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已到了深夜,我坐在依水阁挑灯夜读。这里有很多金皮封面的书,大多记载着宫廷闺史跟一些礼节,名著,不过说来也奇怪古书一般都是繁体,而这里的书竟然都是单体,跟现代文字差不多,不过也有所差异。
屋外静悄悄的,不时也伴着几声蝉鸣。
这里还真是算依山伴水,高高的假山,人工瀑布……
书案上的蜡烛已然在灯罩下烧了过半,旁边的笔架上还挂着齐全的毛笔。
我选兔毫,提笔写道:
《断情海》
瀑布深潭樱花情,
了了生死两难全。
轻舟万木难相逢,
隔了山水又隔桥。
摇摇头,又想起了凡,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刚放下笔,准备继续看书。
“哦?这么有兴致,在写诗?我看看。”
也没管我愿不愿意,这个死人头就拿起来看。
“瀑布深潭樱花情……”他读完诗,邪恶般的对我笑,“这么快就爱上小王了?”
我气得一把抢过,自以为是。我猛然一惊,脑子嗡的一下,他什么时候进来又晃到了我身边?我怎么不知道。
“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啊,殿下。”我放下书笑笑。
“宫廷闺史?”他又走近了一点,顺手就要搂住我的腰,我立马跳开。
陶丘堂宇笑得更加‘狐媚’,还好他不是女的,要不笑容该有多可怕。
“殿下深夜到访有何赐教?”
他却不语,嘴角带着邪笑一步步靠近我,再敢靠近我就要骂人了!我一步步往后退,却撞到了墙上,撞得好痛,我正揉肩膀,一抬头他的脸放大了一倍的出现在我面前。
还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近了近了……再近一点……
我发现他慢慢低下了头……
距离太近了,让我感到有些窒息,我想推开他他却把我的手按在了墙上。
非礼?我脑子里马上闪出一个词。
立马跺了他一脚,他痛得嗷嗷叫。我闪到一旁“死南瓜饼,竟敢对我……”
“什么?”他皱着眉头似乎没听见我的话。
“我说你是南瓜饼!竟敢对本小姐无理!哼。”我怒视他。
“你有本事再敢说一遍?!”他气得就差胡子歪了,可惜,他好像没有胡子。
“是吗,没听清楚?那算了。”我准备走出房间。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抓的很痛。
“死南瓜饼快放开我,抓疼我了。”我哪顾得了他是王子。
“怜,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人。”他狠狠摔掉的我的手,悻悻而走。
什么人嘛,吃不到就骂人,唉,所以说帅有虾米用呢?只不过是皮囊一个,人的好坏才是最重要的,像南瓜饼这种,丢到山上喂狼……狼都闲难吃。
“怎么了,怜,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
抬头,望见一脸担忧的清,心里一暖。
“你还说咧,刚才啊,我差点就被……死南瓜饼吃到豆腐了。”我撅撅嘴。
“什么?!南瓜饼?该不会是王子殿下吧?”他忍住笑意反问。
我无奈的点点头,“死南瓜饼占我便宜。”
“瀑布深潭樱花情……”清突然念起了我刚放到桌子上的诗。
他抬起头满脸忧伤,“怜……”他轻轻唤着我。
“嗯?”
“你还忘不掉主子?你又在思念他了……”
我愣了愣,“我没有,我只是随便写写。”
“怜,如果你真放不下,我陪你回中土吧。”还是那样忧伤的眸子。
“清……”我还能说什么,眼前的男子对我那么好,而我……
我走过去,轻轻环住了他,“清,这辈子你陪我走下去吧,既然做了的决定就不能轻易回头。”
我的头静静的贴在他炙热的胸膛,感受那强有力的心跳,他身子僵了僵,也紧紧的搂住了我。
陶丘堂宇站在窗户外不远处,怒目而视,冰怜,原来你们……他不知道下了什么决定嘴角上扬,一丝让人颤栗笑意划过,久久的带着他冰冷的低沉话语:“我要他死!如果他死了,你一定会是我的人。”
寒冷的月光映照着周围,也承托着这邪恶的笑意。
陶丘堂宇的背影慢慢离开了依水阁,消失在深色的夜幕中。
7号凌晨6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