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亮还是比较幸运的,当他感觉到一阵自己无法抵挡的压迫感时,这位大将军迅速的找到了一个依靠处,那就是我们的“巡城大将”中校孔辰,不过谢亮没有想到的是孔辰见识过张凌的厉害,早就预感到抓捕不会顺利的他,听到骂声后第一个趴到了地上,而谢亮则因为孔辰身体的羁绊,真正的来了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众兵丁发现了主帅仰面倒地,赶忙冲上去搀扶起对方,不过原本又酷又帅打扮的中将此刻已经变成了满面尘土浑身脏兮兮的邋遢鬼。
“来人,来人!他有同伙把他们都抓起来,格杀勿论!”刚刚扶正了头盔的谢亮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呵斥着手下的士兵行动。不过众兵丁都相互观望,谁也不敢成为第一冲上去的人,毕竟对方的还没有露面就已经如此厉害,如果到了近前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你们!你们!”谢亮看着周围胆怯的士兵气的发抖说道。转而又看向驿站之内高声叫道“院内之人出来相见,就算你武功再高一旦成为我大隋的敌人,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有人取你首级。”
“你那叫屁话,能取老子首级的不超过十个人,就为了这么点屁事,他们会杀老子?”冯东林一边骂着娘一边迈着大步走到了驿站门口。
看着一身红白相间高贵服饰的冯东林,谢亮不得不收起了嚣张的态度,退后一步双拳环抱说道“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少给老子面前装斯文,老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假斯文,另外可以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冯东林。”冯东林撇着嘴瞧也不瞧恭恭敬敬的谢亮脸向上一仰说道。
“冯东林?怎么这么耳熟呢?”谢亮正在思索之间突然想到了一点,如同一道闪电穿过了张凌的思绪“京华学院?冯东林?武尊冯东林!”居然是武尊本人站在自己面前,难怪他的话说的这么嚣张,以冯东林的功夫在世上能够击败他的对手用两只手就可以数过来,而对于强者来说,无论什么帝国皇帝或者世家贵族都要远接近迎,谢亮不过就是一个靠着“姿色”爬上军队高层的小小中将而已就算冯东林当着众人出手杀了他,也绝对不会有人会为他出头去得罪一位武尊。
“刚才就是我干的,你还要抓老夫么?”冯东林蹬着大眼沉声说道。
“这……”谢亮异常尴尬,面对一位武尊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什么这,滚蛋!”冯东林满脸怒容的冲着谢亮喊道,吓得这个家伙差一点哭出来。
“前辈,您身后的那少年,他是杀人越货的凶犯,被人传出去肯定影响您的声望啊,卑职想……”依旧不死心的谢亮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冯东林想要寻找答案。
“他?”冯东林一指张凌,谢亮赶忙点头犹如鸡吃碎米一般陪着笑脸笑道“就是他,就是他!”
“他是我徒弟,赵傲天!他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你们走吧,赶快抓贼去吧。”冯东林一顿胡搅就打算将谢亮赶走,奈何这谢亮也是两头为难,今天如果不拿下张凌回去面对扶桑方面也不好交代。
“可是,这赵傲天嫌疑最大,如果放走那下官如何面对扶桑的质询啊?弄个不好,这就是一场战争啊,您老人家三思。”谢亮一闭眼既然得罪了一方就彻底得罪好了。
“师傅?”看对方死不让步,张凌向前迈出一步走到冯东林身后低声问道。
哪里知道冯东林挥手阻止了张凌下面的话,依旧用阴沉的声音说道“你怕引起战争?好!你可知道我徒弟赵傲天的身份?他乃是大宋启彦部的三王子?你怕扶桑多一些还是怕大宋的启彦铁骑多一些?自己考虑去吧!”
“启彦铁骑……这!”谢亮这次彻底的死心了,略微的斟酌之后便转身向手下的士兵吩咐撤退。
包围驿站的士兵终于撤离。
“将军!为什么要放过那小子,卑职敢肯定他是那杀人的贼子!”孔辰似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他看来扶桑是国而启彦是部落,那么国应该比部落大很多才是。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声在并不宽敞但悠长的街道内回响。
看着被自己狠抽倒地的孔辰,谢亮恶狠狠的补上了一脚丫子,口中还在怒气冲天的骂道“你懂个屁!扶桑那点军队就算全攻过来,我们也不会亡国顶多就是海疆不宁,要是启彦部的十万骑兵过了长江,咱们大隋就完了懂么?妈的,今天就是你给本将军惹的事,哼!”说罢,谢亮也不管在地上哀号打滚的孔辰气哼哼的率人离开了。
看着大队官兵离去,冯东林的身体忽的站立不稳摇摆了一下,张凌和沈一言赶忙冲上去搀住老头子,齐声问道“师傅,您怎么了?”
冯东林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为师老咯。这些天稍微运动的多了一些就感觉身体支持不住了,刚才那招‘虎啸山林’老夫用的内力多了一些,现在有些气虚罢了。无妨、无妨的!”
“师傅,您太劳累了,咱们回去吧。”张凌和沈一言搀扶着冯东林向着驿站内走去。
“呵呵,我当是谁不给我武神门面子在建业城中搅闹,原来是冯老弟啊?!”一阵笑声犹如从天降临一般传入了冯东林师徒三人的耳朵之中。
“哎,今天晚上还真是热闹啊!”冯东林自嘲的笑了笑,不顾张凌两人的搀扶兀自回转身型,朝着驿站门外对面的树上拱手抱拳道“原来是楚兄到此,兄弟没有及时相迎,莫怪啊。”
“呵呵,好说好说!”轻风拂过,一名比张凌还要小的孩子从那颗树梢上飘然降落,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那声音就是这孩子发出来的?张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看来楚兄的逆天心法又有精进啊!”冯东林看着眼前的孩子依旧恭恭敬敬,没有一丝的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