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东林一声高叫不好,众人的顿时哑口无言,齐刷刷的盯住了冯东林的脸。
张凌还当是老头子开玩笑,乐呵呵的说道“师傅,哪里不好了?您还吓唬我们这些弟子!”
冯东林也不答张凌的话,快步走到李元庆身旁,探出右手搭在他的背上轻声说道“元庆,运气归元护住丹田!”
李元庆看出冯东林没有玩笑的意思,赶忙依吩咐而做,刚刚将一口真气引至丹田处,一股距离的刺痛感突然从丹田内传递而出。紧接着体内就好像被点燃了一般,五脏六腑同时感觉到巨大的灼热感。
李元庆神色异常,张凌也发现了端倪还以为是他这些天体力使用过度,于是赶忙蹲下身体准备双手运真气为他稳定,就在要碰触到对方身体的一刹那,冯东林飞快的探出左手紧紧地锁住了张凌的手腕,同时轻声说道“小心!他又中毒了。”
“什么?又中毒了?怎么可能?”张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见过什么人重伤昏迷清醒之后,恢复的如此迅速么?这是回光返照!”冯东林沉重的声音说道。
回光返照?
众人的眼神立刻落到了张凌身上,感受着那无数道如芒在背的目光,张凌心中惊诧万分。难道是那个该死的家伙给了自己假解药?一个念头闪现在张凌心头。
盘腿而坐的李元庆此刻全身上下如同有万只蚂蚁在食髓吸骨般难受,那股烈焰不断的燃烧着自己的鲜血如同坐到了火山顶上而脚下的岩浆正在步步紧逼。喉咙酸酸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油然而生,心脏跳得感觉就要跳出了喉咙。
张凌看着李元庆涨得通红的脸上犹如雨下大滴滚落的汗珠,心头一阵阵的刺痛,自己居然轻易相信了那个扶桑忍者的话,现在的李元庆比之前更加凶险!
李元庆的腹部突然一阵抽动,眼看着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体内涌向了喉咙,冯东林连忙催动内力压制住这股冲击力,一边艰难的说道“元庆,憋住这口气,千万别泄气了!”朦朦胧胧中的李元庆似乎听到了冯东林的话,他拼命的将那口即将吐出的气压了下去。
“元庆,等我回来!赵傲天找不到解药,今天就陪你一起奔赴黄泉!你要当我是兄弟就撑住了,不然咱们日后只能在地府相遇了!”张凌盯着李元庆的脸斩钉截铁的说道。而对方此刻憋得发紫的脸因为抽搐不住的摇晃着,仿佛是在告诉张凌自己听见了嘱托。
张凌右手拎起倚天宝剑站起身形向外就走,众人一看张凌去寻找解药,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站住!你要去哪?”冯东林此刻双目紧闭正在为李元庆输送真气,但是依旧可以分神说话制止张凌。
“扶桑驿站,拿解药!”张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也去!”一脸阴沉的沈一言听了张凌的话立刻跟到了身后。“李元庆同样是我沈一言的兄弟。”
“站住,敌情不明就贸然前往?这是送死!你们两个再敢往外走一步,我就以京华学院校长的名义开除你们!”冯东林动了真怒,话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凌和沈一言听罢同时停住了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可是短暂的停歇之后,“赵傲天从现在开始退出京华学院!”张凌决绝的声音留在院中,人早已消失不见。
沈一言回过头来冲着冯东林双拳一抱道“冯校长,沈一言也退出京华学院!”说罢,转过身形朝着张凌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只留下院落中的众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哎,年轻真好啊!元庆,能有这样的朋友是你一辈子的财富。”冯东林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用只有自己和李元庆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扶桑驿站外一团的禁卫军士兵和一中队的扶桑武士已经部署到位,他们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将驿站团团围住,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就算一只老鼠都无法通过。而作为驿站中地位最高的织田信忠此刻正坐在巨大的浴池中大骂着站在浴池外面的疾风和巡城将军孔辰,而他的身边左右各有两名扶桑少女在为他清洗身上残留下的建筑灰尘。
作为上忍的疾风此刻心中郁闷无比,也只有他冰冷的双眼能够讲述出他的心情,三名上忍十名中忍居然只坚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而作为护卫任务的首领,自己只能狼狈的带着雇主逃跑,这是迄今为止伊贺派有史以来的最大一次失败。疾风心中一边痛骂着那个神秘人一边痛恨起眼前的织田信忠来,如果不是这个家伙非要命令幽二去下毒袭击那个李元庆,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对手向伊贺派痛下杀手!
巡城官孔辰却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迎合着织田信忠的丑脸,不过他心中并不在意这个扶桑世子的淫威。这该死的扶桑国整天不是什么王子就是什么世子的来建业城中游玩,今天是你老大明天就是他老大,弄得孔辰也弄不明白这个扶桑到底有多少皇帝多少王爷。
不过作为安全负责人的孔辰却明白一个道理,每次那些家伙来了以后到城外的村落中找找乐子也就会离开了,自己的上司建业禁卫军统领谢有才严令过自己一定要把他们照顾好。
究其原因孔辰个人认为主要是由于谢将军娘家同方商行的船队由此可以免除扶桑海盗的袭击,否则身为中将的谢将军怎会如此厚待这些家伙。至于今天的那起袭击事件,无非就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扶桑人得罪了什么高人才得到的报应,如今已经在这重重保护的扶桑驿站之内,那高人估计也没有胆量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