的目的——报仇、重整伊贺派。
回到倭奴国,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的家在哪,只知道那是个很古朴的倭式建筑,院子里有假山、有流水、有游泳池,在那里曾留下太多她和妈妈一起的笑歌笑语。但如今这一切都不复存在,她要去找回来,她还能找回来么?
感伤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当晚她就见到了那阔别十多年的小院。小院的风情依然,那假山、那流水、那游泳池,还有那曾经的欢歌笑语,但这不属于她,属于那些她素不相识的人。也许说素不相识并不完全正确,因为这里的男主人就曾是冲进他家进行大肆砍杀的一员。
也就在当晚,这个曾经的小院再一次空空如也,除了几十具喋血的男尸,妇孺皆已四散奔逃。一念,仅仅是一念,她不想让这些和她一样曾经幸福的孩子们变成孤儿,所以她放了那些妇孺。
“不管你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这是两个叔叔听到她汇报后的共同语言,而聚集在大厅里的几十位伊贺派旧人,更是疯狂的喊出了那令她一生难忘的激情:“杀……”。
就这样,她开始了大肆杀戮,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倒在了她那把小小的倭式弯刀下,父亲曾经的产业一点点的被收了回来,那些妄图反扑的黑道枭雄们更多的惨遭谍血。一时间,她被全倭奴国地下世界奉为杀神,当两个叔叔高调宣布回归的时候,人们才番然醒悟,麻川,那曾经辉煌的家族回来了。
回收了父亲的产业,接下了父亲势力,开疆拓土,伊贺派终于在自己的手里达到了鼎盛,成了能和山口组、五菱会一较高下的三大帮派之一。
但伊贺派的崛起此时已经受到神秘力量的关注,这股神秘力量以或明或暗的方式向伊贺派传递着合作的意图。如日中天的伊贺派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可渐渐发现无论白道黑道,自己的人马、自己的产业都在遭受着打击,而这一股力量却又抓捞不着。
这就如一个飘荡在空气中的游魂,你无法触及,却又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