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那是什么!”就在三人溜达的时候常洪首先发现了异常,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张凌也发现了远处小山坡上的一个黑点。
“好像是个人。”常贵眼力稍微好一些。
“走,过去看看。”张凌说着就要打马过去。常洪常贵也紧随而去。
一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的道士,拄着一把宝剑跌跌撞撞的走在草原上。
张凌带领常洪常贵走到近前跳下马来。
老道士一身的道袍已经破烂了,身上数道伤口还在不停的冒出血来,看他的脸上居然还有深及到骨的伤口,仿佛刚刚从地狱里面爬出来一般。
常洪常贵两兄弟双手不由得按在了腰间的蒙古战刀刀柄上,随时准备防御对方突然发难。
“来人止步,通报姓名,胆敢近前者死!”看着道士仍然迎面走来并没有停下来,常洪跨前一步,大声喝止仿佛晴天霹雳。
道士也许是吓的也许是虚弱的,身体前倾趴到了地上昏死过去。
常洪常贵两兄弟不知所措的看了下对方,继而转头看向了张凌。
“小王爷,这个老道士好像晕死了。”
张凌看着倒在地上的道士,已经须发皆白,发髻蓬松都擀毡了,道士的后背上有一大块血手迹印,脚上只有一只鞋早已经磨破了,另外一只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看来老道士伤的不轻而且走了不近的路啊。反转过来老道士的身体,发现他的胸口居然还留有一道五寸长的伤口,鲜血不断的涌出,但是那柄宝剑却吸引了张凌的目光。
探了下鼻息,人还有救。张凌赶忙把老道士放在马背上赶回去救治,同时命令常贵去召唤部落中的巫医阔阔台前来救治。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闻讯赶来的赵啸天看着躺在张凌寝帐内的老道士询问着常洪。
“回大汗,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来自哪里。这个道士昏倒在地,小王爷命令奴才将其救回。
“父亲,这个老道士是孩儿在路上遇到的,看其伤重所以带回来医治。”张凌心道自己的便宜老爹还是不太关心自己啊。
“看他伤势如此之重,救人要紧吧。”赵啸天看到不是自己的三儿子有惹祸了,也就放下了心。
常洪把老道士放在寝帐中央的火炉旁,希望可以给他取暖,保持体温,同时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刀伤药,洒在了老道士的身上。
似乎感觉到了温暖或者是上刀伤药时的清凉与丝丝阵痛,老道士从混沌中睁开了双眼。
看看了周围的一切,感受着身上的创伤脸部不断的出现抽搐。老道士咬咬牙想坐起来,可是现在的他仿佛到了生命的尽头,一切都已经力不从心了。床榻旁边一位穿着蟒龙纹衣的中年蒙古男人他身后还有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在偷偷打量自己。
“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你们是谁?”老道士憋足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说话了。
“这位道长,这里是科尔沁草原启彦部落,我乃启彦部大汗大宋帝国护国将军赵啸天。”父亲赵啸天回答了道士的问题。
老道士的眉头开始平展。从脑海里面回忆着三天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三天前,在昆仑山一个秘密的洞穴中,自己由于修炼傲天决走火入魔,突然出现了五个蒙面人对其进行围攻。五个人中有三男两女并且门路不同而且都称的上绝世高手,当中似乎有东土高手,另外还有东瀛忍者,甚至其中一个女子居然使用的是传说中西方大陆高级武者才能拥有的斗气。他放在平日单打独斗还可以应付自如,但是对付五人联手就根本无法招架了,更何况当时自己全身经脉皆损更不可能是五人的对手,很快遭受重创逃离了昆仑山。
三天里,他不顾身体的创伤,没日没夜疯狂的逃跑,五个蒙面人虽然功力都不低,但是轻功比起老道士依然逊色不少,即使老道士重伤之下依然要老道士顺利的逃脱了。
“贫……贫道,多谢大汗救命之恩。”老道士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想要从榻挺身起来。
父亲赵啸天连忙制止了老道士的动作,示意他重新躺下说道“千万莫动,养伤要紧。另外救你得非是本汗,乃是犬子赵傲天。道长先休息,身体好转后,咱们再详细谈。”
老道士看了看张凌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眼睛一花又晕了过去。
大帐外穿着滚云黑袍的巫衣阔阔台已经快步走了进来,阔阔台刚刚三十来岁却足有三百斤的体重了,每走一步他滚圆的肚子就会颤抖一下,一路走来都会发出沉闷的脚步声,肥硕的身躯估计一下子就可以把幼小张凌压成肉饼。
部落中对巫医非常推崇,所以所有人对巫医的前来都显得非常有礼,甚至赵啸天也会主动点头示意。
阔阔台来到赵啸天面前深深一鞠躬。“大汗金安,三王子日安。请问召唤巫医阔阔台前来是何时。”
赵啸天指着床榻上的老道士“尊敬的巫医请你救治这位道长,看样子他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遵命,大汗。”
阔阔台立刻走上前来为老道士清理伤口,并且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并且检查身体的包括胸口,胳膊,大腿,半柱香后阔阔台回过头,面对赵啸天深深的一鞠躬。
“大汗,阔阔台已经检查完毕,此人身体其他部位还算良好小巫尽力保全,但是他胸口以及面部两道伤口似乎为砍刀所伤,而且伤口极长无法用绷带固定妥当,能否活下去就要看长生天的意思了。”
赵啸天一听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最怕的就是这种伤口,根本无法为其包扎,往往受到这种伤,受伤者只能听天由命。
“那你尽量医治吧,如果尽力了,本汗不会怪罪于你。”看到大汗松口,巫医阔阔台立刻送了一口气开始处理老道士其他部位的伤势。
在一旁的张凌看了父亲的神色,再看看床上奄奄一息的老道士。“伤口过大有什么特麻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