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听后有心承认,但是却又不想说出来,毕竟他不想给人感觉自己太过狡猾,那日后还不得人人防备自己啊。
而端坐在正位上的赵啸天已经听够了赤勒台的话,一拍桌案吼道“赤勒台,你的所作所为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别人。事到如今为什么还不从实招来,到底何人还参与了此次计划,早点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不然你看到门口的油锅了么,那就是你的下场。”
赤勒台似乎等得就是赵啸天得这句话,以头点地高声说道“一切都是赤勒台一人所做,实在没有什么同伙可言,大汗请速素赐赤勒台一死,以谢天下。”
赵啸天听到赤勒台的回答,越来越气身体都抖动了起来,狠狠地说道“好,既然你怎么都不肯说,那本汗今天就给你一个痛快,来人将他推进油锅!”
瞬间,两名身高力大的侍卫冲上赤勒台身旁架起他的身体向外走。
“住手!”一声爆喝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此刻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了这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身涉猎劲装得赵天霸骑着战马千里烟云兽急匆匆的向着王帐驶来,而他得身后则是两员老将紧紧相随,一位是王帐侍卫长胡里台,而另外一位就是启彦部禁卫军统帅赤呼台。
今天本来是审判贼寇的日子,但是老汗王赵天霸却急急得赶到此地要求刀下留人,不由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赵天霸一伸腿便跳下马来牢牢的站立在地,整个动作利索之极,下没有半点老年人所特有的拖泥带水,只见他将手中的皮鞭扔给了站在大帐外守卫的侍卫,阔步的走了进来,那凌驾一切之上的气势带出了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他进来后首先看了看正要被押出的赤勒台,顿时布满沧桑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而紧随赵天霸入内的赤呼台看到自己亲弟弟的样子,心中已经痛心疾首到了极点,回想起兄弟俩从小到大征战沙场同生共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赤勒台的含着眼泪将脸扭到了一旁。
赤勒台看到三人到来,挣脱了两名侍卫的手重新跪倒在地,痛哭了起来。
赤勒台原本为了计划能够成功,假说玄武岭附近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九色鹿(据说九色鹿乃是神鹿得之可以纵横驰骋于天下山川),弄得赵天霸这年过古稀之人立刻童心大起,他都等到草原巴特尔大赛召开就匆匆率领了几十名随从直奔了八百里外的玄武岭而去。
而当启彦部王帐遭到袭击后,赵啸天为了不让自己的父亲受到太大的刺激,悄悄的隐瞒了实情,众多的贵族与将军们见大汗没有表态,自然也就没有敢去找老汗王通报了。
可是赤呼台率军进行了十余天的围剿残余敌人以后,启彦部遇袭这件事开始在草原上不断的流传开来,终于就在前天老汗王赵天霸得知了此事,于是他不顾一切飞速的赶了回来。
昨日赵天霸遇到赤呼台率军的前军正在进行地毯式搜索残余匪徒,当他见到自己的老汗王痛哭流涕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赵天霸便急急得命令二王子赵傲云接替了他的指挥权继续追敌,而赤呼台跟着随行了回来,他们刚刚行至营地又遇到了胡里台正在率人巡逻,于是曾经叱咤草原、傲视天下的“草原三鹰”重新集合到了一起之奔王帐而来。
赵啸天看到自己的父亲率领着赤呼台、胡里台面带怒容的大步走了进来,立刻从汗位上站了起来迎向赵天霸恭敬的说道“父汗金安,怎么不派人通禀下孩儿,啸天也好率众出迎。”
赵天霸看到面前的赵啸天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心里稍稍的放心了一些,但是脸上却没有给他好脸子而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行了,大汗。你日理万机,赵天霸怎么能够让你惦记着啊。”
赵啸天看出了自己的老爹来势汹汹,只能陪着笑脸,右手伸出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父汗,请上坐,啸天听后您的训示。”
赵天霸脸色不善的走道了汗位前一撩自己的战袍坐了下来,他扫视了一下众人之后,大声地说道“好啊,今天来的人不少啊,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叫赵天霸!”说着赵天霸的右掌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到了桌案上。
可怜的桌子今天多灾多难,本来经受了赵啸天重重的一掌后几乎快要散架了,现在赵天霸更加势大力沉得一下子则彻底让它四分五裂开来。
大帐内此刻站满了启彦部的文武群臣以及大大小小的贵族足足有五六十人,但是此刻却安静的犹如无人之境,因为此刻前任大汗的愤怒与咆哮已经充斥了整个大帐。
赵天霸看到群臣都没有反应,转而看向了多在众多朝臣后面的张凌,他右手一点张凌“傲天过来,到爷爷身旁来。”
张凌心中知道自己的老爷子不会难为自己,也就快步的走道了他的身旁。
赵天霸用力拍了拍张凌的小身板说道“嗯,傲天做得相当好,爷爷非常满意。”
真使劲阿,张凌憋足了气站住没有摇晃,一拱手勉强地笑着说道“多谢爷爷夸奖,虎父无犬子嘛。”
赵天霸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许久之后才看着赵啸天说道“也不全对吧,我能有你爹这么笨的儿子?你爹能为我生你这么聪明的孙子?哼!”
赵啸天老脸一红低头不语,看来今天自己的老爹发怒他是少不了挨挨骂丢丢人了。
处理了家事之后,赵天霸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赤勒台,毕竟是曾经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老部下,内心中极度不忍他多么希望这些与赤勒台无关,但是事实如此又能如何解释呢,赵天霸闷闷得说道“赤勒台,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什么也不想问你其他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