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口被解开张凌完全清醒过来,他整个人被“倒”了出来,一股浓厚的花草香味冲进了张凌的鼻孔里面,不过正好应正了物极必反那句话,这浓烈的香气交杂在一起后就变成了臭,而且是直接着刺激人的神经中枢,张凌屏住内力才压制住这种呕吐欲。
“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呢,这么臭!”张凌勉强恢复了呼吸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等到张凌眼睛渐渐适应了四周黑暗,这是一个偌大的炼丹房,房间不大,中间处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鼎正在不断的冒着热气,那股熏人的异臭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房间内被照的灯火通明异常刺眼,寻着刚才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一个人影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张凌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两把锋利的宝剑却迅速的抵住了自己的脖颈处。
“别乱动!”飞燕的声音。
“你这丫头。”张凌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松了松自己手脚。
张凌嘴上调侃心里却紧张的很,自己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人绑票啊,如果是普通的绑架也就算了,响起对方高超的身手和蓄谋已久的计划,张凌感觉对方这次是来势汹汹啊。
待到眼睛适应了光亮后一个年轻公子端坐在主位之上,他身穿宝蓝绸衫,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张凌向那年轻公子瞥了一眼,只见他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两只手臂按在太师椅上,露出的部分白得如同美玉一般。
“好俊俏的公子,可是这地方的味道的确不怎么样。”张凌皮笑肉不笑道。
“闭嘴!”晴儿的巴掌已经打到了张凌脸颊上。
上下门牙一阵酸痛,张凌吃痛叫道“你个死丫头下这么重的手,日后谁还敢要你?”
“你!”晴儿听得恼羞成怒,巴掌再次仰了起来。
“慢着。”年轻公子摆手阻止了晴儿的发飙。
年轻公子漫步到张凌面前,一只秀脚踢了踢张凌的胸口,一口契丹口音的普通话道“听着小子,我们不是坏人。把你带到这里来,不想杀你,也不想勒索你的钱财。只要你配合,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不用受太多的苦。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张凌一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莫非自己遇到了精神病了?他说的什么?这也不要,那也不想?那绑架自己为了什么?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好吧,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们。”张凌无奈的怂了怂肩膀,既然不知道对方到底要什么,自己索性全都接下来就是了。
“三王子果然痛快。”那年轻公子竖起大拇指,然后对旁边的晴儿说道“记下来!三王子殿下答应合作。”
“什么?我答应合作?”张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自己说什么了,就答应合作了!
晴儿此刻却没有一丝怠慢,快步的走到刚才年轻公子所在的桌案前研磨摊纸准备记录。看晴儿那摆好了的架势……敢情真是准备好了要问问题的。
“第一个问题,你的姓名?”年轻公子轻声问道。
就问这样的问题?难道真是两个神经病?
“快说!”等着下笔的晴儿不耐烦了。
“赵傲天。”张凌叹了口气道。
“嗯,记下来。第二个问题,你的真实年龄?”年轻公子满意点了点头道。
“十三岁!”张凌心中大感疑惑,不会第三个问题是问性别吧?
“记下了?三王子殿下,你的前两个问题,只是看你老实不老实;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你要是敢骗我们,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年轻公子突然一收笑脸,紧绷绷的面容展露了出来,看样子只要张凌的回答稍有不满,立刻就会手起刀落。
“呵呵,什么问题?姑娘问来无妨。”张凌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不是她问的,是本公子问。”年轻公子看了看晴儿,才回头向着张凌笑呵呵的说道。
“得了,别装了!看看你的样子吧!蹩脚的声音,白嫩的手臂,身上还有点脂粉味呢,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装什么男人呢。”这种装扮放在当年的电视剧里绝对是个不称职的龙套,女扮男装到这地步,真的把自己当成没有看过电视电影的现代人了。
“哼,没有想到啊,居然被你看出来。”这位假公子腼腆的一笑,收回了踏在张凌胸口的小脚,迈开小碎步来回的转悠起来,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下大量起张凌来。
张凌被这小姑娘看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这丫头的眼睛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却直勾勾的让人慎得慌。不自觉之间张凌的右手悄悄拉紧了自己的衣襟,如同一个即将被人欺负的小女孩一般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哼,胆小鬼!放心吧,你老实回答问题,本姑娘自然不会难为你,但是如果你不如实回答的话,嘿嘿。”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一个鬼脸,露出唇外那洁白的小虎牙上闪过一丝光亮。
“咳,大师姐!”晴儿咳嗽了一声,低低的声音提醒了下。
“赵傲天,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倚天剑从哪里来的?”这位大师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凌的眼睛一动不动,等待着他的回答。
心中犹如打过了一道闪电,张凌终于弄明白了对方绑架自己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的倚天剑!张凌下意识的摸向后背,发现从不离身的宝剑此刻已经失去了踪影。
“别找啦,在这里呢。”大师姐从旁边的飞燕手中接过了一把宝剑,张凌立刻认了出来是自己的倚天剑。
大师姐看着张凌焦急的样子得意一笑道“说,这倚天剑从哪里来的。”
“这宝剑是我师傅给我的。”张凌随口答道。
“你……你师傅?”大师姐听到张凌的话有些吃惊,没有想到对方回答的这么痛快,自己准备了很多办法很多手段现在居然成了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