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带到训练地点后,男女分成两批,由两个教官分别训练,首先练的是军姿和军容。
九月多的天,我们像一棵棵树站在太阳底下接受暴晒,还得保持不焉。说实话,我十分喜爱这个训练,由于我长得比较黑,再晒也黑不到哪儿去,所以打心眼儿里我希望每个同学都变成我这么黑。
小王要与我们同甘共苦,奋战到底,所以这时候他也站在我们的方阵之外,严肃地监督着我们。
这下子苦了方通,方胖子把庞大的体重都施加在两只相对来说小的可怜的脚上,造成了上重下轻,坚持不住的局面,以至于他看起来像株摇摇欲坠的仙人球。
方胖子的痛苦由于他的中暑而结束,此后,方胖子便成了小王身后的义务监督员,像一只忠诚的看门猪一样时刻镇守在训练场地的大桐树下。
训练过军姿军容之后,便是走步、行礼,此外还有军体拳、军歌和徒步行军等内容。
在军训的第五天,我终于支持不住了。
高中时代,我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于是坚持不懈地锻炼了五年,人虽瘦,全是肌肉,所以拼体力我不是问题,但是耐力不行,更加不行的是长久保持一个动作不变简直能让人发疯。
所以我决定做一个逃兵。
事实证明当逃兵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因为瞒过小王还可以,但是方胖子就像只忠诚的猎猪一样守住我们,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嗅觉灵敏,而且他对我的印象犹深,这无疑给我当逃兵制造了种种困难。
当然,如果你有医院的证明,你就可以请个病假逍遥法外。但问题是我没有病,而且想生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电视里和小说中,我见过无数个装病的例子,其中尤以司马懿骗曹爽那一出最为经典,仲达哥不仅走不动,听不清,说不灵,还把汤药流了一身,实在是装的实在。
但搁在我身上,我总不能也画个烟熏妆,躺在被窝里,然后让许开或者卢南给我喂药,然后让宁中阳请小王或方胖子来看我无齿下流吧。
所以我决定要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