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宿舍完全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人能在这里住下的理由。
当时,我很想以一个潇洒的姿态转身出去,打道回府然后再读一年高中,来年考个牛叉哄哄的学校,可是考虑到如果我再复读一年,就算考到清华北大,也得叫我老妹学姐,我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我一边平复着心情,一边开始整理床铺。
基于宿舍空荡荡的表现,我确定我是它的第一个住客。这样,我就有了随意挑选床铺、桌子和柜子的机会,想到这里,我兴奋地往来望去,最终发现好位置的床铺摇摇欲坠,好位置的桌子也近乎零散,好位置的柜子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柜子侧面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张半裸的黑人妇女海报,这让我在刹那间郁闷至极。
于是我随便选了个靠门的床铺和靠窗的桌子,以及一个离我床铺最近的柜子。
安顿好之后,寝室里依然没有人来,我很无聊地让目光在寝室里来回扫视,结果无聊瞬间转化为痛苦,于是我决定转移注意力。
我看见窗台上放了一部电话,我拿起来按了几下,发现还能用。想到自己带了几张电话卡,于是决定给人打电话。我翻开手机的通讯录,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从下到上看了一遍,最后决定给谢琳琳通话。
因为我的通讯录上只有十个电话号码,除了老爸老妈老妹老姨老姨夫老舅以外,还有一个老冯,另外两个分别是谢琳琳和刘峥嵘。
我那些高中的狐朋狗友除了刘峥嵘陪我走过惨淡的高五之外,其余的最迟都在高四奔向全国各地了,为了不影响心情和学习,我基本上和他们都丧失了联系。
在暑假期间,那些狐朋狗友纷纷和我取得联络,但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他们的联系方式都被我记到一张稿纸上,那张稿纸就放在我的床头。某天半夜,我被腹中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惊醒,然后顺手抓起床头的几张纸飞奔向厕所,回来之后才惊奇地发现那张满是墨水的电话录不见了,痛心之余我又感到无比恶心。
鉴于此,我的手机上只收录了上述人员的手机号码,我决定尝试一下曾经在某部青春小说上学看到的戏谑方法,戏弄一下我认识的人。
爹妈姨舅和老妹是绝对不能调戏的,老冯更不能调戏,对于峥嵘我提不起兴趣,剩下的只能是谢琳琳了。
其实,谢琳琳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老妹正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