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来到竹屋,我四下观望,直到感觉没有‘异风’了,才将门关上。
“祭月,把这两人绑起来,耳朵堵上,别让他们听见我们的对话,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听我给你慢慢讲来。”我倒了杯桌上的茶,望着这熟悉的房间,望着那张熟悉的床,猛然心里有一阵阵心酸,竟将茶掉在了地上……
只听茶杯‘咣当’一声落地,我回想起了那一晚我跟凡彼此痛苦的交融……
我咬着唇,闭上了眼睛,眼角一阵温热……想起了刚刚那副别离的场面,心绞便一阵一阵蔓延,凡,对不起,请你不要怪我欺骗你,其实我没事,只是这巨大的阴谋,以及我知道的临安城当年的那一装惨案冤案必须沉冤昭雪,必须为你义父所谓‘计划’牺牲的人讨回公道,还有你义父的野心,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他的篡位阴谋而展开的铺垫,而现在才刚刚开始。
凡,不知道当你知道你被你的养父利用了那么多年,当你知道你只是他一个为了计划更好完成所设下的棋盘中的一个最重要的棋子时,我想你的心一定是最不好受的一个吧?而今我也只有先不将我这两年暗中查访的真相告诉你,待到适当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云绕万千的时候,我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滑过我的脸颊,那样轻,那样柔……
曾经这样一个坚强的我,而今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的坚强,尽力了太多的变故,我已经无法适从今日发生匆匆的所有……但我,必须待到这件事结束以后,在另寻他处了此残生。
我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祭月,许久地我问:“月,你的肩膀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眼前的他却依旧那么温柔,微笑着对我点点头:“怜,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知道你心中的痛苦,想哭的话你就哭出来吧,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那样轻柔的声音响在我的耳际,我没再说什么,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却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
祭月没有动,只是就那样站着,用手轻轻地环在了我的背部,一声叹息却从他口中发出……
半响,我抬起头来,对他说:“谢谢你,月,我好多了,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怜,我只希望以后有什么事请你不要再不辞而别,好吗?”
“好,不过没有下次了……”呵,怎么会有下次呢,在这个巨大的阴谋里我还不知道可不可以活着见到阴谋瓦解后的曙光,而凡的义父却是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他之所以隐姓埋名甘愿只做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其实另有企图。
“太好了,对了,怜,你是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呢?”他似乎没有听出我的话语的意思,欣慰地对我微笑,而后问道。
“你知道所谓的魔域最上乘的武功绝学——念力吗?”我坐到桌前,缓缓说道。
“你学会了念力?学这个可是极端危险的,但是且不说你是怎么学会的,可是这也不能断定就是我啊,而念力只能让你知道有个魔在而已,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魔就是我呢?”祭月露出了一丝讶异跟不解的神情。
“没错,这不足以证明这个魔就是你,我想你听我讲个故事就明白了:两年前,我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凡的义父他的一个秘密,所以当那天借意去他义父府中除了想知道凡的消息告诉他无论我恢不恢复记忆我都会跟他相守一生,而这个时候在我还没有叫门之前,我潜入了他义父的府中又探听到一些秘密,继而转回大门前想要知道凡有没有回来,可是这个时候,他的义父却用钱侮辱了我,我记得那时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回想起了那时的情景,却感觉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