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泽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江梨落看着这兄弟俩,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飙车又不是飙命,,这一点我还是分的清的。”
肖云泽系好安全带说:“我是不想在路边吹冷风,还是坐到车上舒服。”
江梨落知道他们是担心她,也不说话,笑着发动马达,找了找感觉,然后一脚踩到底,车子果然风驰电掣的狂奔起来。
路边的景物像是放快放镜头似的,刷刷刷的过,江梨落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前方,将车子的速度加快,再加快。
车子在盘山路上快速的移动,给人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肖凯有些承受不住这种速度,一张脸煞白,用手死死捂着唇,忍着胸臆间翻腾狂涌的呕吐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生怕影响了江梨落的判断,造成车毁人亡的悲剧。
虽然他喜欢江老师,可并不代表着愿意给她去殉葬,再说,他也舍不得这么美好的江老师在如此美好的芳华里香消玉殒。
肖云泽见惯了赛车手的疯狂,那股子狠劲儿和拼劲儿如果出现在专业赛车手身上,那是一种酷,可出现在江梨落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身上,就结结实实的让人惊讶了。
他看着车子不断在盘山路上电闪而过,那幽深的夜幕、未知的路况和江梨落不确定的驾车技术都带给了他新奇和刺激的感觉,他的眸子迸射出野兽寻觅猎物时兴奋的光彩,那是与他外形极为不符的神采。
从上山到下山,江梨落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在山脚的路边停下,肖凯拉开车门冲下去,蹲在路边大吐特吐。
江梨落拎着一瓶矿泉水过去,拍拍他的背说:“没事吧?漱漱口。”
肖凯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用矿泉水漱了口,抱怨道:“江老师,以后别这么玩命的开车了,你一个女人......”
江梨落坐在他不远处,双手向后撑着地,开心的笑:“我一个女人怎么了?男人做的事情,女人一样可以做,肖凯,不要看不起女人。”
肖凯呆呆的看着江梨落,她仰着头,望着深邃又星光璀璨的夜空,长直的秀发垂顺及地,皎洁的月光照到她莹白的脸庞上,给她莹润的肌肤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银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由和向往,有着这样目光的女人,怎么会甘愿呆在一所学校里,围着一群青涩乏味的学生呢?
肖云泽走过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把他拽起来,又把手伸给江梨落,他的手指很长,匀称而完美,指腹饱满,指甲带着珍珠般的光泽,非常好看。
江梨落看着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伸手过去,握住他,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起来的有些急,身体没有站稳,他又轻轻的扶了一下她的腰。
她的腰肢很软,富有弹性,且不盈一握,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尚带着她体温的手指,眼中神色未明。
“谢谢,我今天很开心。”江梨落甩了甩长发,甩掉了发丝上沾着的杂草,也同时甩掉了今晚所有的不快和烦恼。
不管你是快乐的还是不快乐的,都要度过每一天,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呢?
“不用谢。”肖云泽唇角噙着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可他自己却知道,今晚他被震撼到了,被这个妖娆,大胆的女人震撼到了。
肖云泽要送她回家,江梨落却坚持让他停到距离紫苑嘉园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就算是肖凯也不行。
肖云泽见她住的地方很安全,到处都是监控和路灯,又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本着尊重她的原则,没有坚持送她回家。
江梨落转过街角,望着前方,紫苑嘉园黑黝黝的别墅区已经尽收眼底,对她来说,那里不是身份的象征,而是一个牢笼,囚禁她身心的牢笼。
她想从牢笼中挣脱出来,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只能每天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她叹了口气,抬步向前,走了两步,敏感的感觉到身边有人,可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一辆车子便已疾驰到她身边,将她用力拽到了车上。
她剧烈挣扎,拽她进来的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别怕,是我。”
听到男人沙哑中又有些磁性的声音,她浑身一僵,与男人共度的几个夜晚发生的情形如潮水般涌入大脑,对男人的害怕和恐惧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她僵直了身体,知道挣扎也是无果,索性放松下来,往旁边挪了挪问:“今天不是十五,你要干什么?”
“既然都是卖,一个月两天是卖,二十天也是卖,我来是想问问你,今天愿不愿意卖?”男人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目光冰冷,盯着她时,仿佛将两支冰箭射入她的心脏。
卖。
江梨落闭了闭眼睛,是啊,她是个出卖自己的女人,多么悲哀?
“愿意,怎么不愿意?只要你给得起钱。”江梨落慵懒的靠在座椅靠背上,抚摸打量着自己纤细如水葱般的手指,声音中透着难以言说的魅惑。
男人冷哧一声,大掌掐上她的脖子,冷笑道:“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报个价吧?”
江梨落抬眸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一晚一百万。”
听到那个一百万的字眼,男人瞳孔蓦地一缩,大掌收紧,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周身空气陡降几度,寒意让江梨落蓦地打了个寒噤。
“忘了告诉你,不是卖给我,是卖给我的客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男人松开手,轻轻的抚摸揉捏着江梨落的玉颈。
江梨落蓦地一僵,满眼愤怒的转过头,对上他充满阴冷的眼睛,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她忽然笑了,风情万种的拍落他的手掌道:“只要给钱,卖给谁不是卖?不过,被别人用过了,你不嫌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