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剑梅,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在华夏大地上活跃着一个杀手叫毛剑梅,此人武功卓绝,多少的倭寇高级指挥官命丧此人之手。而且此人枪术、剑术、内家功夫、射击、劫杀、跟踪、隐匿等无不登峰造极。所有见过此人的人都已命丧黄泉,但在这些尸体旁却都有一个名字“毛剑梅”。
再后来,倭寇战败,毛剑梅在一次刺杀军统头子戴笠的时候被流弹击中,以身殉国。从此,世上再无毛剑梅此人。
紧接着老蒋败退,华夏重新立国,这一段历史也就埋进了故纸堆,没人再提毛剑梅其人。
直到这次吴老爷子报告发现跟老爷子一样的银片,老爷子才说出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历史。
一九三七年,倭奴入侵华夏,不仅派遣子大量的军队、调配了充足的武器弹药,同时也向华夏投入了大批武功高手,其中有个梅野渡边的忍术高手也来到了华夏。
梅野渡边本来只是个习武之人,不想参与政事,但政府的命令让他拿起刀,投入了针对华夏人的屠杀。
两年后,梅野渡边因武功高强,战绩辉煌,已经官至战区司令官侍卫长,同时他也有资格将家眷带在身边。
可就在他老婆带着孩子投奔他来的时候,倭奴的运输小队遭到了华夏游击队的伏击,护送的军人全部被射杀,他的老婆孩子也下落不明。
既然落到华夏人手里,用战前******上的话说,肯定会被凌辱致死,于是梅野渡边进行了疯狂的报复。他只身一人潜入该游击队活动区域,终于找到了游击队的驻地,在杀死两名守卫后,他向亮着灯的屋里投入了两颗手雷。
等他进去搜寻剿杀可能的幸存者时,赫然发现房间里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孩子已经身亡,老婆用最后一口气,给他讲述了自己被俘来的经历。这些游击队员们没有虐待她,反而把因倭奴军队封锁而仅剩不多的粮食给了她们母子。最后老婆交给他一本日记,记着她从家到现在的每一天,包括落入游击队的这些日子。
老婆死了,看完日记的梅野渡边也崩溃了,政府宣扬的野蛮的华夏人竟是如此善待自己的家人,而自己的手上却沾满了华夏人的血。
后来,这个游击队的队长带着队员回来了,他们没有射杀这个可怜的男人,而是帮他一起埋葬了他的老婆孩子,从此,在这个游击队里就多了一位倭奴国人。
再后来,这个游击队里又吸收了一位国民党少尉连长,这位连长不仅功夫好,而且留洋过德国。就这样,这支游击队在这三人的带领下逐渐壮大,但经不过倭寇的先进大炮的轰击和坦克的辗压,游击队只有三人逃出。
从此,在华夏大地就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超级杀手“毛剑梅”,其实他是三个人,毛国辉(游击队长)、简雍、梅野渡边。这个毛剑梅如一个暗影,神出鬼没于倭军敌营,猎杀倭军无数指挥官和谍报人员。
驱逐完倭奴,国共发生内战,这位少尉连长简雍因为相信了自己曾经的一位同僚被诱杀(被诱刺杀戴笠),抛妻弃子。而梅野渡边则因为不想掺和进华夏内战,而选择了归隐。
若干年后,举国大定,毛国辉曾派人四处寻找简雍的家人和梅野渡边,但音信杳无。
直到那一年,梅野渡边把谈冬从孤儿院领出来。然后又找到曾经的队长,现在国家某部上将,两人回忆往事,不经慨叹岁月蹉跎。
而在两位老战友的聊天中,梅野渡边也知道了如今的华夏形势,更知道吴、白、申、滕是毛将军放到地下世界中的定海神针。所以他一再叮嘱谈冬,如果出去混,千万别跟这四大家过不去,其实华夏江湖,实力超群的又何止这四家?
