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寂寥无声,有的只是蝙蝠丝丝的磨牙声。
一个男子坐在披着虎皮的宝座上,满脸的自责,满脸的忧伤,满脸的彷徨……他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颊上还有一息的泪痕,他流下了一滴泪……从小到大他没有掉过一滴泪,此刻竟是为一个女子而流。
桑丘怎么也不相信怜就那么被自己……那样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前一秒她还……
怜,我是个罪人,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你?
忧伤开始蔓延开来,正如他如她一样忧伤的眸子,开始越来越深陷……永无止境的悲凉……
桑丘恨不能把自己……不过他还有要事要做,他还有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夺回王位,不能为了一个女子……不过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是个不折不扣得罪人!
怜,你放心,等我夺回王位为我父亲母亲报仇雪恨以后……我……就下来陪你……
久久的,桑丘脸上又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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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阁的布帘帐幔中,一个男子使劲的挣脱身上的绳索。
屋里,满载的只有忧伤,只有忧伤……
怜,你这个傻瓜,你这个……
清开始绝望,她都去了那么久了,难道……他不敢往下想,他不希望会是那样的结局,他要她好好活着,直到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幽公子,我可以进来吗?”是晴儿的声音。
“快点帮我松绑。”清奋力的喊。
门被推开了,晴儿一边帮幽公子松绑,一边双手捧着一幅画交给了清:“公子,这是冰姑娘让我交给你的,她说如果他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就让我把这幅画交给你。”
“她还说什么了没有?”清颤抖的捧着手里的画卷缓缓打开……
画中的女子是那样释然,那样忧伤,画中的男子满眼的内疚,满眼的疼惜……不是用心去画的,又岂能画出这么好的画呢?这应该就是怜讲的落樱之地吧,原来……
“姑娘她说,请公子把这幅画带回中土交给能读懂这幅画的人,姑娘还说冰凝剑若不肯认你为主人,那么就让它自己选择下一任主人,姑娘还说,请公子多保重,不要去找她,要好好活着。”晴儿说完这句话以后,渡步离开。
久久的,晴儿在空气里叹了一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是不是印证了这句话呢?她摇摇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清徒然坐在床上,画卷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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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么?她真的死了?!”陶丘淼墨感觉霎时间失去了些什么,那样愣愣的站在那,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陛下,是真的冰姑娘她死了。”线人忐忑的望着陛下,深怕他会拿自己泄愤,伴君如伴虎。
“她是什么死的,怎么死的?!”陶丘淼墨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角,满眼的怒火跟悲哀。
“最后那一刻冰姑娘其实可以顺利杀了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抽回了剑,桑丘的剑就狠狠的插在了她身上……”
“你胡说,你胡说!怎么可能?!来人,把这个撒谎的家伙拖出去……”
“陛下,饶命,饶命呀……”线人绝望的望着陛下,他帮陛下潜伏那么多年,出生入死,陛下竟为了一个女子要处死他?!
“唉,算了吧,你回去吧,寡人刚刚有些激动,你下去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
望着跪拜下去的线人,陶丘淼墨狠狠地攥着拳头……
桑丘!我要你死……
他此刻的眼神是如此可怕,可怕的犹如晴空霎时间劈下的闪电,似乎要燃烧所有的一切。
19号早六点补1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