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今从左山回到家以后,整个人惴惴不安,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身体里面的那颗心没办法安稳的跳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千今又喜又忧,喜得是自己的母亲有可能还活着,忧的是自己的外婆和母亲都有精神病史,如果受到刺激就会发作,病情一发作起来的话事情就到了不可抑制的阶段了,自己是绝对不能一下子就把真相说出来的,万一再出什么事情的话自己根本负担不起来。
这一种喜和忧抑制压抑在慕千今的内心,没办法平复得了,慕千今正在揣摩一种更好的解决办法,既能让外婆和母亲知道事情的真相又能不让她们都病情发作,这实在是太难了,自己无论如何思考都以失败告终。
“怎么那么烦啊?要我怎么办才好啊?”
慕千今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在房间里面大吼了起来,就算是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吧!
可发泄完以后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让自己觉得更加烦恼而已。在外面守着的佣人可不敢在主人烦恼的时候再进去打扰,不然下场可是很恐怖的,他们也只能在房门外面守候着。
慕千今为了想这个问题,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就算佣人过来房间敲她的房门也不出去,也不吃饭,就是什么都不干的状态,而佣人们当然没有那个胆子冲进房间里面了,只能颤颤巍巍的站在房门外面劝说着慕千今。
她一直在房间里面蒙头大睡,对于佣人的劝说完全听不进去,自己被说烦了就一声大吼的把所有人打发走,这样就权当发泄一般,让那些佣人再也不敢来自己房间外面劝说,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经理他来了,要请他进来吗?”秘书进入到办公室向褚随意汇报是否要接见外面的下属。
“让他进来吧!”褚随意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干脆的就下达了命令。
秘书恭敬的弯了一下腰,走出了办公室,不到一阵子,下属就站到了褚随意的面前。
“说吧!有什么事情那么紧要的要立刻汇报给我听。”褚随意一边看着文档一边问下属。
“那个…..先生那个我们………”下属支支吾吾的说着,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褚随意,要是真的把事情告诉了褚随意,那自己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他才那么的犹豫不决的在做着选择。
褚随意本来就是个果断的人,当然他的下属也不能例外了,听到这个属下支吾了半天都没有憋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的时候他的内心就真的不怎么样接受的了,直接抬起头望着这个讲不出话的下属来。
他舒服的把脊背靠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歪着头,等待着下属的汇报,褚随意是不会主动催促下属赶快把事情讲出来的,他这样的动作无形中给下属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人本来内心就有事情要讲,不被人看着眼睛的时候还要,要是人一直盯着就会表现的不舒服,压力颇大,不自觉中就会把事情全部说出来,褚随意就是要营造这一种效果,他要让下属在无形当中透露更多的消息出来。
“先生是…..是这样的,据我们的观察慕慕小姐这几天的精神状态特别的不好,是因为….因为……”一想到是因为那个事情的时候下属又开始犹豫起来了,内心一直在发毛的状态。
一听到是关于慕千今的事情的时候,无论褚随意在做什么事情,也无论事情是多么的紧张也好,只要是关于慕千今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抛弃在一边,此刻的褚随意就很好的把这一种心情体现了出来。
他再也坐不住了,赶忙问下属:“你老是告诉我,慕小姐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什么精神不好,你全部都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褚随意用最严厉的声音质问着下属,他可不管人家叫他“妻管严”这个外号,只要是慕千今的事情他就紧张,这一次也毫不例外。
“是因为慕小姐知道了真相了,慕小姐知道真相以后就….以后就精神开始不好了!先生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下属为自己辩解着,也想摆脱泄露秘密的这个事实。
“啪”褚随意的手掌一下子用力的打落在办公桌上,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更是把下属吓坏了几分。
“你说什么?居然让慕小姐看到了?你们一群人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让你们把嘴巴给我收紧的吗?怎么会泄露出去呢?我不是让你们把秘密都守住吗?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面,还是把我的话早就当耳边风吹走了?啊!你们可真厉害啊!到底是怎么样办到的,我还真是佩服你们的作风啊!”
褚随意这一次是真的生气极了,他一贯的风格虽然都是高冷兼具冷漠,很少把自己的内心活动透露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次他可真的是忍受不了,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直隐瞒下去的,可是偏偏给这些头大无脑的家伙给全部暴露了出来,这下子好啦!一切都包不住了,都是给这些家伙给祸害的,自己不生气才怪勒。
这一次的生气可是褚随意人生当中第一次如此火爆,他真心的把自己所有的内心话全部发泄了出来。
可发泄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把事情解决掉,下属也是很真诚的过来认错已经很好了,也不排除他是害怕自己的势力才会来认错的,可一切都是覆水难收了,这个下属也不能帮自己把事情解决掉。
下属着实是被褚随意的脾气吓到了,自己也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自己也是无心的,老板这样骂自己也是没有错的,他也就只能颤颤巍巍的站在褚随意的前面,耷拉着头颅,听着褚随意说的那些刺耳的话语,只希望褚随意骂完以后能给自己以及那些兄弟一条生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