“那老爷子现在是什么意思?”滕老爷子问。
“什么意思?呵呵,如果你敢问你就去问,反正小六子说了,不许与之起争端,有难力助之。”吴老爷子说,很难想象这话是从吴老爷子嘴里说出来的,居然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们如此惧怕之人,连问都不敢问。
“行,反正我们三人是唯你马首是瞻,你是智多星,你说咋办就咋办,”滕老爷子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真想早点退休,反正大家接班人都物色好了,也能享两年清福了。”
“享清福?呵呵,你也就在我们面前说说,到老爷子面前说去?接班人物色好了?照我说,接班人恐怕一个都不算数。”白老爷子哼了一声。
“老白,这些话我们兄弟在一起说说就行了,千万别流到老爷子耳朵里去,你们都知道老爷子的性格。”吴老爷子提醒道。
“当然,我知道。”白老爷子一讪道。
“冬子,要么今天晚上我和曾哥去试试那洋鬼子?”既然明的不行,那来暗的试试也不错。
“天哥,这可是在王老爷子的地盘,算了吧,别为了一点小事再跟老爷子起冲突。”谈冬也知道四大家和王老爷子算不上什么好交情,点头招呼而已,互相还有点小疙瘩,不过大家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所以并没计较。但要是天一和曾桐真的坏了王老爷子的规矩,那可能真会撕破脸。
但天一和曾桐不去试,不代表没有人去试。
当晚,克鲁兹居住的宾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打扮的很得体,海归华侨那种,走到克孜牧的房间敲了敲门。
“找谁?”在王老爷子的地盘,规矩克孜牧是懂的,所以他也不怕有人来干掉他。
“哦,对不起,我想借用一下您房间的电话,我就住你对面,我房间的电话坏了,我想借你房间电话打给总台,让他们来人修一下。”老者很有礼貌地说。
克孜牧就是那种暴脾气,所以哗的一关门,“几步路,到楼下问下就是了。”
“咚咚咚……”老者继续敲门。
“干嘛?”克孜牧怒气冲冲的开了门。
“您咋一点礼貌都没有呢?我只是想借你房间电话用一下,”老人似乎很生气。
“滚,我没时间跟你啰嗦。”克孜牧再次准备关门。
“嘿,你怎么骂人呢?”老人把一只脚伸进门缝中,克孜牧的门没能关上。
听到这边的吵吵声,住在克孜牧隔壁的克鲁兹走了出来,因为他早就听克孜牧说过了王老爷子的规矩,怎么会有人来闹事?
“怎么回事?”克鲁兹用英语问。
“没什么,一个讨厌的老头,”克孜牧回答说。
这时,老头一把抓住克鲁兹的手,用英语说:“先生,你看这人,我房间的电话坏了,想借他的电话用一下,他不仅不借,还骂人。”
克鲁兹本能的一挥手,但手却并没有挣脱,于是他使劲一挣,此时老人已经放手,不知是克鲁兹挣脱的,还是老人主动放开的。
“要不,你到我房间用吧。”克鲁兹很温和的说。
“好的,谢谢。”老者用克鲁兹的电话给总台打了报修电话,用好后,老人站起离开,可由于离桌子太近,没注意竟被绊了一下。
老人向前跌去,克鲁兹伸出一只手一扶,老人用力一坠,还好,抓住克鲁兹的胳膊没有跌到地上。
“谢谢啊,谢谢,”老人向克鲁兹连身道谢,临走时嘴里还念叨,“唉,真是人老不中用啰。”
“这人是谁?”老人走开后,克鲁兹问克孜牧。
“不认识,怎么了?”克孜牧问。
“噢,没什么。”克鲁兹关了房门,但嘴了却嘟哝着:“看来华夏高人倍出呀。”
而老人在房间里终于等来了修理电话的工人。
“怎么样?”修理电话的工人问。
“不知道,反正应该比我强。”老者说,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
“比您强?”工人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一会儿,工人从老者的房间出来,临走时对老者说:“有什么需要你随时给总台打电话啊。”
