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发现他所选的这条通道,从一开始就是地势由高向低延伸,奔行了数十里后,竟然是到了尽头,出现一座石桥。
石桥一边也就是周天所立处,是宫殿,另一边却是山洞。
从这边看过去,山洞内光线阴暗,不知通向何方。
周天现在面临选择,是由桥过去,继续前行,还是转身折回去,别选他路。
不过,周天没有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结,思索了下,便是踏上石桥,到达山洞。
山洞,阴暗,潮湿,两壁间距有着两丈。
入得山洞,周天这才发现,两边岩石壁上分布大小不一的洞穴,最小的孔径有也有数尺宽。
周天没有即刻往前奔行,而是放开神识,向着泂穴探去,这些洞穴不可凭空而出,应是某种蛮兽用来休息的处所,数丈长的通道两边密集着数十上百洞穴,若是有蛮兽爬出,那就近百的家伙,定然是会受到群攻的对遇。
可是,周天发现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连蛮兽呼吸之声都是没有,这种情况倒是出乎周天的竟料,当然,没有更好。
没有发现异常,周天便是踏步走进山洞,撒开步子,顺着山洞向前奔去。
咚!咚!
突然前面传来如人敲打墙壁的声音,奔行中的周天敏锐的捕捉到,便是减速慢行。
奇怪的声音不是来自地底,而是来自脚下的通道,也就是在地底。
只是,声音突然又消失不见,似是远去,听不见。
不好!
周天面色一变,施展风残影急速后退。
因为就在他刚才所立之处,传来细微的震动,若是换作其他人,定然不可能觉察得到,周天不同于他人,具有神识,神识所到的地方,任何珠丝马迹都是能够提前预知的。
轰!
几乎是周天刚离开原地,所立之处坚硬的地面,如同引爆地雷,碎石迸射,砸到山洞两面的墙壁上又是一阵的碎石掉落,生生砸出无数地大小不一的洞坑来。
而地面更是完全塌陷,露出个深坑来,宽两丈延至山洞两边,长有五丈,一只体形巨大的蛮兽正立在深坑中,背着黑色的龟壳,厚达数寸,无数的触角挥动着,根根长达丙米,其中最前端两根更是长达两丈,各长着只细长的三角眼,此时正看着站在远处的周天,露出凶光,贪婪,冷血,无情。
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
玩弄?
有点象猫碰到老鼠时,先是尽情的捉弄,调戏,然后一下吞下腹中。
尼玛,这是什么怪兽?
蛮兽在打量周天,周天也是在看着突然冒出的蛮兽。
刚才明明是听到声音传出,最后竟然是隐匿声音,想来个突然袭击,哪里是一般蛮兽所能有的,人类会玩阴谋,搞小动作,那是因为人类天生就具有思维能力,可以思考问题,而周天现在所遇到的蛮兽却是,能象人一样,那就说明,它已开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具有智慧的蛮兽都是高阶的,都是有着相当于人类武狂五品以上的境界,实力惊人。
显然,这只多足长着两只三解眼的蛮兽就是这种。
更难对付的是,这只蛮兽罩着厚壳,等同于拿着个坚硬的盾牌,难以攻破。
“我说怪兽老弟,兄弟我初来宝地,对你没有丁点的伤害的意思,只是想借道而过,你看,通融下,让我过去,若是那****化为人形,说不定,咱俩以后还能再见。”
周天突发奇想,即然蛮兽开智,那就试着能否商量商量,说不定这位老兄心情好,手一挥,还真让他过去也是说不定。
蛮兽开智后,达到相当于人类武帝境就可化为人形,可以象人类样,说着人类语言,吃着人类的食物,只有境界更高的人才能看得出来它们底细。
嗷!
蛮兽发出刺耳之声,显然是拒绝了的周天提议。
如果它能说话,周天定然会听到,下面这段话,那就是可恶的人类,卑微的人类,竟然敢打这种主意,分分秒秒将你撕成碎片,变成腹中食物。
蛮兽在地底可是生活了上千年,被一个人类叫做老弟,很是不爽。
“怪兽老弟,何必生气,万事可以商量的嘛,你再想想,万一将来你真的化成人形,去了人类世界,岂不是就多了个朋友,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是?”
周天依然是循循诱导,当然他只是出发于好奇,也没真的会能说得动蛮兽,让他过去,只是借机趁着这个时间,思考用什么的手段可以击退蛮兽。
蛮兽刚一出现,周天就能探知它的强大,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感到危险的存在。
滋!
蛮兽显然没有什么耐性,突地就数只触角如闪电似的前摆,触角露出似嘴样的口子来,从里激射出带着很是难闻的腥臭液体,如天女散花似的无差别的发动攻击。
周天早有防备,没有避闪,双掌向身前一推,使出天火三式的第三式天火飞扬,灵力化作的火焰喷簿而出,瞬间便是将蛮兽发出的液体气化,变成空气的一部分。
而那些落到山洞两壁的液体,顿时滋滋作响,冒出股股浓烟,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出现个坑来,深达数尺,若是落到身上,定然就是血肉不存,边皮带骨的化为一滩粉末。
蛮兽难以驯化,又是庞大的体形占据整个山洞去路,即便是施展风残影,周天也是没有信心安然通行,只能是另选他路。
周天转身,决定退走,只能是退回到石桥处,这样,又得花更多时间。
正在这时,体内的金色小鼎却是动了起来,金色光芒大作,向外散射,以往金色光芒只是在周天体内出现,可这一次却是透体而出,瞬间便是将通体照点如同白昼,辉光阵阵,很是好看。
嗷!
突然出现的金色光芒,照射到普蛮兽躯体上时,刚才还看起来凶狠无比的,此时却是发出透出恐慌的叫声,飞舞的触角全部收回,藏在厚重的黑壳之下,老实如同家养的庞物似的,趴伏着,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