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天,天还没亮,如期的我要用所学的尽可能救那个男孩。
硕大的屋子里,我温柔的望着千晖,“千晖啊,看看姐姐给你带谁来了?”
我退到旁边,外屋里进来了一个人,我明显看到千晖眼中泛着些许激动。
“叔叔!~”月立马握住了他的手“大哥有后了,这些日子以来叔叔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以为……”
千晖微笑的看着我,“要不是姐姐,我早就……姐姐为了一个跟她萍水相逢的我,为了来百竹林受了很多苦,还为了我而学医。”
千晖是那样坚强,但是谁都知道他此刻身体上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怜,谢谢你,谢谢你为大哥保住他的后人。”
正在我准备给千晖施针的时候,“千晖,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可是姐姐不知道能不能救你,如果……”我忧郁望着房里的一大一小。
“没关系,你尽力!~”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眼里流露着激动跟信任,那样坚毅的目光。
就像我此刻的心,跳得很快,如果要是失手……我真的不敢想。
“魔头,不许踏到这清净之地!~”
回头一看是师父,奇怪的是他此刻眼里充满了怒火,望着月那柄还没有出剑鞘的嗜血剑,那种眼神就好像要把月大卸八块似的,从来没有见师父这种表情,往日里都是温文尔雅的。
我心想,肯定跟剑有关。刚想上一步先把剑收起来,他们就打了起来。
月说“千晖的并就交给你了,你不要分心!~”
清说“你怎么跟这个魔头在一起!~”
糟了,望着两个打在一起的人,我清楚的知道月可能会输,但是一输很可能要了他的命,因为清的武功跟慕若易不相上下,月,他连慕若易都……再说我也不想看到他们打架。
而躺在床上的千晖极力的想起来,由于太激动了吐了一口鲜血不省人事。
“师父,月,你们别打了!~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是我的师父,你们叫我怎么办?小千晖晕了!~”
我焦急的手足无措,天哪,我该怎么办?
灵机一动,迅速跑出了竹屋。
“快,师兄,求求你帮帮我!~”
我在怡海常去练功的地方找到了他。
他还是那样温文尔雅,“什么事让我这聪明的师妹这样手足无措?”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现在求你把我的救命恩人跟我的师父分开,他们打起来了!~我不管因为什么事而打起来,事情没弄清楚他们就不能……千晖又受刺激晕了过去,现在不救……可是让我怎么放心,海,你一定要帮我!!~”
我也顾及不了什么了,就那样我着他的手,他想是明白了什么。
“你放心,走,我们走。”
可是等我再回到竹屋时,屋里没人了,就这么短的功夫。
这么大的百竹林,怎么找?何况……
“怜,你放心,我去找,一定不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你就尽全力治疗千晖的病!~”
我艰难的点点头,走进了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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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哼哼,还不知道谁的死期呢,慕某与先生素不相识,哪有一见面就打架得道理?”云月双手抱着胳膊,夹着那把剑就那样飞在空中,眼神又变的很冷很冷。
幽竹清打开了扇子就向他冲了过去,在空中迅速变化着招式,一道道白光在不同的方向闪过,无形变有形,似有若无的,还有那虚晃的招式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而月,不紧不慢飞着向后退,胳膊一松,把剑弹到了空中然后一把接住,抽出嗜血剑。就在他靠到背后的竹子那一刹那,两道红光闪过,一道虚招,一道直挡幽竹清的雪白扇子。
就在那一刹那,白光和红光夹杂着,两人分别被一白一红的光芒笼罩着,也就在瞬间,两人相互被弹出了好远。
好似他们都倾尽了所以能量,誓死一搏似的,这样两个人,他们的潜力也许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因为人在危险的时候有超出自己潜意识的能力,就是说一个人有比他意识到的还要强的能力。
他们纷纷被弹到竹背上,又被竹子弹了下来,就快要掉到地上了。
月拍了一下竹子,稳稳的落地,剑插在地面上,划出了红得耀眼的一道光芒。但虽借助剑的力量,也倒退了好几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清蹬了背后的竹子一下,借力稳稳的落到地面上,但也倒退了两三步,嘴角流出了一丝血痕,但他不为所动,用洁白的衣袖迅速的抹掉了。
月此刻觉得面临了跟慕若易一样强大的敌人,他这样倾尽所以而战,眼前的人却只有嘴角的一点血迹,就倒退了两三步,而自己呢?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还吐了一口鲜血。
就在两人又要打起来的时候,海及时出现。
“你们别打了!~”怡海站在了中间。
“海,你给师父让开。”
“你们这样,怎么能让怜放心给千晖治疗?早不打完不打偏偏早在这个当口,让怜左右为难?!~怜给我说了,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她的师父,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你们!~”
“你让开,你给师父让开!~”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见我就打,你让开吧。”
月勉强的拄着剑直起身子,此刻他们两个都消耗了太多内力,就那么一瞬间,就倾尽所以奋力一战。
月,他心里想的是复仇,为自己父亲复仇所以他无论如何不能比慕若易先死。
但是他不知道,清此刻心里也想着复仇……
清小的时候,在一个渔村,那里的村民跟他父母……大家都过着幸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拿剑的男人出现了,那时候他才三岁,那个男的就拿着这把魔剑,但是当时的他看不清男子的相貌,因为他带着面具。
他就那样在竹筒里躲着,就那样看见自己的父母跟村民死在这个人的剑下,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小手就那样捂着自己的嘴,直到那个血洗渔村的男子离开,他从竹筒里出来,却看到大家都躺在了血泊里,包括他的父母。他哭着拉着自己父母的手,一声声喊着:“娘,爹,你们醒醒,不要抛下清儿……”
但是他有没有想过,那时候自己才三岁,而眼前这个没有戴面具的相貌绝世的男子跟自己大不了几岁,甚至还比自己小,他何以在自己三岁的时候血洗村庄?
也许他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
那年三岁的他,被一个神秘人抱走,教了他一身武艺,教导他要除暴安良……可是那个神秘人总是带着帷帽,使得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他的师父也在他学有所成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
就在情急之下,“怜师妹说,她不想看到你们任何其中一个人受伤,如果你们真是让她为难,非要打的你死我活的话,那她现在就离开,从今往后谁也不见!~”
就在这时,一把扇子一把剑同时候收了回来,大家似乎也恢复了理智。
怡海小声的在他师父耳边说道:“他并不是师父的仇人,师父相比一下岁数,和师父当时的年纪……他只不过算是嗜血剑又一个牺牲品。”
幽竹清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文尔雅,对着月说“如果你肯放弃手中的这把剑,我不但救你的侄子,也会教你一身武艺,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仇恨,燚剑山庄的少庄主清某说的没错吧?这把剑不适合你。”
“承蒙先生厚爱,可我又怎么会相信一个一见面就跟我打架的人的话?不过我会考虑的。”
清望了望,此人绝不是一般的冷若冰霜,但是看他望着怜的时候……幽竹清皱了皱眉头,“走,我们会去看看怜跟那个孩子。”
怡海在他们背后,微微一笑。答应怜的他做到了。
他的微笑是那样迷人,连阳光都有片刻滞泄。
24日半夜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