“谢谢,谢谢。”老者一连声的道谢。
但一刻钟后,这个工人就来到了王振丰的房间,屋里,王振丰和王芮都在。
“怎么样?”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钱伯说比他强。”工人只回答了这一句话,脸色有点凝重。
钱伯,钱宝贵,挺俗的一个名字,但身手却一点不俗,当年王老爷子拿下东北,钱伯没少出力。后来,王振丰到美国发展,钱伯被王老爷子派去作为王振丰的护卫,这么多年来,王振丰能在美国安然无恙,钱伯起到了巨大作用。
若论钱伯的身手,老一辈的刀疤四最有说服力,因为他们交过手。
当年,年轻气盛的刀疤四在华夏地下社会第一高手柳如是的手下过了二十招,一战成名。从此就有点趾高气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甚至在东北王的地盘跟一个有小过节的地下帮会动了手。
这个小帮会哪是刀疤四的对手,一众干将被刀疤四打着落花流水。可毕竟这是在东北,外人敢把脚伸进东北是王老爷子不允许的,当时就派出了钱宝贵,当时的战局没有人知道。第二天,钱宝贵正常出现在了东北王的身边,而刀疤四却销声匿迹了。
半年后,刀疤四再次出道,不过这时刀疤四已经没有当初的嚣张,而且脸上出现一条长长的刀疤。
从此,钱伯、钱宝贵落了个与其名字谐音的外号“金钱豹”,但随后不久,金钱豹就跟着王振丰去了美国。刀疤四虽然也有过报仇的想法,但一来金钱豹远在海外,二来王老爷子帐下高手也不少,所以刀疤四并没讨到什么好,但王府的人却对刀疤四格外熟悉。
当刀疤四陪着谈冬要闯王府时,刘基很远就认出了刀疤四,但刘基、王老爷子对刀疤四并不热情,甚至有点冷淡,这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克孜牧作为后生小辈,并不了解个中曲直,再加上金钱豹在海外多年,人们早已渐渐淡忘了那次不知过程,只知结果的搏斗。
“妈的,他娘的克兹牧怎么会跟梵蒂冈教庭勾搭上的,”王振丰骂道,他哪里知道克孜牧与黑衣社、黑衣社与板田垣家族、板田垣家族与密本根家族、密本根家族与黑手党、黑手党与罗马教庭、以及密本根家族与梵蒂冈教庭的这些拐弯摸角的关系,他老子在华夏混地下社会,他在美国可是做的正经生意,拥有武力值如金钱豹这样的,也只不过是为了不受欺侮。
“我大概明白了,”王芮突然说,“这个克孜牧不是和倭奴国人关系密切吗?倭奴国黑势力与意大利黑手党之间可是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再要有罗马教庭做个中间人,请个梵蒂冈教庭的人应该说得过去。”
话是对了一大半,但密本根家族的二把手哈根本身就是梵蒂冈的枢机,这是王芮所想不到的。
“那怎么办?要不要跟老爷子说一声?”那个工人模样的男子问。
“跟老爷子说?老爷子的脾气你不知道?就我这个亲儿子也不能在他的地盘上坏规矩。”王振丰道,然后略一顿对王芮说,“你去跟谈冬适当的提一下,注意提的方式。”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么多年,作为老爸的助手,王芮当然能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既要把事情说透,还要让对方感到是无意提及,因为地下世界人最要的是面子。
“咚咚……”刚从天一房间回来,谈冬就听到了敲门声。
“哦,王小姐,”谈冬打开门一看,王芮正站在房门前。
“怎么的?不请我进去坐坐?”王芮浅浅一笑,保持着她一贯的矜持。
“哪里,王小姐光临,是我的荣幸,”谈冬把身体一侧,把王芮给让了进来。
“别叫得这么见外好不好?你现在是我爷爷的徒弟,我是不是得叫你师叔?”王芮略带拙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