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看了看有些激动的冯东林,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不过就是冥想了五天而已,师傅您不必这么激动吧。如果一次冥想的时间不够长,那么就冥想多几次咯,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你这个傻小子。”突然间,冯东林发现自从张凌拜入自己门下的时候,自己好像就对教导这个傻小子充满了激情与满足,这是自己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了,冯东林稍稍缓了缓口气,这才对张凌说道“一个人的确可以多次冥想,但是却跟冥想时间长有着本质区别!”
张凌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冯东林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将身上的教师袍抖了抖直接坐到了张凌身旁。一边看着自己孙子辈的张凌,一边耐心的为张凌讲解起来。
“燕窝和银耳表面上看起来也是差不多,但是他们的价格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冯东林面对自己这个傻徒弟只能用最简单的比喻来说明。
“同样的,也是这个道理,虽然看起来,甚至是感觉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一次冥想五天和五天分别冥想一天自然差距就很大,主要就是因为它们的实际效果是完全不能相比的。每次冥想一天,只是可以将每天已经损耗掉的真气补充回来一些然后将少量内力提纯增加自己内力,但是,如果一次就冥想五天的的话,却是可以不断扩充体内丹田的容量并且将更多的内力提纯。简单点来说,人体相当于一个水缸,内力就是要装到水缸里面的水,每天冥想一次只能把水倒进水缸里,就算水再多,但是水缸的大小是一定的,最大程度下,也就只能装满一水缸水。开始一次就有五天的冥想却不仅仅是把水倒进水缸里面那么简单,它同时可以将水缸的容量扩大,这样,水缸就能装进更多的水,冥想的时间越长,那么,所能扩充的容量就越大。明白了么?”
方才迷迷瞪瞪的张凌,听完冯东林的讲解,对眼前的事情有了大概地了解,原来这冥想打坐还会有这么说道,在前世看电视电影中,可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冯东林看张凌还没有完全了解,也就放弃继续为他讲解的欲望,摇了摇头,说道“小子,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不用来上课,后天再上学。”说罢,自己便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向外走去。
张凌从胡思乱想中恢复了过来,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自己身边的柳絮,眼看她已经不在身边了,于是随口问道“柳絮呢?”
冯东林浑身一颤,过了好一会才噗嗤一笑,高声说道“小子,别思春了,哪里有什么柳絮?你是想姑娘思春了吧,哈哈哈!”
夕阳西下,张凌独自一人步行在回家的路上,两旁的普通商家已经开始上板歇业了,相反的饭馆、妓院的门前已经变得熙熙攘攘,或者达官显贵、或者商家巨贾不断的聚拢在了起来,大家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花钱买乐。
道路两旁饭馆小二的吆喝声,青楼上下浓妆艳抹女子拼命发嗲的呼唤声都没有引起张凌的注意,他自己还沉浸在不断的思索中,思索着自己发生的变化。冯东林说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不过凭自己对武功的理解,似乎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穿过了繁华的街道,来到了一条小胡同正打算抄近路回家,“这位公子,请留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张凌的身后响了起来。
张凌突然听到呼唤声,站住了身形回头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个老者叫住了自己,看样子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高个瘦身材,鹤发童颜,头顶拢发包巾,身上穿一身白色的布袍,右手拿着一柄折扇在衣领处优哉游哉的摇摆。老者脸露笑容显得和蔼可亲,让人感觉这他的平易近人,不过张凌确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有很多地方自己看不透,按说年若古稀之人不应该有如此的精神,再看向他的太阳穴鼓鼓的,这是一位武林中人啊。
张凌回忆了下,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微微一笑说道“老人家,是您叫我么?”
老者含笑点了点头,眼盯着张凌,说道“你是赵,名傲天?科尔沁草原人?”
张凌略有惊讶眼前老者对自己的了解,但依旧点头承认。
老者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呵呵一笑,说道“是你就没有错了,跟我走一趟吧!”说话的语气已经与刚才截然不同,刚才还是一幅和蔼可亲的样子,现在虽然也是笑呵呵的说话,但是话语中已经夹带了威胁。
张凌噗嗤一笑,呵呵说道“老人家,您一位方外之人,为什么要跟我这个红尘中人过不去呢?”
老者听罢也吃了一惊,脸上的笑意更浓,咂了咂嘴点头说道“小子,你很厉害啊,居然刚一见面就看出了贫道出自空门!你从前认得贫道?”
张凌心中正在不断的思量对方的来意,这老头对自己如此了解,难道双方有什么冤仇么?或者是有什么误会么?
张凌摇了摇头,一作揖说道“道长,您尚且不知道是自己的扇子出卖了自己么?要知道扇扇子也有讲究所谓文胸、武肚、僧道领不知道您可听说过?”
老者乍一听到张凌的话也来了兴趣,追问道“文胸、武肚、僧道领?什么意思?”
张凌看了看四周的情形,看来附近没有对方的埋伏,这老头只是一个人前来的。微微一笑,答道“道长,这扇扇子讲究的就是文扇胸、武扇肚、僧道扇领口衣襟,所以在下也就猜了出来。”
老者略加思索噗嗤一笑,点了点头道“好,你说的的确没错,你能斗败我那三个不成气得徒侄的确不一般,按道理我不应该管得,但你害的他们身败名裂,我这师叔也要管上一管。”
老者的话说罢,听得张凌一愣,皱紧眉头道“徒侄?什么徒侄?道长您是不是误会了,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更没有使任何人身败名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