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换礼服,你二哥还在楼下等着我开舞。”江梨落只好抬出秦远来,希望她看在秦远的份上,不要刁难她。
“哦,开舞啊——”,秦娇娇拖着长长的音调,唇角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开舞是大事,我可不能耽误你,二嫂,请吧。”
秦娇娇这么容易就让开了路,倒让江梨落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可是,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她急匆匆的进了二楼的休息室,床上果然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白色的晚礼裙。
江梨落抖开裙子,刚想往身上套,赫然发现裙子上被人用剪刀剪开了三个洞,位置正处于三点处,她立刻联想到秦娇娇刚才不怀好意的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怎么办?晚礼服坏了,她要怎么去开舞?
这一刻,她真想不管不顾的就此离开,可想到自己母亲的骨灰,一下子又没了勇气。父亲担心她在秦家不好好呆着,便许了一个期限,如果三个月后她和秦远生活顺遂,相安无事,便将母亲的骨灰还给她。
三个月,现在才过了两个月,还要再坚持一下,可是,眼下的情景,她要怎么坚持?
江梨落捡起那件晚礼裙,盯着那三个洞恨得牙根痒痒,如果洞开在别处,她可以缝缝补补,靠着她灵巧的手勉强过关,可开在这三个地方,就算双手再灵活,也绝对回天乏术。
秦娇娇够狠。
江梨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琢磨着是不是和谁借一套礼服穿,思来想去,秦娇娇既然害她出丑,就绝对不会借她礼服,那她只能和乔月借了,乔月身高和她差不多,却比她稍胖些,礼服应该不太合身,即便不合身,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江梨落脚步匆匆的往外走,一开门,秦峥双手转动着轮椅滚了进来,双膝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大哥,你怎么来了?”江梨落愣了一下,出声询问。
“给你送礼服,试试看。”秦峥将放在膝盖上的盒子递过去,一双幽深的凤眸中盈满笑意和关怀,让她感到温暖无比。
“你怎么知......”
“你再不快点儿换,时间就来不及了。”秦峥打断她的问话,然后调转轮椅,出了门,还体贴的将门关上。
江梨落顾不上感激,急忙从礼盒中取出晚礼裙,匆匆换上,那是一套大红色的晚礼裙,立领,公主袖,高腰,束出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号码刚刚好,仿佛她亲自试穿挑选的一样。
来不及思考秦峥为何刚好有这样一套晚礼裙,裙子还十分适合她,也来不及出去做配套的头发,她的发型刚好是波浪大卷,把头发打散,在额前束上一根红绳,让她看起来就如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公主。
楼下,秦远不时的抬腕看表,江梨落这个该死的女人,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乌龟的速度都比她快些。
一旁的秦娇娇幸灾乐祸的看着楼上的动静,不时的抿上一口红酒,然后和她身边的当红明星董明珠说上一句话。
看秦远已经忍耐到了极点,秦娇娇将身边的董明珠推到秦远的怀中,笑嘻嘻的说:“大哥,何必等那个破落户,这不是有现成的美人开舞吗?”
董明珠娇羞无限,柔弱无骨的依偎在秦远的怀中,娇滴滴的唤了声:“秦公子——”尾音上挑,带着天生的魅惑,不愧是天生的影后,举手投足都动人心魄。
看着美艳的董明珠,身体都酥了一半,心里痒痒的,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今天是爷爷的寿宴,秦远实在没那个胆量去忤逆他。
正在两难中,厅中忽然出现一阵骚动,来宾们的眼睛都往楼上瞟,有几位风流公子哥明显的激动起来。
顺着大家的视线,秦远回身望向二楼,只见楼梯上下来一位火红的姑娘,长裙迆地,明艳动人。
她体态婀娜,步伐轻盈,大红的古典公主服礼裙将她那独有的气质淋漓尽致的衬托出来,礼服托着她挺翘的胸部,勾勒着她纤细的腰肢,让人幻想着她礼服下曼妙的身姿。
她的头发是栗色的,额间束着一根红色的发带,发带的尾部和卷发混在一起,走动间,灵动宛如精灵。
她缓缓的从楼梯上下来,每一步都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大家纷纷猜测,这位贵气浑然天成的公主是哪家的千金,容颜如此绝美,气质如此出众。
秦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梨落,对她改头换面般的造型十分震惊,没想到,那个平时都畏畏缩缩的破落户,打扮起来,居然这么迷人。
他不高兴的扫了眼四周的男人们,那色迷迷的眼神,垂涎欲滴的表情,一看漂亮女人就迈不开步的龌龊,都让他觉得十分倒胃口。
可明明,平时他也总喜欢和这些纨绔们混在一起。
秦远大步向前,像是昭示主权似的,将江梨落揽入怀中,力道太大,收势不及的她撞上了他的胸膛,结实的肌肉碰的她鼻子疼。
每天纵欲,肌肉也没松弛,倒是稀奇了,她在心里腹诽着,舞曲已经开始播放了,秦远昂着头,傲视全场,带着她翩翩起舞。
本以为她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破落户,也做好了被踩的心里准备,可是没想到,她的舞步如此轻盈,轻盈灵动的让他惊讶,他低头看着她微垂的眼睑,卷翘的长睫毛轻轻扇动,宛若蝶翼般美丽,嫣红饱满的唇泛着诱人粉嫩的光泽,看的他心里一阵痒痒。
真是奇怪了,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江梨落有这等姿色?秦远目光闪烁,大掌紧紧贴在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蛮腰上,带着她顶胯,旋身......
“之前你是装的吧,你根本就会跳舞。”秦远幽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里,痒痒的,十分难受。
“我虽然是个破落户,但是学过基本的礼仪,舞蹈是必学的,我学得还不错,是你没问过我,我可从没说过我不会跳。”江梨落声音淡淡的,就是这种满不在乎的表情,让秦远一看到就莫名愤怒。
他大掌用力,掐的江梨落腰间的肉疼:“你还有理了?”